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见到他们,大脑瞬间闪过原主相关记忆。走在前面,带金丝边眼镜的是东区大佬严格,是原主的救命恩人,而他身后跟着的帅气斯文男子,便是那名幕后黑手黄悦,最后一位是看原主不顺眼的刘堂主。
说起严格对原主的恩情,在严格眼中只是件小事,可对于原主来说,那是天大的恩情。一年前严格醉酒驾车,不小心撞到原主父亲,将人送到医院检查,发现原主父亲最致命的并不是外伤,而是癌症。他本想留下一笔钱离开,却见原主明明对父亲病情和治疗费一筹莫展,却没有赖上他的意思,甚至还感谢他将父亲送进医院。他觉得原主品性还不错,一时心软,就包了原主父亲所有治疗费,可是原主父亲已是癌症晚期,最后还是去世了。
这一年下来,前前后后的治疗费小五十万,原主本想给严格打个欠条,严格却说看在他的孝心上,钱不用还了。原主顿时觉得严格是个大好人,表示想要跟着他,回报他的恩情。在原主心里,严格对他父亲算是有救命之恩,虽然父亲还是去了,但最后走的很安详。父债子还,救命之恩就要用性命来抵,虽然他没什么本事,却可以做一些自己能力所及之事,无法用性命来抵债的话,就用二十年的全心全意为恩人服务还,他觉得也是可行的。
然而,他的行为却碍了黄悦的眼。黄悦是严格儿子的家庭老师,暗恋严格,想尽一切方法接近他,经常多番暗示,严格还是对他无动于衷。最后,他发现了时不时出现在严格身边的原主,觉得严格带原主非常不同,便伙同他人,给原主下了心理暗示,并下-药送到这家酒店来。当然,原主并不知道黄悦是害他的黑手,只记得那个心理暗示,自己要对江景哲一见钟情。
小原愣在原地想东想西,系统君先发制人,抱肩对进来的人冷哼道:“严总好大的威风!”暗中碰了碰小原,让他不要发呆。
小原回过神,想起系统君千叮咛万嘱咐的事,紧张之下,想都没想,直接走到严格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全场都被震住了。
保镖惊了,还以为傅勇上前是要和老大认错求情,所以都没拦他。
严格也愣了,见他紧张又可怜的样子,也以为他要和自己解释,却没想到,他竟然抬手打了他!打完后,这小子竟还委屈地对他眨眼睛,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一样。“你……”他刚想开口训他,他就如受惊的兔子,几步跑回江景哲身后,躲起来还偷瞄自己。
严格又气又恼,不是为了傅勇打了他,而是因为他委屈而控诉的眼神,好像他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小原打完后,勇气锐减,三两步跑回系统君身边,心里暗道:哎呦我勒个去,不亏是当大佬的,这眼神,都能杀人啊!再看严格身边两保镖,此时已从怀里摸出枪,小原怕怕躲到系统君背后,腹诽:就觉得打脸不靠谱,没有小弟怎么跟人家拼,上去直接打,人家掏枪,灭了他分分钟的事,还好今天不是自己一人,要不然直接吓尿了好嘛!
而此时,顶着江景哲脸的系统君,额头“突突”冒青筋,握了握拳头,顾忌剧情人物在场,他不好发作,根据原人物设定,快速反应,回手将小原提溜出来,搂在怀里,摆出江景哲的招牌笑,讽刺道:“看来,严总的人,对严总的安排很不满啊!”他重点强调是严格的安排,引导他去想象。
严格扶了扶眼镜,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边脸,又看了一眼紧张又可怜的小原,觉得他被死对头搂在怀里特别刺眼。“你什么意思?”
系统君嗤笑:“这人不是你让人下-药送到我床上的?没想到你严总也会做这种事!”
听到江景哲讽刺,他头脑瞬时冷静下来,便回头去瞪刘堂主。
今天事有蹊跷,原本与他有约的人突然改了约会地点,他们谈完事准备离开,刘堂主去拿车,时间似乎有些长。然后,刘堂主回来就说看到傅勇也来了酒店,好像是与西区的人见面。之前,他就言明只拿傅勇当成兄弟,然而心腹们不信,都说他接近自己,是想当自己儿子的后妈。严格很无语,不再解释,省的越描越黑。今天跟刘堂主上楼查人,也是想让刘堂主亲眼看看,傅勇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他在此与人会面,也不会是见西区的人。然而,门打开的一刹那,他却看到了江景哲!
如果不是傅勇反常打人,又如果不是江景哲开口讽刺,他想,他很有可能相信他所看到的。然而,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对手,江景哲虽没明确指出,却在语气中带着对自己被手下蒙在鼓里的嘲笑与讽刺。让他将暴怒的情绪沉了沉,发现身边之人反应不正常。
刘堂主被看得先是一哆嗦,马上恢复过来。他踏前一步,指着江景哲怀里的小原骂道:“江总不要血口喷人,是这个傅勇自己犯-贱,他爬不上老大的床,就跑来勾-引江总您!哼,傅勇,你个爱慕虚荣,贪图富贵,作死的玩意儿!”最后一句,直接盯着小原恶狠狠道。
严格虽有怀疑,但碍于江景哲在场,他绝不可能当着外人面给自己兄弟难看,所以只瘫着一张脸,道:“人是东区的,将人留下。”意思是老子要处理家务事,你个不相干的人快滚。
小原却被他吓得一个哆嗦,在原主记忆中,东区大佬发火时,就会这样不温不火地说话,然后下一秒掏枪要人命。而在这个世界里,法律貌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