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杰斯。我们走吧。”
我踩着高跟鞋试图跟上他,走得跌跌撞撞,于是他弯下身把我抱在怀里。我扭过头去看那个“幻影”,心中蔓延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卡尔-艾尔要把我从他身边带走?我不想离开他。
那个“幻影”目送我们离开,然后向那个又大又壮的领袖做手势并小声说了些什么。那个领袖朝后门走去,我的“幻影”站起来,径直向卡尔-艾尔带我离开的方向——也就是出口——走去。
卡尔-艾尔把我放在门口,帮我穿好大衣。他把我摁在墙上,用袖子擦了擦我的绿嘴。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就待在这里,好吗?”他那双戴着绿色美瞳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好好待在这儿。”
我点点头,闭上眼睛,他走开了。我感觉好疲惫,酒精令我的脑袋晕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接上我,把我放进车里,我闭着眼睛,任其摆弄,他给我扣上安全带,然后就开车离开。
等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豪华轿车的后座上,完全不是卡尔-阿尔那辆破旧丰田里的样子。坐在我旁边的是“幻影”,他安静地看我。卡尔-艾尔呢?他在开车吗?
“嘿,”我对“幻影”说,努力扬起微笑,我记起了他温暖的吻。
“嘿,”他回答我,他的声音又深沉又有磁性,听上去非常熟悉。
“唔……”我喃喃着,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很难保持清醒。他会出现在这里很明显是想和我打上一炮。不然他把我带回家做什么?他不是迪安,但是……
“你可以操我,”我喃喃道。“随你喜欢,想干什么都行。我好想……就一小会儿……”渐渐地,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cer 27
我盯着厨房桌子上铺满的八卦杂志剪报。全都是关于我的:有新的,有旧的。很明显,狗仔们比我预想得要藏得好,有些照片甚至是两天前刚拍的——我和泰瑞去买杂货的照片,媒体们还声称泰瑞是我的新男友。有整页的剪报,也有豆腐块剪报,堆得我都看不见桌子表面了。不管把我带到这个地方的是谁,他一定是个狂热粉,没准还是个病态跟踪狂
也就三十分钟前的吧,我从一张又大又空的床上醒来。我一丝不挂,但屁股完好无损,所以至少在我醉酒酣睡时没有惨遭蹂躏。把我带到这的人还挺贴心,给我在床头留了一大杯水和几片止痛片。我之前没想过那可能会是麻醉药,对方可能想把我困在这里。现在我倒开始怀疑了,不过我并没有被麻醉的感觉,只有宿醉的症状。
最后在膀胱的催促下,我开始去找厕所。找到厕所后,我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浴缸,里面堆着黑色皮衣和白色假发,这才让我想起昨天把我拐走的那个人。下一步,我应该赶快找部电话,因为卡尔-艾尔一定找我找得快疯了。他肯定不会放我跟那个男人回家的。与此同时,我感觉就这么赤身luǒ_tǐ地在房间里游荡有点不妥,把浴缸里的皮衣拿来穿似乎也不太合适,于是我找了条白毛巾围在胯部。
我为了找电话,就这么一路来到厨房,现在我几乎有点害怕见到这栋房子的主人了。他是想做什么?把我打晕然后绑起来?把我关在地下室后再做打算?在他的“杰斯祭坛”前割开我的手腕?也许他是个迪安的死忠粉,想让我永远消失。该死,难道会是李?神呐……
厨房里没有电话,所以我来到客厅。这栋房子的设计很诡异。有大又长,布局像是u型的。没有很多房间,又或者说是还没来得及分出房间来。很明显这是一处不久前刚翻新过的地方。有着水泥和新鲜木头的味道,厨房里的用具都是崭新的,很有设计感。最重要的是,客厅里的白色沙发新得简直就像是刚从塑料膜里拆出来一样。
我在一张桌上找到一部电话,那桌子边的几张椅子里堆满了东西,但我怔了一会儿才看到地板上躺着一个人。我不知道这家伙是死了还是怎么着。他看上去不像是会动的样子。他穿着件灰色毛衣和一条黑色系带裤。我能看见的只有乱蓬蓬的黑头发,和一只搭在脑袋上的白皙的手。他身下的浅灰色地毯上胡乱地散着几团纸巾,手边立着一瓶喝空了的苏格兰威士忌,脚边躺着一个黑色的小空桶。仔细看他的肩膀的话,可以看到他睡觉时伴随着呼吸的微弱耸动。那就说明没死。
我松了口气,开始思索要怎么才能绕开他拿到电话。这部电话与这栋房子里其他现代的科技设备和家具相比,实在是太老式了,还连着根电话绳,不是那种我探个身拿过来就能用的无绳电话。我的脑袋里突突直跳,胃里也翻腾着要呕出来了,整个人简直快要不能忍了。
我找不到别的办法,只好笨拙地跨过他的身体,一拿到电话我就赶紧拨了号。刚响了一声,卡尔-艾尔就接起来了。
“杰斯?”
他恐慌的语调传染到了我,我的心又一次为我可能的处境沉了一下。那个陌生人还在我两腿间睡觉,脸掩在宽宽的袖子下。
“对,是我,”我尽量小声地说。“我现在安全。”
“老天,”他吁了口气,我都可以想象得出他正在揉乱头发。“你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我坦白道。我够不到窗户那边去看。窗户都在同一面墙上,被黑色的窗帘盖住了。
“我真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