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将军毫不动容,直到,「你没有决定的权利,大局为重,陛下清醒时请替我转达。」
在将军离开帐棚的同时,像计算好般王突然清醒,他撑起身,对愤恨不平的狂枭说,「帮我换上铠甲。」
「陛下… …」狂枭几乎用恳求的语气道,国事,国事,国事。
难道这一群人就没想过王是否能撑得下去?不知道王的真实原貌也就罢了,为什麽连知情的人也丝毫不给通容?
「我不会有事的,狂枭,说几句话罢了,又不是去骑马打战。」王撑起笑容安慰,但配上一丝血色也无的苍白脸蛋,怎麽看怎麽勉强。
不管狂枭怎麽劝说,都打消不了王的决意,最後王还是套上铠甲,起身面对大军。
四面八方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军队整齐划一如刀切豆腐般排列而开。
王穿著铠甲顶著炙热阳光,平静的嗓音回盪在广场之上,开始了他的演讲,王的声音平静而压抑,低沉而激动,那从容不迫的语调有股吸引人的力量。
士兵们屏息凝听,一张张木然沉思的面孔,闪过各种情绪。
狂枭望著王高大沉稳的背影百感交集,王高大威严的身材是为民众的希望一层层堆叠而出,王高深莫测的神情只是面具掩盖下的效果,王低沉极具说服力的嗓音是靠喉中变声器转音而来。
狂枭一想到面具底下惨白的少年,内心不经一阵揪疼,又有多少人知道,王为了子民的希望做了多少牺牲,又有谁会心疼面具底下惹人心怜的少年。
演说进行得很顺利,最後在士兵们激情浩荡的欢呼声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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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请忽略请忽略...因为俺不太会写这种故事...(泪奔)
13.刺客突袭
在王的激励下,我军气势如虹,直达天际,接连两战大胜敌军,战况前景一片看好,但两军已交战多年,一时的胜利还不足以打破僵局,仅管如此,平行的天秤却开始倾斜。
在得知青祥国的君主到来,吴玄国将军也不免焦虑。夜晚,远方的阵营有两道黑影静静朝青祥驻地方向前进。
此刻,王与狂枭正单独处在中营帐内,王手拿军奏,颦眉思索,我军虽气势上略胜敌军一筹,但战事若拖长,这少数的优势将会所剩无几,正想到关键处,营帐内的烛火毫无预警熄灭。
黑暗中,兵器交械声在不远处叮叮作响,王轻轻放下摺奏,表面虽故作轻松,但内心却紧张不已,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干扰狂枭,更不能让刺客察觉异状。
时间过得比想像中慢长,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有半时辰,或许仅过一炷香,当一切声音都停止时,王终於忍不住开口,「狂枭?」
漆黑一片的帐篷,无人答覆,彷佛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存在。
王不由得开始慌了,他站起身,漆黑一团的视线让他无从判断,他不安的再喊,「狂枭?你没事吧?」
帐篷寂静无声,回答他只有无穷尽的沉默。
王著急朝蜡烛摆放位置摸去,慌乱中不仅没顺利摸到蜡烛,还在途中被桌脚绊倒,碰的一声传出了不小的声响,让短暂昏迷的狂枭猛然惊醒。
凭狂枭功力在黑暗中视物不在话下,碍於身上的伤,狂枭不便起身,微微一动肩膀伤口再度拉伤,狂枭倒抽一口气,不得已下他只好转头观察王。
他看见慌忙失措的王,狼狈寻找蜡烛的模样,心一紧他不加思索的道,「陛下,我没事。」
王骤然一顿,紧绷的神经终於放下。
狂枭观察王的四周,发现蜡烛掉落在桌角下,连打火石都不在原位,他想挣起身帮王拾起,碍於身上的伤不得不打消念头,他道,「陛下,蜡烛在您的左脚侧方向,打火石在您後方的椅上。」
很快的王点起火,漆黑的营帐回复光明,帐内也多了两名黑衣人,他们和狂枭一同倒在地,一动也不动,只不过差了狂枭是醒的。
这一照下王也看清狂枭的状况,他惊呼,「你受伤了?」
狂枭右肩和腰侧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淌流一地与刺客深红的血混作一起,染的地面赤目血红,王一时间不知该怎麽办,他想替狂枭止住血,满身是血的狂枭让他无处下手。
狂枭咬牙撑起身子,快速朝自己身上几个止血x,ue道点下,努力压下胸口翻腾的血气,当血气平息,他看见陛下瞪大著眼盯著他,一见他回神连忙道,「我去请军医!」
说完头也不回得往门口跑,狂枭连忙拉住王,动作间又扯到伤口,王一动也不敢动,狂枭苦笑道,「陛下,您忘了换装了…」
王这才想起他根本没伪装,他脸一红,急急忙忙套起黄袍,戴上面具。
14.告白
进来的不只有军医还有临将军及一群士兵,两名刺客在将军的命令下被带走,而这一次临将军不再顾及王的意见,直接派四名士兵在帐外两侧站岗。
王没多说什麽,他现在只担心狂枭的状况,军医手拿s-hi布清洗狂枭的伤口,王看著铜盆里的水由无色转为血红,不由得胆颤心惊。
军医熟练的包扎伤口,见骨的刀痕被白布一圈圈覆盖缠绕直至看不见那深红的血,当军医离开後,王这才小心翼翼走到狂枭面前。
王的心情很复杂,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可能会失去狂枭,自从认识他那一刻起,狂枭一直就在那里,彷佛他一转头狂枭就在身旁,无声的陪伴著,王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