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染瞪着眼,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光天化日都敢投怀送抱,我让你滚出来,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我耳朵没聋,也听得懂人话,但我偏不起来,你又能怎样?”
翟九凤脾气算不得好,被人指着鼻子骂,登时就翻脸了,她斜睨了季流染一眼,手却暗戳戳地拧住凝光的腰:“就算我一直不起来,也不会有人赶我,但你就不一样了,你倒是走过来试试,看是被丢到海里,还是被埋进沙子。”
翟九凤不爽,凝光就遭了殃。
本来,在季流染开口的一瞬间,她就想用鬼气打她一顿。可偏偏,还不等她出手,就被翟九凤按住了。翟九凤的脸色可不好看,从头到尾都写着威胁,凝光虽知道她是个纸老虎,但那也是有脾气的。
凝光皱了皱眉,越看季流染越不顺眼。
而就在这时,季流染还不知死活地甩出了几枚淬毒冷箭。幽幽的蓝光,像大张着口的毒蛇,凶狠地扑向翟九凤的脸颊与脖颈。
“呵,说不过就动手?你真以为你是季家嫡小姐,就没有人敢动你了吗?且不说这里天高皇帝远!我就是真想要你的命,你以为你爹能知道?!”
翟九凤眸光一寒,整个人便如惊鸿疾飞了出去。
她是化神后期的修为,远非季流染能抵挡。
纵是有一身的防御法宝,在翟九凤拿出红殇的一瞬间,季流染仍是被这威压镇得走岔了灵气。元婴期,尚不能踏空而行,灵力一岔,方才借力腾飞的身体也直直堕入了水中。
翟九凤就这样看着,也不拉她一把。
脚步虚点在空中,玲珑的身体裹挟在大红衣衫中,便似瑶池怒放的红莲,有一种不可亵渎,莫敢逼视的威严。
“你想要我的命?季流染,你这冷箭上的毒,可是连你爹都受不了的醉红香!”
季流染落到海中,挣扎了好几下才浮上水面。她浑身都s-hi透了,还喝了好几口海水。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这等屈辱,此时,只觉得满腔怒火都涌上头去。她顿时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我就是想杀了你,谁让你不识相,非要缠着我的凝光!
你给我听好了,只要你一天不离开凝光,我就一天不放过你,我不仅要杀了你,还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骨,放到极北玄y-in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她一字一顿,极尽恶毒。
翟九凤听着,竟是被她气笑了:“好好好,你要杀了我,但你不懂吗?所有的筹谋都要放在心里,你这般说出来,岂不是让人先下手为强!”说到最后,声音陡然冷冽了起来。
翟九凤朝系统招了招手,他便乖觉地蹿到她手上。
“宿主大人,要开最大档吗?其实,我们可以一点一点来,多电她一会儿,再开最大档。”
翟九凤摇了摇头,冷静地说:“不用了,免得夜长梦多,她毕竟是季家嫡小姐,指不定有什么依仗。”
“好的好的,遵命!”
系统敬了个礼,火柴手交叉起来,摆了个奥特曼的变身姿势。银白色的电流在他手上滑过,偶尔泄出半分,便让人止不住地感到心悸。
“宿主大人,你要站稳哦~,最大档的力量很大,你可能会飞出去。”
翟九凤点了点头,用手抓紧了系统。
电弧不大,如一道闪电,转瞬间从翟九凤手中蹿了出去。季流染尚未反应过来,就被这道银白色的雷电劈穿了天灵盖。
抽筋扒骨的剧痛在脑中流窜,脆弱的神经一根根崩裂,让季流染撕心裂肺地尖叫起来。
她双眼瞪得滚圆,眼白处尽是猩红的血丝:“我没杀,我没杀,不是我要杀你们!混蛋,贱人,你们为什么要与我争!都是你们自己的错!都是你们自己的错!”发疯地伸出手,死死扯住自己的头发,用力之大,竟硬生生将一块头皮扯了下来。
被她这癫狂的模样吓得一愣,翟九凤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她喃喃道:“不是只丧失记忆吗?怎么会……怎么会……”
系统扑到她手边,抱住她的手腕卖萌道:“记忆在丧失之前,会先重过一遍,她一定是虐杀了不少人,才会被自己的记忆吓成这样,宿主大人不用愧疚,这都是季流染造的孽,会有此下场都是她的报应。”
凝光也走了过来,她抓住系统往地上一掷,用脚尖碾成了薄片:“阿凤,留她一命已经很对得起她了,这是她走运,日后,若她好好做人,那也罢,否则,我定是要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
手中涌起一道鬼气,捆住季流染甩上船。
凝光把吓傻了的船夫甩上岸,手中劲力一吐,将客船推向了大海中央。
“让她自生自灭吧,能走到哪儿都是她的造化,阿凤,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回去吧。”
翟九凤道:“等等。”
她眼神看向了船夫,系统瞧见,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他按住了船夫的脚,手中雷光一闪,船夫就昏迷了过去:“宿主大人,宿主大人,等他醒了就不会记得今天的事情了,你尽管放心就好。”
将港口便的渔具收了收,凝光便拉着翟九凤走了回去。
不知道是太阳晒得太久,还是方才被季流染惊住了。
翟九凤觉得胸口有些闷,气息吐得不那么畅快,手脚也愈渐发凉。身体疲乏的厉害,说不出的倦意从脑中涌出,她想要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