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是故意的啦。”洛介宁小声地辩解。
他们关了半个月的禁闭,外边却是闹翻了天。
白知秋亲自带了两个徒弟从扬州过来,在兖州和四人汇合。李盏由于中毒,暂时还不能行动,便留在客栈养着。三人接见了白知秋一行之后,便一同追杀。
白知秋预料霍起会往西北的方向走,便带领着几人从这边追上去。还没走几日,霍起便和御虚宫的人狭路相逢。
☆、启风(四)
白知秋预料的方向非常准,几人同行,很快便跟霍起撞在了一处。只不过霍起似乎觉得非常奇怪,那些人又是怎么能知道他会在这里。
四人一遇见霍起,白知秋先是上去了。那霍起见了是个生面孔,也不知他功夫如何,不敢大意,处处防避着。那白知秋却剑法奇特,不按常理出牌,手中揽月剑剑能预料到霍起下一步的动作,霍起不过是接了两三招,便觉有些吃力。
站在旁边观看着的三人面上虽然波澜不惊,心里却都在暗暗吃惊,那白知秋是否是能够看得懂人心?为何每一招式都是吃准了霍起的下一招式?
白知秋占了上风,却也不骄不躁,剑法依然使得很稳。霍起却是有些恼了,他每一步都被人清清楚楚得算计到了,就像是被人窥了心思似的,很是不甘,只不过几招,便使出了暗器。
白知秋闪避非常敏捷,霍起招招打不中他,更是火上心头,解忧也使得越来越快,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
两人交缠了片刻,不久便听得一声呻|吟,旁边三人想来也知道不会是白知秋,正要心里暗暗惊喜白知秋竟如此厉害时,却见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便不见了身影。
三人连忙定睛一看,却见那白知秋正摸着腰似乎很是痛苦的样子,三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白知秋低声道:“给我下蛊。”
任怀瑜连忙道:“霍起会蛊术,你要离他远点。”
明流风急急问道:“中蛊了吗?”
白知秋不过是摇摇头,道:“没有,为了躲开,中了他一剑。”
三人朝他腰侧看去,果真已经染红了一小片。齐归璞道:“先去止血吧。”
这次,又让霍起跑了。
白知秋不能再跟他们一起去,便道:“我猜测,这次他应该会躲在这个镇子上,暂时不会逃离了,你们在镇子上好好找一找,应该能够找到他。”
三人有了他的话,便化了装,分头在镇子上逛了起来。
而那边,洛介宁几人好不容易终于熬完了这半个月,四人一放出来,洛修繁便找上了他们。
“止离的屋子正在修葺,暂时先跟你住。”
洛介宁见他大伯指着自己,问道:“是我吗?”
洛修繁很没好气道:“是啊!”
“哦。”洛介宁弱弱应了一句。便听见身边几人已经在低低笑着。
洛修繁气急败坏道:“你们要是再敢做出这样的事,我就让你们滚下山去!”
洛介宁倒是心里在暗暗惊喜,这么一来,岂不是直到那钟止离的屋子修好之前,他们都要同床共寝了吗!
等到洛修繁走后,刘祺最先一个上来嘲笑他:“我看你以后还怎么作妖,哈哈哈哈!”
洛介宁没搭理他的话,脸上反而笑嘻嘻的。周单瞥了一眼他发情的模样,冷漠道:“你看他这样,还巴不得呢。”
胡缪更是冷哼一声,道:“我看呐,你还不如以后也搬去跟钟笑睡好了!”
洛介宁一回屋子,眼前便是一亮。原本他屋子那是乱得没地方下脚,如今却是干干净净,整洁得他以为走错了屋子。现在钟止离不再,恐怕是练剑去了。
洛介宁一下子躺在床上滚了两圈,抱着被子闻了闻,嗯,还有钟止离身上的味道。
不知怎么的,他莫名兴奋。
片刻后,他忽的起了身,四处看了看。他的那些竹子竟然被一根根按长短排列在一处,一看便是钟止离给他整理的。
他又是开心得转圈圈,就连门口进来的刘祺都没发现。刘祺大吃一惊,问道:“不会吧?我是不是走错了?”
胡缪更是吃惊,愣了两愣,问道:“这不会是钟师兄给你收拾的吧?”
周单在一边叹了口气,羡慕道:“我也想要一个师兄给我收拾屋子。”
洛介宁得意洋洋道:“你们看,师兄多好。”
周单应道:“好好好,你可别得意了,三掌门叫我们去给师兄修屋子呢!”
洛介宁讶异问道:“什么修屋子?”
钟止离的屋子被你们给烧了,现在人又不够,你们不来修谁来修?
江其深的原话是这样的。
洛介宁不服了:“这个,其实让师兄跟我住也是没有关系的嘛。”
刘祺翻了个大白眼,骂道:“要点脸么,还真以为自己是太后了。”
胡缪火上浇油:“就是,师兄怎么可能愿意跟你睡,一身毛病!”
洛介宁很是委屈:“我哪里一身毛病了……”
四人还是被江其深逼着去五院修屋子了,中午师兄回来的时候见到他们,都不住要调侃几句。洛介宁只想早点回去见钟止离,有些心不在焉地刷漆。
周单踹了他一脚,骂道:“你快点,刷完几天,咱们就不用来这里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