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之兮继续:“……”
秦淮怒道:“给老子滚!你他妈的什么破反应!?”
文之兮立刻作如丧考妣状:“秦公子缘何如此凶残,莫不是不念那往日旧情?”
秦淮一巴掌拍过去,把人拍回了正常模式:“别他妈的给老子模糊问题核心,企图蒙蔽人民群众的双眼的人,都是社会主义的路障,是社会的毒瘤!”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赶紧闭嘴,思想这么端正怎么不去教思想品德!” 文之兮摸了摸脑袋。
“思想品德……”秦淮立刻蔫吧蔫吧像脱水的蔬菜一样的缩回椅子里,双目无神的喃喃道:“啊……思想品德。”
“好吧,求你了,别再说思想品德两个字了。“文之兮揉了揉抽搐的心脏。
“明明是四个字。”
“咱那个时候不都是叫政治吗?”文之兮把他从椅子里揪了出来,“快快,振作起来!祖国花朵的耕耘者!知识的搬运工!快快,我给你讲那个荆江的事啊。”
“老子差点忘了,快讲快讲,”秦淮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里吸水膨胀回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今天摸清了他的底细,明天太平间里就可以多出来一具即将为祖国医学事业做出巨大贡献的无名尸体。”
“……”文之兮摸了摸鼻子:“你能不能把‘差点忘了’改成‘差点想起来’,然后咱们按你的话继续走下去,还能愉悦的共同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1……3。”
“妈的,要不要脸。好吧,你刚来,可能没听说过荆江这个人。” 文之兮巴拉巴拉迅速从嘴里秃噜出来一大串子话。
“荆老师,那简直是,”文之兮一脸复杂的感慨了一声。
“咋的了?”
“我只能简单概括一下,”文之兮说,“他简直是咱学校的高级智能人工防御与进攻兼修型高科技对魔武器。”
秦淮:“……这同时糅合了高达和驱魔师功能的神奇物种是什么。”
文之兮无视了秦淮的吐槽,继续说道:“你也见到过他了吧?人高马大的对不?”文之兮蹲在秦淮腿边,仰着头跟他说话:“给你举个近期的例子,听说去年他带的高三,有个学生成绩一直上不去,小孩儿心理承受不住,就整天往网吧跑。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招惹上了一群混事儿的,那拨小混混被挑事儿了不服气,要来学校蹲人。这事儿让老师知道了,然后校长也知道了,那校长肯定不愿意啊,敢在老子的地盘动手……不,敢动我的学生,让你有来无回……不不,让你不能得逞!”
秦淮:“能不能不要在叙述客观事实时掺杂个人情感在里面。”
文之兮:“总之校长就跟荆老师谈了会话,然后荆老师也去找那学生谈了会话,然后从第二天开始,他就每天风雨无阻,跟块望夫石似的站在校门口,那可真是,一副这场子老子看的,谁他妈的想惹事就从老子的尸体上踏过去!”
秦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想把你这段话录下来放在大广播里循环播放。”
“公子——!”文之兮扑通一声跪在秦淮面前,双手执起秦淮的衣角,泪眼婆娑的哭泣:“缘何如此无情!”
秦淮大手一挥,挥开了文之兮的爪子,冷酷无情的命令道:“赶紧讲完!”
文之兮在脸上具象化了一个颜文字“(^o^)/yes sir!”,然后继续说道:“荆老师一连抓住了那帮人好几回,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总之后来就再也见不着那些人了。”
秦淮一边听,眉头一边皱的更紧。
“这样的事以前还发生过好多回,校长就直接叮嘱,以后再有这种事就去找荆老师商量,他的业务范围囊括师生人身安全事项和数学思维培养,然后校长还单独给荆江发了份保安工资,简直史无前例啊。”
“给他发两份工资?”秦淮忍不住笑了一声。
文之兮见自己好友终于露出了个好脸,忍不住也笑了声:“是啊,是不是挺传奇的这人,就是脾气有点不太好,总是皱着个眉头,说话也直,但是老师和学生都挺喜欢他的,还给他取了个外号。”
“啥外号啊?”秦淮忍不住追问。
“大家都叫他全职保姆。”
这下办公室里其他忍不住跟着旁听的老师们都笑了起来,秦淮和文之兮也跟着乐呵。
保姆?和荆江那张“老子不爽脸”搭一块还真挺好看的,秦淮心里堵着的那口气因这话题消散了不少。
之后秦淮闲着没事又跟文之兮插诨打科一番,就看了眼手表与他挥手告别,赶去高一三班上课。
“同学们好,我叫秦淮,秦岭淮河的秦淮,以后叫我秦老师就可以了。”秦淮站在讲台上,习惯性的摆出一副谦谦君子的笑容,向学生们温和的做了番自我介绍,然后收到的回应却是一片寂静。
秦淮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又等了一会,学生们还是没什么反应,只好问了句:“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吗?”
一群小兔崽子拼命摇头,只有一个学生笑了一声,语气有些调侃的说道:“秦老师,你的名字跟荆老师有一点像啊。”
秦淮打眼望过去,哎呦,这学生他有点印象,名字叫矣言,还挺有名的,据说是属于传闻中的那类学生:不听话经常惹事,然后学习成绩拔尖。老师无从下口无处下手,只能任之“自由成长”。
秦淮立刻收回目光,决定坚决地无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