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泉一直在角落扫地,详细对话他听不清楚,但他隐约听到那两个女人在吵架。其中一个娘娘走後,正想另外一个怎麽不快点走?怎料一个公公却突然怒气冲冲地跑来抓他,半拉半拖地拉他在宁妃面前跪下,还一脚踹在他背後,痛得他差点连午饭都吐出来。
「你这个贱奴,你是如何清理杂草落叶?本宫是千金之躯,有任何闪失你担当得起?」狠厉无比的眼神像要将古清泉千刀万剐。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古清泉怕得脚软手震,只知道一味地求饶,这也是他唯一认知的生存之道。
「饶命?偷懒的人无资格和本宫求饶。来人,给他二十大板,看他再敢不敢偷懒?」宁妃看也不看一眼便转身离去,奴才在她眼中只是一条狗,他们的死活她从不关心。
「娘娘,娘娘饶命,小的不敢,小的真的不敢……不要……」古清泉被拉往刑房,只能眼巴巴看著宁妃离去。
刑房是一个又暗又湿的地下牢,由於空气长年不流通,加上受刑的人流出的血汗,甚至shī_jìn的尿液,整个刑房有种难闻的臭气。进入刑房,古清泉已经怕得走不动,整个人给两个高大的太监拖著走。耳边听到的都是求饶声,尖叫声或是一些微弱的呻吟声。古清泉有种错觉,以为自己到了地狱,拖著他的人是牛头马面。
正在失神中,古清泉给人推在一处木架上,双手被挷在两旁,整个人伏在木架上,双脚拉开,臀部被架子抬高。
「拍─」
「拍─」
「拍─」
一下又一下的板子打在身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古清泉痛得大叫,连求饶声都发不出来。
每一下的板子都让他以为自己的内脏被打得移位,骨头也「咯咯」作响。臀部剧痛像要裂开,每打一下,他都眼前一黑。打了十下左右,古清泉连叫的气力都没有,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发出闷哼声。他感到自己裤子湿了,不知是到底是shī_jìn了还是皮破了流血。到最後他实在坚持不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他昏倒前一刻,他在心里祈求这些心狠手辣的人千万不要突然做好人替他治伤,要是被发现了他是个「假太监」,那就不是捱板子这麽简单。
当他再次张开眼睛时,他吐了一口气;眼前是个熟识的环境,是他住的小木屋;看来老天爷还未完全放弃他!
作家的话: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他动了动眼珠,看看天色,外面很昏暗,不知现在是黄昏还是清晨;也不知自己昏了多久。他是伏睡在床上,身上连条被子也没盖,虽是夏季,但也开始步入秋天,早晚天气还是会凉;想动一动,怎知右手一动,牵连全身的肌肉都在抽痛,痛得他眼泪也喷出来。
身为大夫的他,当然知道自己伤得不轻,慢慢地轻轻地移动身子,尽量减轻自己的痛楚,替自己打脉。静静地听了一会,又吐了口气。想是外伤而已,应该没有伤及内脏。只是自入宫以来生活在惶恐中,工作繁重又没好好休息,再加上饮食没营养,只怕这样一打,不好好调养怕会落下什麽病根子。
让身体适应痛楚,慢慢爬近床头,从床边一个小柜拿出自己调配的药膏,退下裤子小心地上药。他从未如此兴幸这间小木屋够小,让他可随手可得到想要的药;要是这房间太大,他可能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上了药,感觉伤口凉凉地,舒服了一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不论是昏了一天或是一晚,他都肯定已错过晚膳时间。肚子饿了,又动不了,他只好缓慢地蠕动身体,深深地深呼吸一口,慢慢地爬下床,爬到桌边,拿了桌上几片糕点,又慢吞吞地爬上床。
打开油纸裹著的糕点,他有点想念那高大的侍卫,这个冰冷的地方,也只有那个高大的身影对自己好。一口咬下本来甜甜的糕点,口中却一点儿也感受不到那甜味,反而手中的糕点给自己的眼泪沾湿了。拿起手袖抺泪,却怎麽都抺不掉,眼泪失控地流下。他伤心、他无助、他感委屈无比,他终於失去控制抱著小糕点抽泣起来。想到爹娘离世,想到被人欺负甚至活捉,想到自己失去自由在这皇宫委曲求全,想到自己的未来,他的眼泪缺堤了。
糕点给压坏了,可想到那是文大哥给的食物,他不敢浪费,艰辛地一口一口地将压碎的糕点放入口中,努力地将夹了泪水咸味的甜点咽下。
哭了一晚,睡了一晚;他不敢不干活,他怕如果他没去打扫,他会被活活打死,就好像真的小泉子一样。
他再次抬著沉重的步伐去打扫,艰难地扫著,其他人也是冷眼旁观,没有人会帮忙,也没有人落井下石,所有人都见惯不怪;为了名节保身,每个人都变得冷漠。
下午去吃饭时,他才知道自己原来昏了一天一晚。
今天的食堂气氛很奇怪,大总管竟前来他们这些小奴才吃饭的地方,他对著张公公指指点点不知说了什麽,其他小奴才也不敢作声,直至那两位大人谈完,刘公公离开为止。
作家的话: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张公公今天似乎心情很差,刘公公一离开,那脸上的谄笑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黑脸。
「你们这些狗奴才给我听好,这个宫里有饭吃已很不错,想想你们在乡下什麽时候吃过白米饭?是谁人多事嚼舌头向上面投诉没饱饭食?」凶巴巴地盯著每个人,肥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