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逢青赶紧占座,坐下后,掏出了眼镜。
此时,舞台上还空荡荡的。表演尚未开始。
她点了杯鸡尾酒。
然后,旁边来了个女人。
她背着一个大背包。
她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喧哗,而是一声不吭地坐下,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直径三十公分的大饼,啃了起来。
赵逢青望着那个饼,无语。
女人察觉到赵逢青的视线,回视过来。
赵逢青连忙移开眼睛。
这时,江琎打了电话进来,“赵逢青,你吃晚饭没?”他那边很安静。
“吃了。”红窝很吵,她几乎是吼回去的。
他把电话离开耳边,“你在哪?”
“酒吧。”她又吼了一声。
“你一天到晚去酒吧干嘛。”他扯着领带,“哪个酒吧?”
“有帅哥!红窝。”
江琎立即把电话挂断。
赵逢青习惯了他这种无预兆的结束通话。
赵逢青推推眼镜,转头问着吃饼的女人,“表演是几点开始啊?”
“不知道。”女人吃完了一个大饼,掏出第二块大饼,继续吃。
赵逢青继续无语。
赵逢青只见到了那个乐团男性成员不到一分钟。
那个男生脸上画着厚重的视觉系妆容,看不出本来容貌。不过五官的轮廓很深,身材也不错。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赵逢青附和着其他女人的声音,跟着一起尖叫。
然后一转眼,旁边的女人正冷冷看着她。
那阵冷,有点儿像江琎。
说曹操,曹操就到。
江琎寒着脸,在大声喧闹的人群中,把她拖了出来。
离开那个烦人的红窝后,他问道,“晚饭吃的什么?”
赵逢青如实回答:“饼干,蛋糕、还有几瓶酒。”红窝的出品,味道还不错。
“你又要醉了。”
“我没醉。”这个量,她还好。就是情绪有点儿不受控。
江琎带赵逢青去了私房菜馆。
青砖白瓦,古色古香。四合院内还有一颗橘子树。月光下的晚餐,别有一番情调。
就是,对面的男人脸色凛冽。
一路上,他都是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到了菜馆坐下,温度稍微上升了些。
赵逢青主动打招呼问候:“江总,好久不见呀。”算起来,两人有十天没有见面了。他连国庆都忙,真是社会栋梁。
“嗯。”他喝了口茶,好一会儿后,问道:“明天休假吗?”
她笑着执起茶杯,“嗯,店长给了我两天假。”书店的店长很不错。
“很闲。”江琎看着她,“明天我要加班。”
她抿了口茶,“嗯,你忙你的。”
服务员上完菜,退回内厅。
院内微风徐徐,倒也凉快。
“你过来陪我。”江琎说道。
赵逢青挑眉,“为什么?”
“秘书放假,没人给我泡咖啡。”
她本想呛他,却见他突然拧了下眉心,似乎很是疲惫。
一时间,所有话咽了回去。
江琎真的很忙。她不懂他的工作内容,但是她知道,他的日常就是工作。
男人有两大追求,一个事业,一个女人。后者他不行,只能把精力放在前者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病,还能不能治。
赵逢青想起去年面试时那些婀娜多姿的应聘者,于是试探性问道,“江总,你秘书那么美,有没有玩过办公室y呀?”
江琎抬眸看她一眼,勾起丝浅笑,“明天你想玩的话,我奉陪。”
赵逢青很怀疑,“真的吗?”她觉得他在强颜欢笑。
“当然。”
她漾起媚色,“可别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她给他夹了块海参。
刚刚点菜时,她就注意到,他第一个下单的,就是葱烧海参这个壮阳神物。
江琎看看碗里的海参,然后盯着她妖气四散的笑,轻问:“赵逢青,你是在对我发情吗?”
她还是笑。眼里闪动的神采,颇有当年在影院时的魅惑之色。她低低说道:“成年男女嘛,玩玩很正常。”
江琎却神色一敛,“你在酒吧喝什么东西了?”
“……”赵逢青觉得不对劲。以往她闪避时,他一副欲欲跃试的样子。而今她难得主动,他却缩了。
果然有诈。
他越退,她就越前。
饭局尾声,赵逢青哀叹说,“江总啊,我想问个事。”
“请讲。”江琎不动声色,看着她演。
“就是我有个男的朋友,那方面有点问题。”
“哦。大湖还是饶子?”
“……”她连忙帮自己好友澄清,“你不认识的。”
江琎慵懒地倚向椅背,“你还有什么男性朋友能够讨论这种问题?”
她眼一瞪,“你管我那么多。”
“嗯,不管你。”他眼里闪着她看不透的光,“你继续。”
“这病……能治吗?”
“功能性问题还是器质性问题?”
“呃……”她还真没研究过,那四个方面分别归类于什么。
“你可能醉了。”江琎凉凉说着,“治病以后再说,我先送你回去。”
江琎直接把自己送进了赵逢青的公寓。
这并非他的本意。
吃完饭,赵逢青说要打包一份葱烧海参。
到了公寓前,她一个不小心,打包盒倒了。汤汁洒在江琎的衣服上。
他的表情宛若北风过境。
她抽出纸巾,笑了下,“抱歉啊。”
他闻得一阵葱烧味,不愉。于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