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致和应了一声,继续干活。
沈中玉看着他这般欢快的身影,不由得叹息,这呆子真是要命,必须要好好教,不然很容易被拐跑。
摘完梅子之后,两人品了一盏清茶,才把门开了。
这时候,在门外徘徊多时,却一直不敢进来的使者赶紧进来,一进来被院中的花木繁茂、古径幽深的情景吓了一跳,兜兜转转地转到正堂,看到院子主人按照古礼在正堂相对跪坐,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整了整衣服,上前行礼道:”某赵是全见过两位道长。”
沈中玉看到是个文人,知道是袁达手下的谋士,挥手让他起来,道:“赵先生请坐,敢问何事?”
赵是全拱手递上一个礼单,道之前张道长受伤,殿下深感悲切,特意让臣备薄礼云云,还说了一大通慰问的话。
张致和心里不由得感到不痛快,低头把茶当成了闷酒来喝。
沈中玉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说:“行了,还有何事?”
赵是全对沈中玉打断了他的伟论颇有些郁闷,而且这两人不但不为主公的深情厚意而感动,反而一脸平和,真是不知好歹,但也是有城府之人,还是脸色和蔼地说道:”两位道长当日大胜,殿下随之挥兵将晋军杀得片甲不留,已然渡江,今命臣奉请两位道长前往营中陪驾。”
“陪驾?”张致和听到这个词,重复了一下,不再说话。
沈中玉道:“知道了,殿下奉天应命,在到京城前是不会有事的。”
赵是全闻言喜道:“果真?殿下果然是得天命,诸邪辟易。”
“那你该放心了,回去吧。等到了京城,我们再去。”沈中玉道。
赵是全听到这个,憋得说不出话来了,然后就被沈中玉轻轻一挥袖子,清风自腋下生,送了出去。
等到把那个扫兴的家伙送走了,沈中玉才对张致和说道:“我以为你会直接一剑劈了他。”
张致和道:“我是不想再见他了,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只是实在憋气。”
沈中玉听到这个,道:“那我们去练剑。”
张致和道:“不,我想抖大枪。”
沈中玉听到这个,一挑眉,道:“好。”这都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等他看到张致和拎着的是那个血色流光的大枪的时候,沈中玉就觉得肝疼,道:“你倒是心大。”
张致和抖了个枪花,道:“我要把它重新炼制一次,然后用它来杀敌。”说话平淡却冷然,显然是已经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