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球用胳膊支着脑袋,继续说道,“你有纸笔吗,我给你画下来。”
李惟正等着他晕过去呢,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叫来了婢女,让她拿一套笔墨过来。话音刚落,就见白球球皱着眉头,扶着脑袋问他,“我头好疼,我可不可以休息一下,等会儿给你画?”双眸里水光莹莹,唇色红润欲滴,一副小心翼翼而又可怜兮兮的样子。
李惟道,“你醉了,我让周兴扶你去休息一下吧。”说完以眼神示意周兴,周兴见白球球还半清醒着,便起身去扶,“来,白公子,让我扶您进屋休息一下。”
白球球低垂着个脑袋,跟着周兴走,没走几步突然蹲了下去,抱着脑袋喊疼,周兴正要弯腰去扶,白球球已经软到在了地上。
周兴起身请李惟示下,李惟慢条斯理地饮净了自己杯中的酒,朝周兴说道,“叫人把他抬去晚雪阁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设定中有好多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方,泪!!!!
第8章 第八章
李惟叫人把白球球带走以后,再没有理会这件事,他晚上还要赴宴,此刻酒意也有些上头,便去卧房休息,起来后又查看了一下礼单,带上周兴前去赴宴。
路上,李惟问道,“白球球怎么样,醒了没有?”
“醒过一次,后来嚷嚷着头疼,又睡着了。”周兴答道。
“呵,他倒是心大。”李惟哼了一声,原想着自己这样不问缘由地把人拘了来,怎么说也是要闹一闹的,谁知道反应这么平静。
“你中午放的那个药,没放错吧,会不会把人吃傻了?”
“错不了,就是最平常的mí_yào。”
“那就好,已经够傻了,可不能再傻了。”李惟又哼了一声。周兴捉摸不透他的意思,陪着笑了笑。
李惟参加的是他大哥李怀的家宴,李怀的大女儿年已及笄,办个家宴纪念一下,并不是多大的阵仗,不过几位当弟弟的,都买大哥的面子,李惟前脚刚到,李悯也到了,果不其然,带着白皓。
席中,李怀的大女儿由丫鬟带着,出来见了一礼,后来众人也没再见过她,依旧是顾自己吃喝玩闹,席间由李怀和他的长子次子作陪,夫人亦在,当真是一副和乐场面。李惟忽然想到李悯,当年出了个白皓,以至于他倒现在都没有立正妃,心里对白皓的想法又多了一层,觉得此人不仅自甘下贱,还颇有手段,联想到太子近来动作不少,而且做事样样得到父皇赞许,他看向白皓的眼神,便又不一样了。
席间由好事的皇子,要去向白皓敬酒,嘴上轻浮的喊着嫂子嫂子,白皓有些无措地看向李悯,李悯便豪气万丈地替他挡了众兄弟自然也不敢拂了太子的面子,李悯干了酒,又肆无忌惮地搂着白皓,在他耳边轻轻说:“多少次了,脸皮还是这么薄,连拒绝的话也学不会么。”见怀中人的耳朵一下变得通红,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被眼尖之人看到,自然又是一阵调笑,白皓的脸红的想要滴血,李悯却不以为意,重新斟了一杯酒,送到白皓唇边,嚣张地说道,“看好了,我的人,只有我能敬他酒。”
红泥小火炉,室内是欢声笑语,将室外一天一地的寒冷夜色隔绝开来。
夜深,众人也都散了,周兴在外头候着,见李惟出来了,上前去服侍。李悯搂着白皓,乘马车离去。
“生气了?怪我刚才灌你酒轻薄你?”李悯歪坐在软垫上,抚摩白皎皎的面颊,李悯掌心温热,覆在白皎皎被冷风吹过的脸上,姿势暧昧至极。
“没有。”白皎皎抬头看他,“你别多想。”
“那是什么。”李悯不依不饶,白皎皎没有朝他摆脸色的习惯,只是几杯酒下肚,会把心情都写在脸上。
“你大哥的儿子女儿都这么大了,你呢?”白皎皎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此时被李悯问起,也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对李悯一向坦诚,除了一件事。
“那又怎么样,没遇见你之前,我也是有一房小妾的,她不是为我生了子女了吗?遇见你之后,再没有哪个女人比得上你——哦,我是说,遇见你我就再也不喜欢女人了,我最喜欢你,我爱你。”
“那是不成的,你难道不纳妃了么?”白皎皎问道,不知怎么的,他此刻特别希望李悯能纳妃——在他看来,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是注定无法长久的,长痛不如短痛,给自己一个理由离开他,尽一个臣子的本分就好——他以为自己能做到,只要李悯纳妃。
“皎皎,你别这样,总有办法的,大不了,我不当太子了。”李悯安慰道。
“不行!”白皎皎忽然有些激动,“你是一个能干的太子,也会是一个好皇帝,你的臣民需要你。”
李悯也有些黯然,“我就随便一说,我要是说不当太子了,父皇估计能当场赐死你,嗯,赐死还算好的了,你会背上千古骂名的,那些史官啊,不知道会怎么写,没的污了你们白家的名声。”他顿了顿又说道,“我不会自己放弃太子之位的,除非哪天我那皇帝老子不要我当了,嘿,真要这样,我离死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