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张小cao,是鸾城的一个小乞丐,六岁时候被我师父捡去,从此开始修仙。
师父……
我的师父,是不是在等着我?
我感觉到我的手热了起来,接着是胸口,再然后是丹田。我看到前方一盏长明灯一闪一闪地亮着,像师父房里我日日擦拭的那盏一样。我朝那光亮走去,那光亮便化为一道流光,落进我的丹田里来。
我觉得周围亮堂起来,仿佛太阳初升,将一切灯光都掩去了,于是我真的睁开了双眼。
我看到我师父一手抵住我的手掌,一手贴在我的胸口,全身汗s-hi,满面潮红,比以往更加憔悴万分。
我看到窗外旭日初升,洒满一室柔和温暖的光。师父坐在这一室晨光里,明明是全身汗s-hi,满面潮红,憔悴万分的模样,却比日光还要耀眼。
我看到师父挂在墙上的那幅字,化成了一片光点,最终消融在这晨光中。
那幅字挂在师父房间的东墙上,已有近三百年了。
我知道那幅字。那是常曦真人化身的功法。
那上面写着:“欲练神功 不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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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西游记》、《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致敬《霸王别姬》,致敬《杜十娘》,致敬《葵花宝典》。
师父看着晨曦中的光点出了会儿神,又去看向墙上那幅字的方向,随后露出一个比羽毛还轻的微笑。
这么多年过去,我第一次见到师父笑。
师父又把目光转向我,轻声问道:“你都明白了?可恨为师么?”
我尚沉醉于师父的笑容里,又突然受到师父开口说话的冲击!此时我已是全然呆滞,给不出什么像样的反应,就只胡乱点了点头。
师父本就浅淡的笑容消失了,过了半晌才继续说道:“这些年,你受苦了,恨我也是应该的。从今往后你便是自由之身,不再受任何束缚。你想知道什么,尽可来问,想要什么,为师都满足你,想去哪里、去做什么,为师也绝不阻拦。可好?”
我仔细想了想,苦么?确实是苦。任谁一天老死一回地轮回个十万次,也会觉得苦。可我苦,师父苦不苦?大乘期魔修种下的心魔,是那么好拔除的吗?我仅仅经历了最后这一次,且半个时辰也就过去了。而师父日日将封印在我身上的心魔引到自己身上,要经历多少次?化解一次又要多久?每一次所经历的孤独和绝望,是我的百倍?还是千倍?
恨么?也确实是恨。我只恨我修为太低,不能替师父承担一分一毫的痛苦。恨我自己蠢笨,竟一丝异样都不曾察觉,师父每日练功之后那样憔悴虚弱,我为什么一点都没有怀疑过?我还恨师父将这一切都一人扛下,什么都不告诉我。是了,师父那时不能开口说话,没办法告诉我。那师父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让我魂飞魄散,让那魔头留下的祸端彻底灰飞烟灭?干嘛要让自己受这样的折磨?
可事到如今,再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师父说要放我自由,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老老实实地跪下给师父磕了三个头,直起身时脱口而出的却是不太相干的一句话:“徒儿只有一个问题。敢问师父,您叫什么名字?”
师父明显地呆愣了一下才回答我:“沐景。”似是怕我不知道是哪两个字,还挥手将晨光中飞舞着的尘埃摆成字漂浮在我眼前。
我又想了一下,将储物戒指中的一幅画取出来,挂在了师父原来挂字的地方。“从今往后,这画就挂在这里。这是徒儿亲手所画,还请师父好生保管,莫教这画损坏了。”
画上是我刚上山那年除夕,师父陪我和小师姐守岁的场景。我们并没有吃饺子,也没有放炮仗,只是师徒三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赏雪,师父一手揽着一个,轻轻地拍着,我和小师姐不知不觉都睡着了。
我一直都记得那一夜,山上明明冷极了,师父的怀抱却特别暖,就像春天午后的阳光。
师父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点懵懂,“就这样?”
当然不仅是这样。我恨极了,恨不得现在就与师父去外面做上三百回合。但是我打不过师父。我还恨不得将师父压在床上做上三百回合,但看着师父清心寡欲的一双眼,我又舍不得。
于是我说:“当然不止这样。还请师父先闭上眼睛。”
师父果然乖乖闭上了双眼。
我想师父大概觉得有愧于我,无论我做什么,师父都会乖乖配合。哪知我才刚做完,师父就睁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片刻后,我们山上又开始下雪,而师父,竟然从窗户跳了出去。
唉!用得着生那么大气嘛……
我不过是,亲了亲师父的嘴角……
一下而已……
bad ending 1
恭喜小cao结丹并成功亲到师父。今天是一个报社的伪结局。
《带你了解真实的底层修真界?落星门?奇珍异宝篇》
落星门,现北曜大陆最大的修真门派。门内有两大大乘期高手坐镇,并以其综合x_ing著称。门派设日、月、金、木、水、火、土七宫,分掌财政、赏罚、剑道、灵植、丹药、炼器、阵法相关事宜。
现任掌门灼昧真人,原火灵宫掌事,不仅精于法器炼制,于剑道、符箓、阵法也都颇为精通,攻击力实为化神第一人。且手腕狠辣,驭下有方,几百年来励精图治,终将门派发扬光大。落星门能有今日规模,全是此人功劳。
但对于外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