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未等她说话,绿漪突然惊叫了一声!
“胡子,师傅的胡子呢?!”绿漪慌张地在身上翻找,面前放着一个丹鼎,脚下压着一张方子。
凝光扫了她一眼,心中也没什么反应,直到看见那药方的名字!
还魂丹!那竟然是还魂丹的药方。
凝光眸色一凛,大跨一步蹲在绿漪面前:“你这张方子……你这张方子,是,是,还魂丹!”嗓音沙哑,带着毫不掩饰地喜极而颤。
绿漪本是慌张,然被她大力一拽,不得不抬起头。
她的欢喜太强烈了,以至于绿漪都跟着笑了笑:“是啊,这是还魂丹的药方,我师傅给我的……对!我师傅的胡子!”蓦地又皱紧了眉,手毫无章法地在身上乱摸。
然找了几圈,都一无所获,绿漪连眼眶都急红了。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贴身带着的,怎么会丢了!”话没说两句,眼泪就落了下来,她转头看了眼初一,见她气若游丝,无力说话,泪珠落得更凶了。
“没有还魂丹,她、她……”
绿漪泣不成声,手伸了几次,终是没敢握住初一满是创伤的手。
她绝望地哭,悲恸之情几乎要感天动地。
可落在凝光眼里,却什么感触都没有。她一贯凉薄,仅剩的怜惜之情都给了翟九凤,若非记挂着还魂丹,只怕立刻酒凹走:“你师傅的胡子?有什么用?入药?”
绿漪哭着点了点头,声音哽咽:“我师傅是药王,是一只人参修成的j-i,ng怪,他被人打散了魂魄,死前就把全部的药力凝聚在了胡子里。那是还魂丹最关键的药引,没有它,还魂丹根本炼不出来。”
听了绿漪的话,凝光总算皱了皱眉。
声音又急又快,有显而易见的慌张:“那你记得,你在什么地方最可能丢这胡子?”
绿漪仔细想了想,从她被村民押解到刑台,一路上他们虽不客气,却也没多少拉扯,胡子不会在那时候丢的。只有可能是在初一带她离开的时候。是了,就是那时候,她挣脱绳索,怀里的布袋子也一起挣了出去。
是落入了火中还是其他什么,绿漪记不得了,但以那种火势,袋子根本没有留存的可能!
她心里很清楚,却又不肯接受现实,猛地站起身,匆匆往外跑。然路过凝光身边时,却被翟九凤抓住了胳膊。
翟九凤梗着脖子,坚决不让眼睛落到不该落的地方:“是这个吗?”伸出手,一把银白色的长胡须静静躺在她手心。
绿漪看了一眼,连连点头道:“对,就是它,恩人,你是在什么地方捡到的?”
翟九凤想了想,实在编不出来在哪个地方,便随口搪塞道:“这很重要吗?总之是回到你手上了,对了,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这还魂丹能炼多少颗?”
“一颗。”绿漪答。
翟九凤是个随时随地都要死的人,她必须有还魂丹傍身,而初一又马上就要死了。绿漪是不会放弃就初一的,那她们又要如何得到还魂丹。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o′|┛ 嗷~~
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的,这里就是放祖巫身体的地方
☆、这是哪儿?
还魂丹只有一颗。
翟九凤知道, 以凝光的脾气一定会硬抢, 而她为了活命, 亦不会做那些虚伪的推脱。她要还魂丹, 哪怕背负着一条命,日日噩梦不断, 她也要活下去。
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她就是这样自私而现实。
翟九凤望了凝光一眼, 眼睛眨了眨, 不知想到了什么, 朝前跨了一步。她看着绿漪,待她收了炉, 将手伸到她面前:“姑娘, 你会医术,那你替我看看,我的身体可有大碍, 我近来总是觉得气力不济,但找了几个大夫, 都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绿漪没有推辞, 将指尖搭上她手腕。
——翟九凤的脉象虚浮而细弱, 似乎随时随地都会断绝,但奇怪的是,在这股脉象底下,又藏着磅礴的生机,虽隐而不发, 但确实存在。
极其矛盾的脉象,是绿漪从未见过的。她蹙紧了眉,思索了好半晌,直到半盏茶后,眼睛突然一瞪,难以置信地看着翟九凤:“是了是了!我在师傅的手记中看过,你……”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石室的火光瞬间熄灭,丹炉连同面前的两人一起化作了虚无。
石室变得寂静而寥落,空气中呛人的灰尘味,提示着这里久无人进来。
看着一切消失,凝光慢慢皱起了眉,但她并未慌,一手拉住翟九凤,一边蹲下身摸了摸盛油的沟道。那里冰凉干燥,没有一点儿热度,有些微潮的地方甚至还长出了苔藓。再看石碑,虽然完好无缺,但相比于刚才,却多了些久无人烟的陈腐。
这个地方应该已经有很久没人来过了,那刚才莫不是幻觉?
凝光稍微思索了一会儿,目光循着地面细看了一遍,突然,她看到一个莹白的东西落在了碑脚
——是一个丹药,凝光直觉这是还魂丹,想捡起来,然这丹药就像是长在了地上一般,怎样拉扯都扯不动。
“哼!雕虫小技!”
凝光冷哼一声,将一道灰烟打过去,只听‘嗬’得一声,纹丝不动的丹药就落入了凝光手中。握紧丹药,旋身后退,凝光一气呵成地将师傅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