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肖挨了一鞭子就有些怒气上涌了,结果又听到这话,立刻爆发了,“哼,不知廉耻!”然后不打算再和她纠缠,疾步往人群中走去。
“啪!”
后背钝痛,他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上,疼的差点在地上打滚。心中陡生无力,若不是他现在功力尚未恢复,怎会任人欺负?
蓦地腰间一紧,竟是那鞭子缠了上来,他索性放弃了挣扎,闭着眼任由那鞭子将他拖走。
突然肩膀被人搂住,腰间的鞭子也跟着松开,顾肖睁开眼以为看到的是那个女人,结果却看到楚柯黎低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让顾公子受惊了。”
他转头去看那女子,却见她站在一边敢怒不敢言,鞭子被扔在地上,上面还占了他的血。女子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幽怨之色,倒好像是他的不对。
顾肖从他怀里退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冷冰冰的看着他,“你二人认识。”
楚柯黎摸了下鼻子,瞅着他那完美的下巴上突生的伤痕,颇有些触目惊心,若是自己没及时赶到,怕是还要遭更大的罪,“顾公子莫要生气,这位是在下的表妹何琦月。”
顾肖扶着肩膀,背后的伤疼的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上也止不住微微打颤,“本座自问到你这清风镇来未曾闹过什么波澜,你兄妹二人唱这么一大出戏是要给谁看?”
楚柯黎拉着何琦月到他跟前,歉意道,“是在下管教不严,让顾公子受累了,还不快给顾公子道歉。”
何琦月走到他跟前,盯着他下巴上的伤疤,一脸心疼,“这么好看的脸被我给打坏了,你别难受,只要做我的夫君,我保证会将你的脸治好。”
顾肖气得差点七窍生烟,大骂道,“你!你!恬不知耻!!!”
他骂完,也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大步往反方向走,结果胳膊被人扯住,他后背本来就疼得受不了,这一扯,他浑身的力气也跟着被扯没了,脑子昏昏沉沉的顺势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何绮月:夫君……
顾肖:老子不喜欢泼妇
楚柯黎:对,你喜欢我
顾肖:……
何绮月:我听到了什么?
楚柯黎:真理
☆、本座怕污了眼睛
顾肖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便见自己趴在一张床上,后背隐隐作痛,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便发现这不是他入住的客栈,外面的天色大亮,想来已是过了一夜。
这间卧室虽比不上他在歃血宗的房间大,但是可比那客栈要好多了,四周的墙上贴满了字画,靠东北角还立着几排书架,窗户不知道是谁开的,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窗外的桂花开得烂漫之极,还有几枝偷偷伸了进来。他跪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楚柯黎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那人已经醒了。看模样应该还没睡醒,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窗外,苍白的面上也是少有的懵懂,墨色长发柔顺乖巧的垂至他的腰间,那身白色里衣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从背后看,还有点点血迹印了出来,却是一种凌掠的美感。
“顾公子醒了?将这碗药喝了吧。”
面前突然伸来一只药碗,顾肖立刻清醒过来,拉紧身上的里衣,他接过碗一口喝完,看也不看楚柯黎,急急往床下走。
楚柯黎一把拉住他,“公子背后的伤在下刚上过药,还是莫要乱动为好”
顾肖侧过脸见对方脸色与平常无异,可是自己肩膀上的力道却大得出奇,他冷笑一声,“呵,本座素来最不喜被人摆布,不想却被你给摆了一道,你真是好手段啊!”
楚柯黎松开他的肩膀,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神情散漫非常,“顾兄此话怎讲?在下昨日将你救回,虽说不计回报,但也不想被无缘无故误会啊。”
顾肖没理会他,先去将自己打理干净,然后直接无视对方打开门就想出去。
楚柯黎坐在椅子上倒是未动,只是抬起手朝他一弹,便将他定在原处,然后起身走到他跟前,将他扶到床边坐下,“顾兄还是不要出去了,过几日便是试剑大会,如今门下来了许多客人,若是顾兄被认出来了,在下可就有理也说不清了。”
顾肖此时动弹不得,只恨不得要将楚柯黎扒皮抽骨,若还猜不出来,那当真就是蠢了,虽然不知道这人将自己掳来是做什么,但是总归是没有什么好事。“枉你楚柯黎是名门正派,昨日串通你那所谓的表妹来挟持本座,今日又将本座困在此处,难道你们武林正派就是这样的行事作风吗?”
楚柯黎走到书架边随手从上面拿了本书,翻了几页又放回去了,他走到窗前将窗门轻轻掩上,然后又重新坐到椅子上,看着他一脸笑意,“顾宗主果然聪明,还以为在下昨日的那场戏你看不出来呢,当然,看出来也没事,因为那场戏本来就不是演给你看的。”
“不过宵小鼠辈,若真有胆量,何不等本座养好伤再比试一番,暗地里搞这些动作真是让人耻笑。”
楚柯黎听到骂声也不在意,他靠在椅子上,嘴角含笑,“顾宗主当真确定你伤好之后便能与在下比试一场?在下再不济,怕是也能打得过一个功力尽失的废人吧。”
顾肖的心突然一跳,他听到什么?主角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功力尚未恢复?明明那日他只跟侍阳说过,为何会被他知晓?
“哼,本座功力尽失?真是笑话,莫不是你不敢应战?”
楚柯黎将椅子搬到他跟前坐下,以肘撑腮,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