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两人在进城的时候,虽然被很多人围观了,但也没有人敢动手,仙城内惯例是不能争斗的,不然以后就别想进城了。
蓬莱城刚好在东海边上,两山环抱,面朝碧海,地势西南高而东北低,济水贯城而入海。雨水自两山顶上流下,深入地底,流入城中之后,才自涌而出。因此,家家泉水,滋养得城内户户垂杨,偌大一个仙城竟似是泡在泉水,河水和海水上的大船一般。虽在北方,而气候湿润不亚江南,且多了几分疏朗之气。
自城门进去,顺着大路走不了多久,就在护城河围出来的一个大湖边上就有客店,二人过去,寻了个位置坐下,看到跑堂过来问道:“两个仙师是住店还是用饭?”
“住店,也用饭。”
“诶,好。敢问两位仙师贵姓啦,我去跟掌柜的一说。”
沈中玉看了看旁边的人,笑得有几分狡黠,道:“免贵,姓沈,字中玉。”
跑堂念了一回:“沈中玉道长。诶?!慢着,沈中玉,九幽老祖!嘎!”去到后面,他发出一声像被掐住了喉咙一样的尖叫,一抬头,惊恐地看着沈中玉,仿佛他下一刻就要过来吃人一样。
旁边的人被跑商的一吓,想起刚才听到的话,吓得都站了起来,想到那招贴都已经发了半月有余,但是这两个活得分明很滋润,那么去找他们的人自然就都是死了,这样的杀星居然来了。一时窃窃私语,一个跟着一个的都悄悄然地出门,最后有几个人越想越怕,竟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沈中玉无奈地看了一眼在旁低头憋着笑的张致和,挽起袖子,伸出手在他头上敲了敲,道:”我看着很吓人吗?“
站在他们面前的跑堂抖呀抖,颤抖着声音,说出一句:“不不不不不……”
沈中玉看他这样,一伸手捏着他的肩膀,将他拉直了,让他别抖,谁知道跑堂白眼一翻,竟就昏了过去。
沈中玉就这样提着跑堂的身体,竟有几分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的名声居然这么快又去到了能止小儿夜啼的地步,我一个小小元婴,实在是承受不起这样的厚爱。
掌柜的在柜台上看到人人都走了,然后跑堂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软软地垂在那个客人的手上,心里也有些害怕,硬着头皮,上前道:“客人,这小子不懂事,大人有大量的,就饶了他吧。”
沈中玉听到这个,将跑堂甩到掌柜的怀里,道:”无事,我们两个只是要住店。扰了你们的生意实在不该,这里会账要多少,我付了。“
掌柜听到这个有人包圆了,眉开眼笑道:“诶,好,客人请慢坐,我去收拾房间。”
沈中玉指了指靠窗临湖的位置,道:”我们去那边坐着。你备些酒菜过来。“说着,拉了拉一直闷头喝茶张致和的袖子,一同过去。
沈中玉和张致和在蓬莱城出没的消息,转眼间就顺着各个渠道通传天下。萧弥茂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道:”罢了罢了,把城里的防御法阵都开了,别让他们打起来伤了人就是,其他的就当不知道。“众人应诺。
而在千里之外的昆仑仙宗,卢问鹤一接到消息,就匆匆赶到楚凤歌处,将消息递上。
楚凤歌接过看了,脸上波澜不起,看了卢问鹤一眼道:“有心,但太性急。”
卢问鹤听到这个,眼睛可怜巴巴地眨了眨,道:”是,师父。这次抄哪本?多少次?“
“南华经,十次。”
“喏。”卢问鹤应道,又问:“那师弟怎么办?”
“无妨。”楚凤歌道。
卢问鹤闻言一拱手退下,回去好好参悟“无妨”这两个字,顺带好好抄书。
等到卢问鹤走了,站在一旁的绿萝才说道:“郎君,待大郎也太严了些。大郎和二郎手足情深,才会这般着急。婢子在旁看到都觉感动,郎君也不夸两句。”
楚凤歌闻言看向绿萝,看得绿萝不自觉地整理其身上原本就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的衣饰,才道:“心魔缠身。”我家大徒弟心思周详,正处于心魔缠身的阶段,最易见事不明,思虑多端,被内魔所趁,索性让他不要思,好好抄书;二徒弟虽然剑修,但是出世日浅,心性不足,此刻多些历练反而容易渡过心魔劫。
至于沈中玉,楚凤歌却是从来不担心的,毕竟沈中玉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渡元婴天劫,他是魔是道,自己会不清楚吗?首鼠两端之人,无法突破化神,这样的错误相信英雄一世敢于重修的沈中玉也不会犯,因此这辈子他就是个正道修士,大不了就是个来历特殊的正道修士。所以,楚凤歌还很放心自己徒弟跟着沈中玉混。
绿萝听到这个,一侧头,半是娇嗔,半是疑惑地说道:“郎君这般说,我却不懂。我看大郎和二郎都好好的,哪里有心魔缠身的样子?“
楚凤歌心里一阵无力,且又不善言语,只得放弃了要和绿萝解释清楚的想法,挥了挥手,默默地看着绿萝又拿起了针线在做。
而在花神宫中,当今花神宫掌教乃是花神娘娘高陵雪的师妹度恨菩提,虽也入了化神,但实力平庸,唯勤奋稳重这两条可看,不然也不会在花神娘娘手上活下来,因此成为花神宫掌教之后,唯守成而已。
此刻,她接到手下报上来的消息,却先就打了个哆嗦,跟如意天女道:“难不成,还想请个太上皇回来不成?不要管他,有人比我们更急。”
如意天女虽然也听说九幽老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