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给李媛珍。”云翳说。
玉成疑惑的捏着那片东西,翻来覆去的瞧了半晌,也看不出是什么。再抬头发现澄霞不见了,屋内也熄了灯。他有心想敲门询问几句,却也不知如何再开口。转悠了半天,无奈从园子里转出来。刚走出园子,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小道士捧着一件道袍立在道边,见玉成道:“可是仇大郎?”
玉成施礼点头称,“鄙正是”。
小道士把手里的道袍递给玉成,“贫道澄霖。澄霞师兄说你身上湿了,叫贫道拿一件衣裳给你。吩咐贫道待仇大郎换好了衣裳后,带到小观澜阁上去。”
玉成连连道谢,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冰冷,他哆哆嗦嗦的脱下湿衣裳,换了道袍。随着澄霖来到了莲华山的最高处——小观澜阁顶。
小观澜阁上,山风凛凛。玉成一眼便看见,凤孙披了一件红狐狸毛的大氅站在栏边,风吹起他的衣带猎猎,似是要乘风归去。凤孙看见玉成表情分外的惊讶,然,看见玉成身上的道袍似是又明白了。玉成见他面色淡薄如常,心下也稍安。
李媛珍端坐在席子上,身上围了貂裘,身边放了炉火。她从玉成手中接过那一片东西,反复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突然笑了,“真是有趣。”她身后一人,似是喝醉了,歪在她身上。李媛珍摸了摸他如水的长发,漫不经心的问:“他让你捎了什么话?”
澄霖不卑不亢,礼也不曾施一个,道:“家师说‘无可奈何花落去’,花已落,人当归。”
“花已落,人当归?”不知道是不是夜风太凉,李媛珍的面色看上起异常的苍白,她在小观澜阁顶来来回回的踱步,反反复复念,“‘花已落,人当归’——说的好。”
路过玉成身侧的时候,李媛珍突然眉眼一斜,盯着玉成的侧脸,“你抬起头来?”
玉成闻言将要抬头,凤孙突然开口,“敢问澄霖道长,云翳仙长缘何未来?”
澄霖道:“家师日里主持‘蟠桃会’,劳累过度,已经歇息了。”
“累着了?”李媛珍扭过头,露出一个微笑,“既然如此,”她把手里的那片东西扔给澄霖,“劳烦道长将这当归煮了水送到云翳仙长的卧房去”她站起身来,自己理了理鬓角,“我今日便宿在宫内,明日再行探望。”
澄霖面上看起来颇为不耐,却并未言语,只答了“是”。李媛珍笑意堆的更高,大踏步走下楼梯,丝毫不理会身后已经躺在地上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才能把玉成写的不是“小白”?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