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卿心里喜不自胜,但面上不敢露出分毫,这位性格喜怒无形于色,若是着恼了他,肯定是扔出去了事。
她走到他身后,在肩膀上缓缓按动,不一会儿,便觉掌下的肌肉放松下来,悄悄去观察他的表情,见他神态舒缓,两眼看着手上的书甚是认真,若不是知道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现下这样真会让人错以为是书香门第的贵公子。
屋内一片安静,气氛也十分温和融洽,二人都认真的盯着手中的事,未曾注意到门边已经站了许久的人┈┈
晚间顾肖沐浴过后,让妍荷摆了些水果放到榻上,晚膳有些油腻,他吃过之后一直觉得肚子难受。等妍荷妹子将东西摆好之后,他便上了榻,一手拿着梨,一手抱着白日里没有看完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他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书上,并没有发现从那窗户外闪进来一个人影,待那人影逼近,他方感觉灯光被遮住了,正要抬头,脖颈一痛,他便倒在榻上没了意识。
那人慢慢俯下身,灯光慢慢印到他脸上,正是楚柯黎,他看了眼一案几的垃圾,不由抿嘴笑着摇头,白日里收到妍荷给他的飞鸽传书差点没将他气坏,这家伙竟然敢让女人近身,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反而又不生气了。
☆、本座有些上火
楚柯黎上了榻将顾肖搂在怀中,细细抚着他的脸,看他睡得安然,不由叹了口气,若是平日见到他不是那副冷心冷面的模样,那他又何故这么操心?
夜色浓了些,屋内的灯火照得人脸有一种朦胧的美感,楚柯黎的手指在那张玉雕似的脸上缠绵相依,当触到那薄唇时,手指一颤,便流连在上面不舍离去。
楚柯黎平素便不是能忍的人,现在这人靠在自己怀里,任自己摆布,是谁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与他亲近,当下便顺着自己的心意托起他的下巴,俯首去亲他,手指也不受控制的沿着那纤长的脖颈滑到他的背部,最后徘徊在他的尾骨处。
正意乱情迷时,怀中人突然身体微颤,口中无意识的发出声音,“嗯┈┈啊┈┈”
听到声音,楚柯黎定了定心神,方松开他的嘴抬起头去看他,便见他脸色坨红,睫毛毫无规律的轻颤,嘴唇因为刚刚被他亲得太久,也微微肿起,带着股孩子气。
顾肖的身子还在发颤,楚柯黎犹豫片刻,方才恋恋不舍的将手指从他身后的那张小嘴里撤出,摸到腰间轻轻捏了几下才肯罢休。
将他抱下榻放到床上之后,俯身在他额头烙了一吻,便隐到夜色中去了┈┈
第二日醒来之后,顾肖发现自己竟躺在床上不觉有些奇怪,昨晚自己好像是在榻上看书的,之后好像就不知道了,唉┈┈年纪大了,隔天的事就给忘得一干二净,真是佩服自己啊。
这个揭过之后,他就觉得嘴唇有点发麻,连忙起身凑到镜子前去看,妈呀,他这是上火了吧,嘴肿得这么厉害。这几天得吃点什么降火的东西,
他端起桌上的茶狠狠漱了几次口,这时便听到妍荷在外面的敲门声,“宗主,可是起身了,奴婢进来了。”
“进来吧。”
妍荷推门进来时,就见自家宗主坐在桌边正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将膳食摆好,见他还在发愣,便道,“宗主,请用膳吧。”
顾肖回过神,看了她一眼,“午膳不要太油腻,本座有些上火。”
妍荷连忙答是,偷偷去观察他的脸,果然见他嘴唇红肿,比她们这些涂了口脂的女儿家还要好看,想必就是上火所致。
大概是昨晚吃的太多,喝了一碗粥之后肚子就饱了,便让她撤走。今日天气不错,正是个可以出去勾搭妹子的好日子。
起身换了件月白色长袍,内搭绛紫里衫,腰间束带,平日里那松散的长发也用一根紫色发带绑成了一个高马尾,更是显得那张脸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任谁看了都会赞一句翩翩佳公子。
顾肖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觉得满意之后,便带着妍荷出了卧室。
刚出了院子,还没走几步,侍阳急匆匆往这边赶来,顾肖避无可避,只好站在那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侍阳往这边过来时,便见妍荷跟着个男子,带走近时,才认出来是自家宗主,一时愣神,宗主平日里不喜欢收拾自己,今日这么稍稍一弄,倒真是俊俏的撒不开眼,“┈┈回宗主,属下有急事禀报。”
顾肖冷声道,“阳侍卫何须禀报于本座,本座可没那个能耐来管。”
侍阳眼神一暗,“宗主┈┈”
顾肖见他满脸沮丧,揉了揉太阳穴道,“罢了,快说是何事?”
“目下那些武林人士突然聚到咱们歃血宗门口┈┈”侍阳看着他犹豫道。
这些人又来了?这每天没事就往他这来一趟,当他这里是茶馆酒楼是吧,“所谓何事?”
“前几日,属释冶观管辖的孝和村死了九个村民,当地的村民说是那些尸体都没了血液,那些武林人士皆以为此事乃是宗主所为┈┈”
顾肖真觉得哔了狗了,只要是坏事都是他干的,那些人以为他是什么,混世魔王啊,他要是有这么大本事就好了,如何还要呆在这受这些人的累?
“既如此,少不得要过去看看,妍荷不必跟来,你随本座过去吧。”
侍阳拦住他,“宗主,你现下武功尚未恢复,那些人若是一言不合,属下担心┈┈”
顾肖眼角的余光瞥过他,嗤笑一声,“本座便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