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身边心思灵活的人也不少,立马把袁熙扶了起来。
袁熙却是一把推开了扶自己起来的人,阴着脸向着刘焉说道:“刘太守,莫非你是来给反贼说话吗?”
刘焉笑笑说道:“袁大人可说笑了,我只是路过,路过的。”说罢,竟然招呼了带路的那人去了轻迅公司对面那家茶铺搬个小板凳出来,就那么坐了下来。
袁熙看得双眼发火,想要发难却发现没有借口,特别是本来想要为自己的侄子报仇而来,结果自己的手下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撑不过,袁熙感到自己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袁熙又想起了那个姿色犹存的弟妹来到他的卧室中苦苦哀求,还使出百般姿势讨好他,袁熙心想又咋能让她失望呢!更加不为人所知的是,袁傲世并不是他的侄子,而是他的便宜儿子。他弟结婚那天,袁熙看中了风姿妖娆一身红妆的女人,酒席之间借着大婚之名灌醉了他弟,然后他自己也是借着酒意摸进了新房。于是造就了袁傲世这一个被幽州袁家家主袁熙宠上了天的不良公子。
咳咳,豪门里的龌龊事啊。
刘焉身边的邹靖却是拉了下他的袖子,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刘焉抬头看了眼林浔以及他身边的一群人,对着邹靖说了一声:“好!”
得到了刘焉的许可,邹靖也是放下了心事,对着袁熙说道:“袁大人,不知道这几人范了什么错,竟然劳烦大人亲自带人来抓捕?”
此话潜台词却是指袁熙这样一个行审查监督的职务,派出了自己的侍卫大庭广众之下抓人,不仅越权了,而且影响不好吧。
袁熙还是阴着脸,没有看向站出来说话的邹靖,而是看向了那个吃瓜的围观群众般模样的刘焉,说道:“这么看来,刘太守是要包庇罪犯了?”
刘焉从小板凳上缓缓站了起来,笑着说道:“袁大人,我之前说过的,我只是个路过的。”
话音刚落,刘焉却又是提高了几个度说道:“但是我就不明白了,我观这几人都是诚信经营的好典范,不久前还为蓟县做了件好事呢!所以,袁大人您可不要假公济私,误抓了好人呐!”
“这两人怎么掐起来了?”一直在旁观事态发展的林浔心中想道,不过有刘焉为自己出头,林浔还是松了一口气。
“呵,这几人可是在逃的罪犯,什么时候还成了好人了。”袁熙寒着声音说道,随后立即点着林浔一行人,喝声道:“这几人半个月前于涿县杀人闹事,更是当众反抗县令带来的追捕部队,死伤无数。”
“袁大人,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话哦。”
“证据吗,涿县的通缉令就在我府上,人证嘛,我随时可以给你找来!”袁熙冷声说道。
“放屁!”却是张飞实在看不过去了,两字骂出,声若巨雷,震得一众人皆是耳朵一阵失聪,过了许久才缓缓恢复。
但张飞骂完还不停止,怒目圆睁,继续开口吼道:“无良官吏血口喷人,我们何时杀人了!”
“哼,人证物证俱在,大胆反贼还敢抵赖不成!”已经制造好完美证据的袁熙自然也不怕张飞等人。
“我倒要瞧瞧你能拿出什么证据出来!”张飞插着腰,浑然不惧。
袁熙还是阴着脸,对着身边的一个近侍吩咐了几句,然后对着张飞刘焉一众人说道:“你们既然要证据,那么我这就派人取来。”
场面一时安静,袁熙在一众侍卫的包围保护下双手环抱,冷笑着看着众人;而刘焉则是又坐到了小板凳上,脑海中想着该如何应对袁熙所找来的证据;至于事情主角的林浔一行人,心中无鬼,自然也是不怕,特别是林浔还知晓原来不是张宁的身份暴露了,顿时也是心中大定,没有做出撕破脸皮杀出重围的最下乘打算。
而正当场面陷入了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时,一个身穿白袍的人,从围观的吃瓜群众之中站了出来,走到了太守刘焉的身边,作了一个礼,然后把手中的纸张传递给了他。
白袍上用着锦丝绣着一朵云,这正是白云马场的标志了,而且来人身份可不低啊。
刘焉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几张纸,瞄了几眼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当一众人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刘焉开始拿着纸张读了起来:“光和五年五月,袁家弟子袁傲世赌场赌博,输黄金后大闹赌场,袁家出手摆平此事。七月,袁傲世又看中了一名良家姑娘,追求不成就强虏回府三天三夜,该姑娘出府后就投河自杀了;光和六年八月,袁傲世又借袁家职务之便,在蓟县公然设摊卖官;九月,袁傲世倒卖军需装备...”
刘焉读了一大堆,都是关于袁傲世之前所作所为,而且目标不只是袁傲世个人,还指向了他背后的支柱——袁家。
袁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自然知道袁傲世做过许多错事,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这小子竟然还敢卖军需装备,被袁熙知道之后才罚他去偏远小镇避避风头,所幸知情人不多,被他拉拢了一批再杀了一批人之后息事宁人。但此刻被人当场揭露,而且是自己的政敌刘焉当众揭露之后,袁熙的脸上就火辣辣的疼了。
“哦?这里还有更劲爆的呢!”刘焉突然抬头看着袁熙,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袁熙的脸上瞬间变得十分精彩,从愤怒到惊疑不定再到惶恐不安,脸色也是又青红白三色相互交错。
“够了!”袁熙大声吼道,然后深深地看了林浔、刘焉以及白云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