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柯黎拦住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顾宗主这么急着走做什么,等等在下啊。”
顾肖低头看着抓着自己袖子上的爪子,突然将他一推,暴怒道,“你他妈刚刚碰过尸体就往我身上蹭,脏不脏啊!!”
楚柯黎讪讪松开手,“在下这不是戴了手套吗?顾宗主何必如此讲究?”
“哼!”
他一阵风冲出了冰窖,不用想也知道是回房间洗澡了。楚柯黎站在原处摇摇头,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这么爱干净,这以后怎么受到了自己啊┈┈
却说顾肖一路疾奔回房,脱了衣服就冲进浴桶里,再上上下下四处狂搓,恨不得搓一层皮下来,心里不知将楚柯黎给骂了多少遍,妈的,这么不讲卫生,真是半分钟都不想和那货呆在一处。
洗完澡之后,他终于觉得全身都放松舒畅了,从屏风上将里衣拿下来穿上,呼出了有口气,打开窗户朝外看去,外面天已经有些暗下来了,差不多过会儿就能吃晚饭了。
歪在榻上,将手中的书翻了几页,不知不觉就有些困了,他侧耳去听外面的声音,好像还没人叫他出去用膳,不如先睡会儿。立刻将书扔到案几上,翻身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觉得身上有些发热,闭着眼睛往脸上摸了一把,好像确实有稍许发烫,应该是刚刚洗澡的时候受了凉,身上大概发烧了。脑子还不怎么清醒,撑着身子坐起来,他身上又热了些,嘴巴渴的厉害,便颤颤巍巍下了床,往桌边走去。他腿上着不住力,脚步虚浮,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去的时候,还微微喘着气。
顾肖嘴里实在渴得紧,端起茶壶就往嘴里灌,待将壶中的水喝完后,那渴还是没有缓解,身上热得跟火炉似的。他想回到床上去,可是此时手脚无力,刚站起身,就支撑不住身体差点摔下去。他一手撑到桌子上,忍着心里的那股燥意,倚到墙边,扶着墙终于爬到床上去了。
若说之前还以为是发烧,此时顾肖却丝毫不敢这么想了。他心里就好像憋着把火,直直往上蹿,可是身上又没多少力气,之前喝的水丝毫没什么用,他还是觉得渴。这症状虽然像发烧,可是正常人哪有这么快就烧成这样的。今日难道已经是八月三十号了?莫不是那病犯了?
顾肖此时欲哭无泪,犯在今天,这不是要断他活路吗?他要在哪里给自己找个妞或者说喝到血?身上越来越热,他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摊在床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忽然,外面传来女声,“肖少侠,出来用晚膳吧。”
顾肖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吃饭,身上一波一波的热潮,眼睛也都快睁不开了,听到声音自然是无法回她。
那侍女站在门口,等了会儿,没听到里面的回声,又喊了一声,“肖少侠,时候不早了,请快快出来用膳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编不出段子了,将就着看啊
☆、被吃了
屋里还是没有声音,侍女犹豫片刻,往门上推了推,那门吱呀一声开了,她走进去,往里一看,就见床上躺着个人,正是顾肖,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劲,他脸上赤红,见她进来,眼睛睁开时,眼里满是血丝,忒地吓人。那侍女一见情况不妙,转身跑了出去,顾肖在她身后刚刚抬起的手臂又无力的垂下去了,妈的,好不容易来了个妹子,就这么跑了,难道说这是天要亡我吗?
楚柯黎和木宓华等人都已经坐到饭桌前,等了半天没等来顾肖,却见那侍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慌不择言道,“宫,宫主,肖少侠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木宓华被她说的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奴婢刚刚去叫肖少侠,结果发现他躺在床上浑身发红,连眼睛都红成一片。”
楚柯黎一下子站起身,坏了,这几天刚好是月末,那家伙不会是发作了吧?他疾步往外走,又想到什么,回头对木宓华说,“宫主不必担心,晚辈过去看看就好,宫主请继续用餐。”
木宓华虽然疑惑万分,但是楚柯黎已经说出这样的话,她也不好跟着过去,遂道,“如此,柯黎需照顾好那位肖少侠,若是有事定要与本宫说,本宫自会全力相助。”
“多谢宫主”
楚柯黎一路小跑,赶到顾肖的房间时,就见房门打开,屋里漆黑一片,连灯都没点,他摸到桌边将灯点着,屋子霎时亮起来。
楚柯黎将门关好,举着灯来到床边,只见顾肖侧身朝外卧躺在床上,眼睛似闭未闭,长睫盖在眼睑上不停地抖动,下唇此时被他可怜兮兮的咬住,整张花瓣唇像涂了胭脂般,娇艳欲滴,偏那口中还能听到微弱的喘/息声,简直就是在邀人品尝,脸颊映着灯光微微泛红,他的皮肤素来就十分白净,此时正是应了那句老话,白里透红。身上唯一的一件里衣也被他扯得歪歪斜斜垂到胳膊上,露出大片的胸膛,长发有些凌乱的搭到胸前,秀气的锁骨和那嫣红的小红豆在其中若隐若现,实在是魅惑至极。
这一幕看得楚柯黎都忍不住想品尝一番,伸手抚到他脸上,温度确实稍稍烫手,“可还记得我是谁?”
听到声音,顾肖费力睁开眼睛,见是楚柯黎,皱眉喘气道,“去┈┈去给本┈┈本座找个女人来┈┈”
抚在他脸上的手一顿,便听楚柯黎道,“顾宗主这般情形,要女人能做什么?”
顾肖闭上眼睛再微微睁开,抬起手推他道,“你不用知道,只管给我找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