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李村长所言,十里八乡来找曾隶瞧病的人很多,年轻的、年老的;有钱的、没钱的。曾隶瞧病极有耐心,不会因为穿的体面给的出钱就瞧的仔细,也不会因为穿的寒酸给不出钱就瞧的马虎,不仅在龙潭村,在周边几个村子都有相当口碑,年纪虽轻,大家伙儿都尊他一声先生。
最近有个虞姓姑娘隔三岔五的就会来,青衣几次想搭话都被高久安制止了,一连忍了数日,青衣有些忍无可忍。这日晚上灭了烛灯躺下后,他壮着胆子问:“高师兄,那个姑娘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而且,她的病也不是吃点药就能吃的好,与其这样耗着,还不如同她说清楚。”
高久安叹气,傻小子,吃得好吃不好,曾隶心里难道不比你清楚么,“你爻卦了?”
“嗯,我看她常来瞧病也没个起色,就爻了一卦。”
“什么卦象?”
青衣叹了口气,“离卦。这姑娘虽然生在富贵人家,却委实算不得好命。”
“何解?”
“她一心求子,但依卦象所示,她三五年都不会有生养,而且……会遭遇劳燕分飞,流落他乡的变故,唉……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