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过年之後你们还要出国吗?”手冢开口,适时转移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手冢是不二的好友,和不二的家人很熟,很快,客厅里又热闹起来,索兰听著他们交谈,心里则好奇周助会怎麽和裕太解释。
“哥,他就是萩原!对不对?”楼上,裕太的房间里,他抓著不二的手臂问。
不二揉揉裕太的脑袋,睁开双眸:“裕太,他以前叫萩原雅树,现在叫萩原索兰。”
“哥?!”裕太放开哥哥,喃喃道,“他……没死?”然後他又摇头,如果他没死的话,哥怎麽可能痛苦这麽多年。
“裕太,”不二放低声音,“他从上帝的身边回来了,因为他有很重要的人在这里。”
“哥……”不二裕太的双眸大睁,“他是……为了……你们?”虽然从未问过哥哥,但这麽多年,裕太早已明白兄长对那人的感情,还有其他人对他的感情。
不二笑著点了点头,幸福地说:“为了我们和他的家人,他又回来了。不过这种事情太过悬疑,所以他现在是索兰。”
裕太激动的情绪慢慢回落,擦擦眼睛:“太好了……太好了……”那个人终於又回来了。
“裕太,谢谢你。”不二搂上弟弟。
裕太紧紧搂了兄长一下,然後放开,臭著脸说:“为什麽没早点告诉我?”
不二却笑呵呵地说:“因为我很想看裕太惊呆的样子呐,果然在我的预料之中。”
裕太的脸又青又红,他怎麽忘了他的哥哥又多恐怖。
中饭是不二的母亲和姐姐一起做的,非常丰盛。饭桌上,裕太时不时看索兰一眼,然後在对方看他时,他又马上移开目光。索兰觉得自己被不二带坏了,每次裕太看他的时候,他都朝对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让对方格外尴尬。
饭後,手冢在客厅陪不二的父母聊天,裕太又躲回了房间,不二则把索兰带到了他的房间。
“周助,叔叔和阿姨……真让我意外。”
索兰以为对方会不喜欢他。
不二低头给坐在床上的索兰一个吻,道:“树今天穿和服也很让我意外。”拉开索兰脖子上一直没取下的薄丝巾,不二的眼眸深邃,“树,你准备好了?”被丝巾包起来的脖子上满是吻痕,联想到索兰今天走路时的小心,不二知道了昨夜他和手冢做了什麽。
“我今晚要去龙马那里。”索兰口干舌燥的说,这次日本之行对他来说可谓是一场灾难。
“我知道。”不二在索兰的脖子上留下一个红点後,把丝巾给他戴好,“回伦敦之後吧,可以吗?”
索兰咳了两声,在对方危险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对方满意地笑了。
“裕太。”敲敲裕太房间的门,索兰推门。裕太站在房间里,沈默地看著索兰。
当年那个不愿意被人叫“不二弟弟”的男孩子长得比他的哥哥还高了,在他的哥哥放弃网球从医之後,他则继续坚持。现在,知道他的人都叫他“不二裕太”,作为大学网球部的正选,他摆脱了兄长的光环。不过他仍是索兰认识的那个有些别扭的人。明明眼睛里是很高兴见到他的光彩,可脸上却是一副不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