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一脉传承于战国,据说可以呼风唤雨,秘法的传承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尤其是每一代只有一个传人,传人又多是神出鬼没,每次现世大多带着一样的面具,弄得百姓会觉传人其实是一个人!
连太后娘娘都相信鬼谷子的传人有令人长生不死的本事,远不如太后有见识的百姓更是什么夸张信什么。
慕婳看着染着沐国公鲜血的符纸飞向自己,感到好笑,长青师傅是鬼谷子一脉的传人,沐国公夫人算什么?充其量只是师傅的表妹罢了,师傅不可能把真正的秘法交给她。
因为少将军才是鬼谷子一脉的传人,虽然她一心都扑在用兵打仗上,对那些秘法完全不感兴趣,但是少将军是正式拜师,且向鬼谷子的画像磕过头的。
沐国公夫人有少将军的血和头发,能困住她,如今她已经是慕婳了,根本不怕神神叨叨的沐国公夫人。
慕婳直接一掌推出,飞过来的符纸似被定在空中,略带得意一笑:“师傅说过,这就是神迹,欺骗人的把戏。”
完全是内劲外放的体现,她重生后内劲和力气都有显著的增强,毕竟在灵位上积累了十年,纵然如此,慕婳也没有办法太长时间违背规律,符纸很快飘落,沐国公夫人不可置信,符纸中间渗透的鲜血好似长着血盆大口,尽情的嘲笑她!
“怎么可能?你……你明明就是夺舍而生,必受上苍责难,我看过的秘法不可能失效,书上写得清楚,专门对付你这样的孤魂野鬼。”
慕婳撩起眼睑,安稳坐在原处,“既然书上写了,你继续,看看我会不会像奴才一样被你奴役,为你的儿子牺牲一切!”
方才沐国公夫人那番恬不知耻的话,真真是气到了慕婳,对沐国公夫人再是绝望,终究低估她的心狠和无耻!
女儿生出来就是为了给沐世子做踏脚石的。
沐国公夫人用得符纸和咒语对慕婳是没有效果的,因为她根本不是夺舍,按照梦里的提示,她就是慕婳,是慕婳主动把身体让给了她,反倒是慕婳占据上苍给她安排的美好人生。
几世都是死在疆场上,她也够惨的,上苍会偏爱一些人,但到底还是要讲究因果报应,总要维持着平衡,没有道德底线,世界将会乱套的。
没有做那个梦,慕婳还会担心,眼见沐国公夫人呆呆站在原地,琢磨她学到的秘法怎么就对慕婳不起作用时,慕婳慢悠悠掏出一个镯子,引得沐国公夫人把注意放在镯子上,“这是?”
“你弄不死我,该换我了。”
慕婳毫不留情,再不会因为昔日的母女情分对她不忍下手,“我虽然学到不多,但是知道一些,这只镯子上面有秘纹,也有你印刻上的痕迹。”
“不要!”
沐国公夫人真正慌乱了起来,抢步上前想从慕婳手中镯子,以前她不担心,知道慕婳真正身份,她害怕了,这个镯子倒是不会要她的性命,却会让她很痛苦,任何施展秘法被中法者识破的人都会有所报应,何况法器竟是被慕婳拿到了。
落到慕婳手上的东西,单凭沐国公夫人一人别想抢回去,沐国公夫人扑上前,慕婳直接拿出皇上送给她防身的枪火,熟练般顶着沐国公夫人的额头,“别乱动,若是擦枪走火,准叫你脑袋开花。”
“你,你竟然赶伤我?”沐国公夫人一脸惊讶,“明知道我是你娘,你还敢……你不怕五雷轰顶?”
“你可以虐我,辱我,我却不能伤你?你以为你是谁,我同你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慕婳向前顶了顶枪火,眸子一片肃杀冷漠,沐国公夫人醒悟慕婳是可能动手的,咬了咬嘴唇,“我们谈一谈吧,我知道你想拔出国公爷身上的毒素,否则也不会来和我摊牌,我可以帮你为他清除一切毒素,并保证不会再给他下毒。”
“你……你把镯子还给我,而且不许让慕云设计陷害我的儿子。”
“我们就当不认识你,当少将军真正战死在疆场上。”
沐国公夫人眸子深沉,抛出另一个诱饵:“我也不会把你的事到处乱说,你可以做你的安乐郡主,宠臣木齐的女儿。”
慕婳笑声朗朗,“你以为我会怕你到处乱说?你以后说得话,还有人相信?既然我敢当着你的面表露身份,你就威胁不到我。从我成为慕婳,就不曾为隐藏少将军的经历而委屈过自己,以前我什么样的性情,如今仍然一样。沐国公一眼就认出来了,庶兄得指点,也明白几分,甚至昔日我不曾放在眼中的林克王子,他也察觉出不对劲,可是你们母子在今日之前,竟是丝毫没有察觉到熟悉感。”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沐国公夫人打断慕婳,“在宛城你不怕,可你现在是皇上册封的郡主,一旦你的秘密泄露,你说太后娘娘会不会把你绑起来研究?毕竟能顺利转生等同于延续寿命,皇上……皇上也会把你弄回去的,没有一个当权者可以拒绝长生的诱惑。我同木齐说你夺舍,他会不会恨你?木齐心疼得是他真正的女儿,而不是你!”
沐国公夫人胜券在握,不怕慕婳不肯就范,“只要你答应帮我和世子遮掩一二,我就不会多说你一句坏话。你也不想这辈子继续陷入同我的恩怨中,过得疲倦劳累,我知道你想过怎样的日子。”
顶在脑门上的枪火好似有软化的迹象,沐国公夫人太了解昔日的女儿了。
这丫头吃软不吃硬,若是早对她用怀柔的手段,未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