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玉姐话落,‘啪’的一声响起,紧接着,玉姐太阳穴有血流下,她难以置信的瞪着正抬手举枪的顾南山,最后,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就那么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响声惊醒了不悔,她睁开眼叫了声‘黑皮叔叔’。
黑皮在震惊中,快速的抱紧了小丫头,将小丫头的脑袋摁在自己怀中不让她看那血腥的场面。
顾南山又指向了黑皮。
很明显,顾南山这是毁约了,不但要人,而且也不打算出钱。
黑皮机灵之极,急忙笑着说:“阁下息怒,阁下息怒。”接着,他伸腿,踹了玉姐一下,说:“这个该死的女人,吵了一路,就知道钱钱钱,烦死人了。”
顾南山眼皮子动了动,但手仍旧抬着,枪指黑皮。
黑皮又笑着说:“这女人完全不懂行情,在热带雨林要钱也是笑话一个。”
“难道你不是来要钱的?”顾南山问。
“阁下现在虎落平阳,身上又哪会带着大量现金?银行的钱肯定被冻结,又怎么能转账?来之前,我就知道不会要到钱,至少不到目的地是要不到钱的。”
见顾南山的手仍旧抬着,黑皮又笑道:“阁下如果信得过,我愿意一路随着阁下去到目的地。到时候,阁下看着我一路辛苦追随的份上,随便给几个钱打发我回来向我们吕爷交差就可。”
一直不动声色的顾清城上前一步,说:“阁下,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自从儿子不再喊他‘爸爸’后,顾南山倒觉得不舒服了,他再度压下心里的不舒服,问:“怎么说?”
“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时,特别是道上的人。如果这个时候传出我们杀人毁约的事,以后道上还有谁愿意帮我们?倒不如让他一路跟着。一来,他透露不了我们的所在地。二来,到了地方,我们许他些钱交差就成。这在道上还能落个美名,以后我们再请道上的人办事也方便。”
顾南山杀人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不想现在所处地点被人发现。放玉姐、黑皮走,他们二人就有走漏风声的可能。
儿子的话有道理,让黑皮跟着,一来黑皮没办法透露他们现在身处的地方,二来以后会传出哪怕他顾南山落难如此也会信守承诺的美名,再请人办事确实会方便许多。
念及此,顾南山终于不再指着黑皮,而是放下手,看向机要秘书,说:“带这位小兄弟去休息。至于这个小丫头,以后由你负责。”
“是,阁下。”
机要秘书要去抱不悔的时候,不悔箍着黑皮的脖子不松手。
见小丫头强硬,机要秘书直接出手环住了小丫头的腰身,拉。
顾南山眼睛都不眨就杀了玉姐,黑皮还是蛮心寒的,这个时候他知道不能再忤逆顾南山,不敢硬抢。
自从落下她一人,自从在直升机上看到了黑皮,不悔就像看到亲人一样的粘着黑皮。这个时候有人要把她和黑皮分开,她自是不愿,一边踢一边踹的叫着‘滚开,松手’的话,一边用手去挠机要秘书。
不悔出手快,机要秘书不防,被她挠一个正着,脸上很快有了一条手爪印。他‘呀’了一声松了拽着不悔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放肆。”顾南山怒喝。
不悔吓了一跳,缩着脑袋躲在了黑皮怀中。
顾南山阴沉沉的看着黑皮,语气也极是阴沉,“这个小丫头很粘你啊。”
黑皮笑说:“在直升机上的时候,这小丫头片子闹腾得厉害,玉姐给了她一巴掌,当时我护了她一下。于是,这小丫头就粘上我了。认定我是好叔叔。阁下如果信得过,这一路就由我照顾这个小丫头吧。免得她闹腾耽误事。”
顾南山微皱眉,直盯着黑皮,说:“我怎么觉得你很在乎这个小丫头!”
黑皮笑得露着一口白牙,说:“我曾经是三哥付一笑的手下,也曾经专门负责保护过这个丫头。后来因为保护这个丫头不力,我被付一笑赶出了红花会。从此就在吕爷门下当差。要说我在乎这个小丫头那是不可能的,倒不如说我和这个小丫头多少有点新仇旧恨。只不过,她现在是我能够拿到钱的王牌,我多少紧张她一下也是应该。”
顾南山瞟了眼机要秘书,机要秘书会意,走到顾南山身边,耳语几句。
顾南山说:“原来你就是黑皮。”
闻言,黑皮的头一崩、皮一紧:好险,没撒谎。
“是的,阁下,小的就是黑皮。我虽然不知道阁下要这小丫头是干嘛的,但应该是有大用处。这雨林毒虫、毒蛇多,风雨更是无常,万一小丫头被咬了、吓着了、生病了、再或者死了,阁下不就得不偿失?交给我,阁下放心,我一定保证她健健康康、活踹乱跳的。到时候,阁下也好拿她去交换阁下想要的东西,而我到时候也好拿了钱回去向吕爷交差不是?”
见顾南山仍旧盯着他,黑皮只觉得身上寒毛直竖,脸上仍旧笑嘻嘻的,只等顾南山开口。
“阁下,交给他吧,我看着他们就是。”顾清城说。
儿子现在为了冷清秋的安危,自是不敢犯一星半点失误。有儿子看着,那自是没事的。
顾南山点头,摆手,说:“一个小时后,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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