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为难吗?”青衣看出了裴菱的犹豫。
裴菱站定,深吸了一口气终是下了决心,能说服他最好,不能说服他也无妨。业城,横竖是要一道去了,“我的生父是东晋的君主,世人称他承帝。”
赵青衣愣住了。
裴菱扯出一抹苦笑,“想必你也听说过吧?当年为了向夜帝示好,东晋的两位公主被送到南晋为质,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二人沉默的对视了良久,赵青衣终于找回了一些思绪,问道:“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虽然他极力保持平淡,但裴菱还是听出了他声音中的戒心和防备,不要逼我对你用强,师兄,
“想请师兄随我一道回业城,若有危急,替我爻上一卦。”
“业城是你的家乡,怎会有危急之事。”
她笑了起来,抬眼看着青衣,“那样的地方,还有那样的人,在师兄眼中竟还可以称为家乡吗?!”
“裴菱……”
“我这次回去不是叙旧探亲。”裴菱打断青衣,神情也冷峻起来,“母妃曾经说过,人在哪里栽了跟头,便要在哪里站起来,否则,这辈子都会直不起腰。”
青衣看着她,忽然觉得陌生,她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师妹吗?
“虽然前路未知,但我一定要回去,师兄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吗?”裴菱看着青衣,她多么希望他能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此刻,他沉默着,眼见的思绪繁杂,“你好好考虑,不过……别叫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