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等着!明日我就让金平县的人都知道你对我做的事,看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到时候要是金平县的人都知道了你们家的德行,看你们家的生意还怎么做得下去!”
刘氏一句接一句地骂着,听得薛盛安大为光火,但他暂时没空管她,任她骂着。
在帮薛母清理好手掌,涂药包扎好后,薛盛安才转身冷冷地盯着刘氏:“你真敢说出去?今日你打我阿母,我打你,一报还一报,别人说不定还会说我孝顺,知道保护自己的母亲呢。”
“而且……”薛盛安眼底闪过一丝寒芒,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你弄坏的这些药材值多少钱吗?就凭你这擅闯私宅,破坏别人家财物的行为,我就可以把你告上官府了!我们要不要到时候看看,在金平县谁的名声更好?”
薛盛安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睛冷冷地直刺着刘氏,骇得刘氏脸色霎时变得又青又白,她想反驳,但一时不知该讲什么,于是她嗫喏了下嘴巴,没再继续说话了。
薛盛安见刘氏怕了,冷哼了一声,又沉声问道:“你今儿来我家到底有什么目的?方才又为何推我阿母,毁我家药材?”
刘氏缩了缩身子,没有答话。
“还是我来说吧。”薛母在一旁轻轻开口。
一刻钟之前,薛母正在后院里晒药,因为今儿帮工家里有事没来,只能她自己亲力亲为了。结果她忽然发现刘氏竟一声不响地往药房去,也没跟她打个招呼,要不是她及时发现了刘氏的身影,可能刘氏就偷偷溜进去了。
这药房算是他们家的重地的,平常严禁闲杂人等进去,因为里面除了正在炮制的药材,还有一些记录了炮制过程的书籍,这都是她和夫郎还有儿子尝试了很久才得到的记录,而且对一些药材的火候还有时间的把控等,都还在不断调整记录中。
这么重要的地方,刘氏竟然想偷偷摸摸地溜进去,想也知道她不安好心,于是她就拿话刺了刘氏几句,结果刘氏死不承认她的打算,还直接向她伸手要她们家炮制药材的法子,她不给,刘氏就要进药房里。
好在她和小石头及时堵住了药房门口,才没让刘氏得逞,但是刘氏却威胁起了薛母,要她把炮制药材的法子交出来,不然就把院子里的药材都毁了。
薛母当然不肯交,刘氏因为刚刚被薛盛安拒绝了在薛家帮工的事,结果又被薛母拒绝了给她炮制法子的事,顿时气急败坏起来,在后院中大肆推倒各种放置药材的木架或器具,不管是新收购的草药,还是正在清洗、晾晒的草药,统统破坏了个遍。
薛盛安听闻经过之后,盯着刘氏的目光更加冷厉了。
“先不管你来的目的了,对于这些药材,堂伯母打算怎么赔啊?”薛盛安勾起一抹冷笑,指了指凌乱的院子,“想必堂伯母也不想我们在公堂上相见吧?”
刘氏头皮有些发麻,呵呵一笑道:“大家亲戚一场,这点药材就不用这么计较了吧?”顿了顿,又破罐子破摔道,“而且我都没计较你们家独占薛家独门秘术的事。”
在她看来,回春堂有现在这个地步,那药材的炮制法子的是关键。
“什么独门秘术?”薛盛安心里一惊,他脑海中的医书的事可从没告诉过任何人。
“就是你们那炮制药材的法子啊,你敢说那不是你曾祖父传给你阿父的?”刘氏质问道。
薛盛安听了刘氏这话,不由得怒极反笑,道:“我还真就敢说了,那法子就不是曾祖父传下来的。”
刘氏不信:“你说谎!”
薛盛安“呵”地轻笑了一下,没有再与她争论,他知道她无论如何解释,刘氏都不会相信的。
刘氏则以为她默认了,正要再说话时,薛父回来了。
薛父刚一踏进药堂时,就看到小乙急急忙忙地向他指了指后院,“薛大夫,出事了。”
薛父心里一惊,以为是儿子身体又不好了,连忙快步赶去后院。
结果一进后院,入目所见的则是一个气氛凝滞、剑拔弩张的场景。
刘氏坐在地上,瞪视着儿子,小石头扶着夫人站在一旁。
他微微皱眉,喊了一声:“堂嫂,你怎么坐地上?”
“哎呀,三郎你可回来了。”刘氏瞪着薛盛安的眼神立马收敛了,换上一副委屈的脸朝着薛父喊道。
薛父不禁又皱了皱眉,刘氏很少这么叫他,一般都是喊他堂弟,今儿喊地这么亲切,看来又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他解决。
薛母在一旁也是拧紧了眉头,她一直唤自己夫郎为三郎,现在这称呼忽然从刘氏口中喊出来,怎么就那么不得劲呢。
刘氏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腰,哭丧着脸道:“三郎,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堂嫂有什么事直说罢。”薛父是个急性子,受不得这么弯弯绕绕。
刘氏见薛父依然是那么古板严肃,暗暗腹诽了一下,才哭嚎道:“你儿子他打我!”
薛父不信,他走近盛安,问道:“盛安,你打了你堂伯母?”
“对!”薛盛安直接承认,他解释道,“她把阿母推到在地,阿母手都擦破了皮,我就踹了她一脚。”
“什么?”薛父闻言一惊,忙上前拉着自家夫人的手看,“云娘,你不要紧吧,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薛母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