贺庭政俯下身来,两手捉住他的一只脚后跟,虔诚地吻下去。
他们的流程一般是贺庭政先把江宇典弄得舒服了一次后,再做其他的,贺庭政通常都是很听话的,让他温柔点就温柔点,让他轻点就轻点,让他往哪儿顶他也很聪明地能领会。
一次过后,贺庭政又会弯腰再给他亲一次。
江宇典拍戏两个多月,这部戏拍得太辛苦了,他常常累的回酒店就睡,这么放肆是时隔了两月之久,贺庭政感觉像是重温了一次新婚夜。
他待江宇典是对待易碎品般,非常温柔,而且很顾及他的感受,不会只顾自己爽,手上前后夹击,还得俯下嘴对嘴地亲吻他。
两人都出了很多汗,江宇典是哭得很厉害,之前拍戏忍痛他虽然掉眼泪,但却是绝对不会出声的,现在回家了,他无所顾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一边哭一边骂。
枕头、床单全部都打s-hi了,可贺庭政反倒很高兴,又重新换了一套下午晒过的被子。江宇典有些略显疲倦,但是兴致很高,他想去冲洗一下,又不愿意动,就伸出双臂来:“阿政,你抱我去浴室吧。”
贺庭政嗯了一声道:“我先去给你放热水。”他把水放好后,转回身把江宇典用浴巾裹着,再抱到浴室里,轻手轻脚把他放进放满了温水的浴缸里,自己也下了水,挤挤挨挨地贴在浴缸里,他玩弄着江宇典的手指,低声问道:“大哥,你今天高兴吗?”
“你为什么这么高兴?”江宇典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笑着看着他,“是因为晒了太阳才这么高兴的吗?”
下午贺庭政躺着晒太阳的模样,就好似在充电一般,晒了一下午,晚上充好电拿电池在他身上磨啊磨,消耗电量,电池都让水给泡软了。
贺庭政深深地注视着他说:“晒太阳是很高兴,但我最高兴的……”他埋头拱到江宇典胸前,依偎在他心口,声音低低地道,“是刚才好像又跟你结了一次婚的感觉。”
江宇典躺在水里,浑身让温水泡得很舒服,没什么力气,他轻飘飘地从水里把手指抬起来,抬着摸到贺庭政的头顶上,道:“阿政,你是我的宝贝。”
在家休息了几天,江宇典完全恢复了,他出去跑了几个通告,回来贺庭政跟他说:“我爸忌日要到了,我得回去看看他,大哥,你跟我一起走吧?”
“我不去,”江宇典感觉很对不起贺华强,肃着脸道,“你爸得被我生生气得活过来吧?”
贺庭政却说:“你是他拜把子的兄弟,他怎么会生你气呢?”
“我知道他的,他当然会生气,你是他儿子,他早就原谅你了,我可没那个脸去他墓前。”江宇典不能说是一个迷信的人,只不过他自己身上出现了借尸还魂的事件,谁能保证这世间没有在天之灵这一说呢?
他是真的良心过不去,他就算以这副新的皮囊站在贺华强的墓碑前,也是满心愧疚的,贺华强如果看得见,肯定是能认出他来的,没准在天上指着他破口大骂呢。
江宇典抗拒去看他。
贺庭政很难扭转他的想法,他是希望父亲能祝福他们俩的,诚然在过去,他在照顾双腿瘫痪的江宇的那八年里,贺华强不止一次对他说了要断绝父子关系的狠话,可是嘴上那么说,还是什么都没做。
他又问了一次:“真的不去吗?”
“不去。”他很坚定。
贺庭政叹口气道:“我明天出去,去几天就回来,如果你改变想法,你就告诉我。我爸爸看见我现在过得很好,他也会感激你的。”
“你不要跟他说我的事,你可以说你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但是不要说那个人就是我,阿政,真的不行。”江宇典不知道自己在一个死人身上纠结什么,但他已经很对不起贺华强了,除了最初的那次欺骗,还三番五次把他家宝贝似的儿子往沟里带,死了都还不放过他。
他实在是无颜面对贺华强的在天之灵。
贺庭政劝说无用,索x_i,ng作罢:“那我走的时候,披萨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好好照顾它,我很快回来。”
江宇典垂下头道:“知道了。”
第二天贺庭政要走的时候,披萨坐在门口,挡着门,似乎是不准备让他开门了。
江宇典没有送他出门,手上抛着一颗狗粮玩。
贺庭政没有带任何行李,他走到江宇典面前,低下头道:“我走了啊。”
江宇典嗯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贺庭政又说:“真的不跟我一起走?”
江宇典抬头瞥着他:“不去,我还有工作。”
“又不是什么要紧的通告,大哥……爸爸不会怪你的,你没做错任何事,无非是我自己没能管住自己的心罢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怪你?”
“我自己良心不安。”江宇典抛着那颗小小的狗粮,如同在抛一颗硬币一样,他的眼睛、蹲在地上的披萨的眼睛,都望着这颗褐色的狗粮的。
他很少有什么畏惧的事,但是对这件事,却是十分抗拒的。
贺庭政无奈地说:“那你好好待在家里。”他摸了摸江宇典的头发,垂首在他嘴唇上深深地吻了下,“我会很快回来的。”
江宇典嗯了一声,目送贺庭政走出去。
他一出去,披萨还妄想跟着,江宇典一把把门关上,手里那颗狗粮掉在了地上,披萨低头去嗅了一口,卷进嘴里,仰头对他汪了一声。
江宇典低头看着狗:“叫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