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太子府拘着他了吧,也好,你那大爷爷,最是个和善人,他住在那里,想必自由许多。”见白皎皎脸上露出歉意的神色,李悯又说道,“我就随便一说,你别介意,喝点汤罢,小心凉了对胃不好。”
“嗯……”。
白府。
白球球送走了哥哥,心里莫名有点失落,好像这一趟京城之行和自己预料之中的很不一样,哥哥看上去不是很开心,好像有心事,更别提带自己玩了,他蹲在地上,逗弄那几朵成了精的牡丹,这在龙宫里是见不着的。可是抬眼望望,秋季的院子里一派萧瑟,只有这几只花妖,未免也太过无趣,我去买些别的来陪你们吧,白球球这么想着。
白斐不在,白球球径自出了门,之前出去了一趟,让他觉得京城也没有大爷爷说的那么可怕,是以这次白球球连小厮也没带,从马厩里牵了匹马,慢悠悠地骑着上街去了。
李惟刚从他那皇帝老爹那里回来,夏季的时候,南方洪水,淹了良田千顷,李悯此去,就是是视察赈灾和善后情况的,而后又亮明太子身份,宣布减税政策,以示皇恩浩荡。因为差点被刺客所伤,皇帝拉着他好一番关心,李惟心中也诧异的很,没想到那探花白皓竟是如此忠心,还替李悯挡了一刀。李悯走后,皇帝又和李惟谈了谈西北的军务,国家太平,边境上倒没什么大事,只是今年西北降雪降得早,关外民族的牧人赶着牛羊想来上没有被冰雪覆盖的雍国境内的草原放牧,驻守边关的将领,特意将此事报告给了皇帝。
现任雍帝李烈的几个儿子除了太子之外,也都十分出色,各有千秋,比如李惟。这让李烈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青出于蓝,为难的是担心这几个儿子能力出众,难免野心太大,待自己百年,不知会不会上演夺嫡的悲剧。好在他暂时没有看出四子李惟有什么小动作,一直挺信任他的,想着李悯刚从南方回来,对于西域之事可能不太了解,所以就此事也想考察一下李惟的态度和能力。
李惟如何不知父皇的意思,回答了一些温和的手段,颇对李烈的胃口,为了表示相同的重视程度,李烈并没有留李惟用午膳,李惟骑马走在回府路上,脑海里想着刚才的一些话,竟也没觉得腹中饥饿。
一道水蓝色的影子从眼前飘过,李惟还没回过神,就听到一句清脆的声音,“是你啊。”抬眼一看,这不正是之前遇见过两次的那个名字古怪的少年么。
白球球看见自己在京中认识的朋友,很是高兴,把马掉了个头,靠上前去。
李惟示意见状正要围上来保护的侍卫,让白球球的把马靠近过来,见他是一个人,“怎么,就你一个?”
“是啊,出来逛逛,有人跟着多不自由。你呢?”
“刚——,正要回去吃饭,一道如何。”
“啊?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吃饭呐。”白球球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我吃过了,我要去买花。”
李惟被白球球的表情逗笑,回答道,“巧了,我家的花匠最是善于栽培,现在园子里的菊花开的鲜妍,池塘里还有睡莲呢,别人家里这时候可不一定看得到,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