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归祥拉着富兰克林的手,一翻身站起来了。
富兰克林握紧范归祥的双手,诚恳真切地说:“十分感谢您的救援,非常感谢,愿上帝与您同在!”
这时,酋长也赶了过来,一看两个人都没事,提到嗓子眼的那颗蹦蹦直跳的小心脏也就放回了原处。
安排好了善后的兄弟,酋长先带着富兰克林先生等人回了部落的小村子。
酋长,富兰克林先生和范归祥一起到了酋长的屋子,其他人就各自回家了。
三人围拢盘膝坐下,酋长给每人倒了一碗酒递到手上,然后自己先端起来说道:“来,喝点酒压压惊。”说罢,自己一饮而尽。
主人已经这样了,客人也就不能拘谨了。两人也是一饮而尽,不过富兰克林先生年纪已经大了,这么猛地喝点酒,一时受不了,还咳嗽了好几声。范归祥赶紧给他拍拍背,算是止住了咳嗽。
“让你们见笑了!”富兰克林不好意思地说道。
此时的富兰克林先生还有一个多月就年满67岁了,一身的富态像,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眼炯炯有神,饱含着智慧的光芒,微笑的脸上显露出他的慈祥和善良,高高耸起的鼻梁展现着他身上的高贵气息。这个出生于波士顿贫寒家庭的男子,无疑是当世最伟大最杰出的男人之一。
“富兰克林先生,您太客气了。我们对您都是仰慕已久,您是位了不起的人。但是我听说您还在英国,怎么……”酋长表达了自己对富兰克林最最发自内心的敬仰,然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富兰克林正要说话,小海平跑进了屋里,一下扑进范归祥的怀里。范归祥宠溺地揉揉范海平的脑袋,不好意思的跟富兰克林先生说道:“富兰克林先生,这是我的儿子。快,小海平,跟富兰克林爷爷问好!”
小海平从爸爸怀里探出脑袋,朝着富兰克林咧嘴一笑,说道:“富兰克林爷爷您好!”
富兰克林也微笑着跟小海平问好,特别的平易近人。然后他把头转向酋长,说道:“我本来是在英国的,但是出了点事情,我在英国借口去郊区散心,就秘密回北美想要解决问题,谁知道今天刚刚到波士顿,就被人追杀。”
酋长关切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您这样赶回来。”
富兰克林叹了口气,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
“我是1764年到英国去的,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是向英国国王请命,把宾夕法尼亚州划为英国直辖的殖民地;二是反对英国国王批准印花税法。”
“宾夕法尼亚州原本的领主是佩恩家族,他们占据了大量的土地并且拒绝缴税,我曾经为了解决这一土地征税争端在伦敦待了七年。结果在我回到北美殖民地后,由于佩恩家族的运作,我在那次参加州议员选举中落选了。宾尼法尼亚州的各位同仁一致认为,佩恩家族是宾夕法尼亚的一块毒瘤,是吸食宾夕法尼亚人民的吸血鬼,于是州议会派遣我前往英国,争取把宾夕法尼亚州变为英国直辖的殖民地,这样就能永远的剥夺佩恩家族的控制权。虽然我已经不是议员,但是事关重大,我不能不管。”
“第二个目的,是因为听说英国正在讨论对殖民地实施印花税法案。印花税法案在英国本土早就开始征收了,我原先也考虑建议在北美州殖民地实施这一法案,原因很简单,“无代表,不纳税”,既然我们北美洲的人民和英国本土的人们交了同样的赋税,那么我们也有权力按照相同的条件派遣我们各州的议员进入英国上下两院。但是这一想法被英国当局给否定了,因为北美殖民地有十三个州,人口也比英国本土多,如果按照相同条件派遣议员,那么,上下两院的议员比例,我们北美洲殖民地的议员都将超过英国本土的议员,这是英国人不愿意看到的。这样一来,1765年要在北美各殖民地实施印花税法案也是北美各州人民绝对无法接受,无代表,不纳税。”
“但是此行非常不顺利,枢密院对我的态度十分冷淡,根本不愿意倾听请愿书的内容。”
富兰克林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这结果你们也都知道了,1765年3月22日,议会通过了《印花税法》。结果激起了北美人民的强烈抵抗,除了抵制英国货,使当年的英国和北美殖民地之间的贸易额降到半数,还发生了暴力事件,许多英国任命的负责执行印花税法的官员都被袭击,房屋被烧毁等事情,嗯,听说自由之子他们闹得最凶,我有时间得去见见塞缪尔·亚当斯,这样的暴力活动始终是不好的。结果等到1765年11月1日,印花税法案实时生效的日子,殖民地没有一个人代销印花税票,也没有一张印花税票,各种商业活动照常进行,《印花税法案》算是彻底流产了。”
“不过那段时间,我得日子非常不好过。因为我早期曾经有过在殖民地实施印花税法的想法,而且我去了英国之后还是实施了印花税法,北美州的人民认为我是一个亲英派分子。与此同时,英国政府认为我是殖民地的代表。我早到双方的猜疑和打压,甚至一度我的夫人要每天自己带着手枪来保护自己。”
“从我的本心上来说,我是认为保持北美殖民地和英国为一个共同体是最好的选择,我也不赞成暴力行为。我生在北美,我热爱这片土地和人民,英国政府强加在北美人民头上的不平等不合理法案当然要废除,但是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