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此时故意开了个玩笑就是想让两个小姑娘放松下心情,别紧张出毛病来。
木乔果然觉得轻松不少,也笑着接了句俏皮话,“还是嬷嬷老j,i,an巨滑。”
利落的除下外衣,把太监服饰换上,肖嬷嬷把她二人的外衣一卷,团成个包袱藏在一处假山洞里。这是以防万一走不成,还可以换了衣服回去。又令她们洗去脸上脂粉,在朦胧的月色下乍一看,便都象是普通小太监的模样了。
肖嬷嬷抓紧时间,告诉她们自己想好的借口,“你们记好了,现在我们三人不过是三王府的奴婢,原是随三王妃进宫侍奉的只是忙着做事,误了出宫的时辰,所以才这会子出宫。你们唤我金桂姑姑我叫你们小青子和小索子,记住了吗?”
“记住了。”木乔和青槐还是认真记下了。
肖嬷嬷留她们二人在林中等候,自己前去畅春宫寻找绣橘。她做事仔细,出来时别的没带,唯独带了几锭金银,办起事来便容易得多{
绣橘见她们此时来找,知道定是出了事。
一时知道她们想要连夜出宫,倒也不算意外。思忖一阵道,“我只知守北门的张公公是三殿下的人,你们若是现在就要走我便带你们过去碰碰运气。”
到了那边,让她们先藏在暗处,绣橘过去找人。看着外头巡查往来的侍卫,木乔手心里攥着一把冷汗,强自镇定。
忽地,就见有小太监匆匆跑来边跑还边嚷,“传皇后口谕!紧闭宫门,一个人也不许放出去!”
在这样的静夜里,小太监尖锐高亢的声音听来分外心惊,木乔一张脸顿时煞白了,而青槐已经止不住的抖若筛糠,就是肖嬷嬷,脸色也有些发青。
看来她们出逃之事,已经被皇后娘娘发现了。
而坤宁宫里,江贵妃已经收到消息,粉墨登场,来拜见韦皇后。
“皇后娘娘,听说刚刚封锁了宫门。臣妾惶恐,不知是否陛下龙体有恙?”
韦皇后刚刚得知木乔不见了的消息,很是震怒。心想自己一片好心留这个小丫头下来,又没对她怎么样,她怎么还跟惊弓之鸟似的飞了?这若是传扬开来,岂不让人笑话中宫失德?
于是立即让人传谕紧闭宫中,又派人手去捉拿木乔回来。不料正在气恼之中,江贵妃这个宿敌又来了。虽然韦皇后很不愿意招呼她,但必要的解释却是不能少的。
“不过是宫中有个不长眼的奴才惹人生气罢了,贵妃妹妹不在中休息,这时候跑来,莫非是想帮着本宫审案?”{
江贵妃微微一笑,“臣妾不敢。只是臣妾心忧陛下龙体安康,是以失了体统,还请皇后勿怪。”
韦皇后心中暗自咬牙,却也有些暗悔自己做得过了。要捉拿木乔何必要晓谕四门?静悄悄的派人去寻访便是了。这么一闹,便是无事也不知得给有心人生出多少事来。
她心思一转,朝身边的心腹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宫女会意,很快安排个小太监上前假意回禀,打断了这不尴不尬的局面。
韦皇后淡然一笑,“既然已经捉拿到了,那依着宫规,该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传本宫的口谕,取消禁令。江贵妃,你是否也可以回去安心休息了?”
江贵妃笑得媚态横生,“既然不是皇上有事,那臣妾自然心安。也请皇后娘娘多多保重,若是太过c,ao劳,臣妾也很愿意侍奉皇上,为皇后娘娘分忧的。”
韦皇后冷笑道,“既如此,那便请贵妃妹妹去天穹宝殿为陛下祈福诵经,想来妹妹一片诚心,定可直达上天,庇佑陛下早日康复。”
“臣妾正有此心,谨遵皇后娘娘懿旨。”江贵妃愿望达成,志得意满的走了。
韦皇后却气得不轻,“那么大的三个活人,怎么说丢就丢了呢?还不快去找!小心不要惊动了人。”
宫女太监们领命,从速行动了。而在天穹宝殿里,有人也趁夜往坤宁宫这边悄悄寻来。
木脊等在神武门外,越来越心慌。皇后已经发现她们丢了·待要回去,怎说得清?—
幸好肖嬷嬷还留了一条后路,“那壶茶水我已经锁在柜子里了,若是实在不行,咱们回去就把此事揭穿出来。想来皇后看在索大人和酡霍大人的面上,也不至于过分责罚。”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她们正在这儿焦急的想着对策,忽地又有太监跑来传话,“传皇后娘娘口谕,宫禁取消,一切照常。”
怎么形势突然又变化了?木乔和肖嬷嬷面面相觑,皆是不解其意。
又等了一会儿,绣橘从北门那里出来,抚胸惊叹,“方才可吓死我了!生怕被人撞见,索姑娘,这位就是张公公,您们跟他走吧。”
她身后转出个中年太监,给木乔见了个礼,“请索姑娘放心,一切都交到老奴身上了,今儿可巧了,跟我搭班的那位不舒服,早早便回去歇着,剩下全是我的人。你们随我来,我送你们去神武门,只要有令牌,想来是通行无阻的。”
竟然如此顺利?初初听到这消息的三人都有些喜不自胜。她们随张太监离开,绣橘自回去复命不提。
出了内宫门,然后通过长长的甬道,便是往外宫门而去。甬道内寂静无声,只偶然有雀鸟掠过,在暗夜中扑楞着羽翅。
木乔心里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些隐隐的不安来,好象遗漏掉某个很重要的信息。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她低头沉默的数着步子,蓦地,领头的张太监为了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