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周,他们这类人群被称为贱籍。而这贱籍也被划出了三六九等,商人、走卒、仆从类的,是贱籍中的上九流,妓-女小倌等是贱籍中的下九流。下九流又有细分,清客,□□,优伶,小倌,暗娼,最后才是舞姬。原因无他,只因舞姬等同于奴隶,可以随便打杀、差遣、玩弄、送人。
当然,作为西荣国小王子,他只将伶人身份看成隐藏的工具,虽时常会听到有人刻意侮辱他,但他并没真正往心里去。所以他根本想不到让原主去扮舞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原剧情只提过一句,原主因扮舞姬后被人嘲笑鄙视,也正因这件事,王爷在选替罪羊时,一下子就相中了原主。当主角得知这事,只叹息了句,“我原以为他是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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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小原与彩云渐渐熟识起来,她从最开始瞧他不起,变成与他说话等同施恩。她“审问”了小原好多与凤鸢有关的问题,小原缩着肩按原剧情一一作答,当然,大多数问题,他是一问三不知的,并表明他们之前在妓-坊时,根本没有说过话,刚才那些问题也都是他听坊里的哥哥姐姐说的。
彩云一脸嫌弃,上下打量他并挤兑道:“你怎么这么没用!怪不得坊中老鸨要把你推出来挂牌当小倌,你除了这身段,什么也没有,等再过几年长大了,啧啧……”她摇头,一脸惋惜。“你这样一无是处,之前与公子也不熟,公子干嘛还要将你要进王府来啊?”
小原垂头装伤心,“我也不知道。”
彩云撇了一眼快将自己缩成球的人,面容更加冷淡了,嘴上却包含着关心:“那你来之前,有没有人叮嘱过你什么?”几日接触下来,彩云觉得青烟唯唯诺诺,问什么答什么,说好听点叫忠厚老实,说难听点就是个傻子。王府可是很多人想削尖头往里钻的地方,在里面的人,总是想尽办法让自己待得更长久。凤鸢却让个傻子进来,不是很奇怪!
小原歪着头想了想,“嬷嬷在路上说,让我听公子的话,不能忘了公子对我的恩情。”
彩云微拧眉,觉得这句更有问题,但她又想不通透,只随声附和道:“对啊,公子是世上最好的人了,你一定要好好服侍他才行。”
小原点头,微笑,“我知道的彩云姐,我会好好服侍公子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彩云随便找借口离开了。
不用读心术,小原也知道她现在急着去找相关负责人禀报消息去了。他刚才给出的答案全部是真实情况,虽和原剧情中有点出入,但大意基本上是同一种,只是听在别人耳朵里,会不会被脑补,他就不知道了。呵呵!
他这小人物剧情基本告一段落,之后,他可以自由安排,或是等着看好戏。其实,相较于看戏,他更想溜出王府去找找景哲,但碍于大周朝的律例,他这种没地位的人,没批条擅自离府,是可以直接被乱棍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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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遥王身边的大总管听完彩云汇报,眯起眼睛,“你说,他们之前对彼此并不熟悉?”
彩云点头,“是的,据那个青烟所说,他之前都被关在后院训练,而凤鸢公子早就花名在外了,还有,一直给凤鸢公子伴舞的是一对双胞姊妹,凤鸢公子被王爷抬回来的当日,那对姊妹就被人赎了身。而且,凤鸢虽不是挂牌的小倌,但他的名望非常高,有很多达官贵人都请他外出弹过琴,一晚差不多要千两银。”
彩云问出自己的疑惑:“大总管,您说凤鸢他到底想干吗?他当初进咱们王府,是不是迫于咱们王爷的身份不敢拒绝呀?哼,真是给脸不要,咱们王爷又不是欺男霸女的恶霸,只要他当面和王爷说清楚,凭咱们王爷人品,哪里会将他抬进来!还有,他弄个小倌进来,是不是想让他来勾引咱们王爷呀?”
大总管用眼睛瞪她,喝道:“王爷的事,别多嘴!咱们只要如实上报就好,你回去好好盯着他俩,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马上过来禀报。”
“是。”
大总管可是从宫里出来的老人,一直跟在段程昱身边,他什么鬼蜮伎俩没见过。他听彩云汇报,想的可比小丫头多,但在没有确实证据下,他也只能将这些情报汇集抄写入册,放于王爷案头,等王爷来裁决,看哪些需要重点调查。
他会安排手下人监视各院,无非是想将自己工作做得更完美。当出了事王爷问起,他好第一时间答得出来。
他看得出来,王爷对凤鸢公子,就如当年对待牡丹姑娘一样,都是一时兴起,因为王爷年幼时曾有过一些不好境遇,养成了他如今对天生残缺之人的异常兴趣。凤鸢公子虽被称为风月场上的清流,但以他游走在不同贵人府邸,和引得南侯家小公子与镇威将军弟弟大打出手的能力上看,他绝非如他表现的那样无害。而且,他的淡然与清高,是否是真的,都是有待商榷的事。
至于那个青烟,他认为他只是凤鸢推出来做掩护的棋子。就算王爷后院冷清,还有两位侧夫人与五名侍妾通房,如今又抬进来个男人,不成为标靶才奇怪。所以,他觉得青烟更倾向于带主受难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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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鸢觉得在屋子里待久了很憋闷,想外出放放风,彩云建议他到后院岑岭上的凉亭坐一坐,据说那里有很多名贵的花木,岭下还有一池碧泉。
可是,很不凑巧,他们刚刚坐下,岭下又来了一队女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