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耳边轻啄一口,说我今生最大的福报,就是遇见了你。
第57章 cer 49.日本国(六)
cer 49.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尚书·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意思是指自己招来的罪孽或灾祸是逃脱不了的。
很好,非常生动形象,但终究是纸上谈兵。所以,如何才能真正切实地领会到一句真言的精髓呢?
曾经有伟大的人说,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
说简单点,就是你自己作一把试试,就知道什么叫不可活了。
而我之所以想起这句话,就是因为这次差点试了一回,而又因为是“差点”,便直接导致了我对此认知不够充分,没能完全意识到这句话的真谛所在,于是间接导致了后来很长很长时间之中,我常常自主或非自主地将这句话进行着锲而不舍的实践,都是后话。
今天出房门的时候,我几乎是用逃的。
梅雨还没下完,凉风嗖嗖的直灌进衣领。我拉了拉松垮的外衣,局促地左右看了看,确认附近没有人在,这才面对着雨幕站定,慢慢做起了深呼吸。
心静,心静,心静……
小麦色的胸膛散发着诱人的男性气味,肌肉匀称有型,修长的手臂在胸前圈出狭小的空间,大手在腰间轻揉,然后缓缓向下……
“啊——”
我猛地蹲下,自暴自弃般双手抱头,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尖叫声。
太羞耻了。
明明都是男人,怎么可以那么诱惑。
下腹传来的异样让我想要立刻挖个地缝钻进去,刚刚发生的一切卡了带似的不停在脑海中回放,腰间背后残留的触感挥之不去,带茧的掌心划过皮肤时,就像是火苗燎过了纸张……一直回避着的问题终于显露出来,让人想想就不禁面红耳赤;可要真说起来,我和黑钢一路基本都是同食同宿,受伤的时候也都是互相亲自照顾,彼此的身体绝算不上陌生。
但是……不知怎么还是好羞耻。
我心想这都怪那个黑sè_láng,又想到再过不久可能就要发生的事,心里又不免有些隐隐的期待,成年许久,当然不会对那些事一无所知,但男人和男人之间……之前总是没想过的。
总之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压下那股冲动。我站在屋外长廊上放松似的长吁一声,和居室隔了一段距离的地方,在这淅淅沥沥的梅雨中格外的安静,把那角落里的低语衬托得格外清晰。
“哎哎,你们看这个怎么样?我昨天才找到的!”
“没见过哎……”
“喂你们小点声,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听声音像是少年,大概是黑钢手下的一些小将。说起这事也巧,就是当初在夜魔国向黑钢讨压岁钱的那几个孩子,竟然也是黑钢在日本国的旧识!虽然仅仅是同一个灵魂的不同的人,熟悉感总是一样的,所以那时黑钢才会由着他们跟我闹腾,我也因为曾与夜魔国的他们相识,所以在这里也免不得喜欢与他们亲近。
不知他们在看什么?
左右无事,我便遵从着好奇心,循声走了过去,想着至少与他们打个招呼。
……
“躲什么啊小莫?怕我吃了你啊?”
我扯出一抹腐笑,对面小将吓得颤巍巍,不住地后退,三步两步便缩到了墙角;而我朝着他的方向慢慢踱过去,莫名觉得这场面非常熟悉。
“法伊大人,您就放了我吧。”
放了你,放了你,为什么你这孩子到了哪个世界都有事瞒我?心里升起小小的挫败感,原本只是看到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偷偷摸摸的样子觉得好玩,便吓唬了他们一下,好奇心催使多问两句,竟又问到了不能告诉我的东西!可是我已经追到了这里,边上还有两个小将看着,就这么放了他,好像又有点抹不开面子。
骑虎难下之际,我伸出右手撑墙,完美再现了夜魔国除夕当天的“审问”场面。
“不说?”
我面带微笑问着,而他那几个小伙伴和夜魔国时一样,不仗义地趴在旁边看热闹,只是魔国的窗框换成了栏杆,拜年穿的和服也换成了武将的日常短打;但灵魂这东西该怎么说呢,小莫那一脸光打雷不下雨的哭相几乎与记忆里的样子完全重合,让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回到了当时的错觉。
“怎么回事啊,我刚一问就遮遮掩掩的,藏什么呢?”
“法、法伊大人您看见了……??!”
“废话,我又不瞎,藏的什么,快交出来!”
“我……”
“再不交,你就死定了。”
“交了才是真的要死了……”
像,像,越来越像,简直要与夜魔国的记忆重合,我连忙甩了甩头,试图赶走那些错乱的记忆。
“交不交?”
小莫苦了一张脸。
“这个……”
寂静。
我又甩了甩头,按剧本……不是,好像这个时候应该有某人出现来着……不不不!别再窜戏了!
把窜到夜魔国的脑洞拉回来,我故意露出恶狠狠的表情,准备继续逼问小莫。
“怎么着小莫,你要是再不交,咱们就得说道说道了。”
我势在必得,上次要不是被黑钢打断,我早就问出来了,何况这次又没有语言不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