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吃芋头,吃芋头。”可惜刘天赐才不会管他的三位爹爹还在场,拉著尉天让他吃芋头,眼里的泪都快掉下来了。
“芋头,让天天一会儿……再吃芋头,爹爹有话和天天说。”白桑韵把儿子拉出尉天的怀抱,他不是没看到尉天不舍的双手,仍是把刘天赐推到蓝阙阳的怀里。
“淮烨,阙阳,你们带芋头出去,我要单独和尉天谈谈。”白桑韵淡笑地摸摸刘天赐的头,安抚,“芋头,乖,听爹爹的话。”
刘天赐盯了会儿爹爹,不甘愿的点点头,朝尉天大力摇头:“天天,不走不走,等,芋头等。”
“天天不走,天天一会儿就去看芋头。”见刘天赐眼睛红红的,尉天立刻保证。刘天赐点点头,这才拉著父皇和父王向门口走,边走还边回头看尉天,最後是蓝阙阳忍无可忍伸手一抱,把刘天赐带走了。
屋内只剩下白桑韵和尉天,尉天又跪了下来,开口:“请国公允许草民陪著芋头。”
白桑韵却是沈沈地叹息,看向尉天的眼神极为复杂和担忧。
劫缘:第二十七章
尉天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看著对面的白桑韵。白桑韵闭著眼,转著手里的念珠,尉天知道他在做决定。过了半晌,白桑韵睁开眼,清明的眼里一片平静,尉天坐正,等著白桑韵的宣判。
“你今年多大了。”
“回国公,草民今年二十有六。”
尉天带些无礼地直视白桑韵,怕错过对方一丝的不满或不悦。他比刘天赐大了十岁,又怎会不让人怀疑他对刘天赐的用心。
白桑韵略微点点头,温和地开口:“我相信你对芋头是真心的,是真的喜欢他,想疼他,并不是那种恋童之人。”
尉天抿紧嘴,他说不来保证的话,他只想让刘天赐高兴,看他笑著叫他“天天”。
白桑韵深深地叹口气,带著歉意的说:“尉天,我不能把芋头交给你。”
“国公!”尉天站起来,震惊地看著白桑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白桑韵抬手,让尉天坐下,并让外头候著的人进来给尉天倒了杯热茶。尉天捧著茶碗,却感觉不到温暖,喝进嘴里的茶水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白桑韵见尉天脸都白了,拍拍自己身旁,让尉天坐过去。尉天放下茶碗,起身踱步上前坐了下来。白桑韵从尉天那双平静的眸子里看到了痛苦与伤心,把手上的念珠放进尉天的手里,白桑韵道:“我记得你。虽然你变了很多,不过刚才仔细瞧了瞧,你就是当年那个被芋头抢了橘子的哥哥。”
握紧念珠,尉天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他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麽,当他的最後一线希望也破灭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