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师本就动摇的心,此刻溃不成军,颤声道:“你可能自己作主?”
杜峰声音坚定,打消了蒋大师最后一丝顾虑,“能!”
“好!成交!”他咬牙应下。
“那明日请太爷和在下一起去衙门签订婚书!”得到承诺的杜峰浑身散发着夺目的光,为这即将到来的黑夜增添了一丝光彩。
蒋大师虽与纪仲春相处时日不多,别的方面了解不多,但他对自家子女的护犊心思,却是一目了然的。
他曾多次明示暗示,想让小星或小风改姓蒋,纪仲春就是不接这话荐。
于是蒋大师在与杜峰签了婚书后,便向陛下请了一个多月的假,说是要学孟大师,出外游玩一番,待到术数大赛快结束的时候再回来。
难得一向深居宫中的蒋大师愿意外出,加上有孟大师在,陛下欣然应允了。
签完婚书后的那天晚上,蒋大师告知纪氏夫妇自己外出游玩的打算。
在二人惊愕与不解的目光中,收拾好行头,带着同样迷惑不解的老孙管事,第二天一大早,急匆匆地离开了京城。
杜峰则拿着蒋大师签好的三份婚书,直接带回家,摆在了杜元帅面前。
“峰儿,这是?”杜元帅顿时张大了嘴,英俊的面容有些扭曲。
杜峰的娘杜夫人,倒是喜不自禁。
“婚书!”杜峰磨好墨,将毛笔往杜元帅手里一塞,“爹,签个字吧!”
“臭小子!老子当然知道这是婚书!”杜元帅将笔往桌上重重一拍,“你既未问过我和你娘的意见,也未请过媒人上门提亲!
直接就签婚书?你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爹!您看看这签名是谁?”杜峰也不气恼,平静地指着游龙走凤的蒋沧雨三个大字。
“蒋沧雨?蒋大师?”杜元帅皱眉,“蒋家族人甚少,未听说过有什么出众的旁枝!”
杜夫人接口道:“是当年与蒋大师闹翻的蒋家小姐蒋若仪的外孙女,纪小雪!”
“阿竹你为何会知晓?”杜元帅奇道。
“你儿子今年二月回来后,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还将之前攒下的假期全要了,我就看出他有些不对劲了。
待了不过几日,就匆匆出了门,隔了一个月回来,就找我要了婆婆留给我的红玉镯子!
那肯定是有心上人了!
我当时问他,他还不告诉我!只说让我等着新娘子过门,抱大胖孙子!
后来端午前回来的时候,整个失魂落魄的样,我再问他,才告诉了我原由!
小雪这孩子与父母失散了两年,带着弟妹独自求生,还能考入棋林学院,也是个不容易的!
这么懂事的孩子,我本来就同意。
现在有了蒋大师这层关系,更是不肖说了!
青哥,你就签了吧!
因为术数大赛的关系,蒋大师为了避嫌,并未公布他与小雪的关系。
等术数大赛一过,这身份一公布,以小雪的样貌人品家世,怕是提亲的人都踩破门槛了!
到时恐怕就没峰儿的份了!
难得蒋大师肯同意这门亲事,亲自签下婚书。青哥,你还犹豫什么?”
杜元帅对于家中大小事务,一向都是听从杜夫人的安排,虽觉得自家儿子这事做得有些奇怪,还是压下满心的疑虑,在那婚书上签了名。
“对了,爹!”杜峰边收婚书,边同杜元帅道:“纪小雪就是天凉立下奇功的纪子期!”
“什么?”杜元帅正欲放毛笔的手一抖,那笔就掉在了地上。
杜峰收好婚书,走到门口,又向杜元帅夫妇丢了一个炸弹,“爹,娘!还有一事。
我答应蒋大师一个条件:
将来我与期期成婚后,生下的第二子随他的姓,姓蒋!”
“什么?”这下不止杜元帅大吼出声,连杜夫人也惊呼出声。
杜元帅反应过来后怒火中烧,这个不肖子!抓起桌上的砚台就朝门口扔了过去。
砚台撞到门上反弹到地,摔得四分五裂。
杜峰早已溜之大吉了。
儿子已跑,再抓回来就难!杜元帅心中的火没法冲他撒,便发到了杜夫人身上。
他埋怨道:“你看咱们儿子,都是你惯的!”
杜夫人也正在气头上,想到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为了媳妇,算计自己的爹娘头上,心中正酸涩不已!
听到杜元帅的指责,怒上心头,站起身,冷冷道:“杜长青,这一个月都不准进房门,给我去书房睡!”
什么?我不过就是小小埋怨了一下,用得着受这么大的惩罚?
杜元帅大惊,立马扯住正欲甩袖而去的杜夫人,陪着小意:“阿竹,阿竹,都是我的错,你小小惩罚我一下就是了!
这一个月不进房门,不能搂着你睡觉,你让我如何安生?”
见他如此不知羞地说出这话,杜夫人气红了脸,“呸!”
“阿竹,阿竹,别生气了啊!”杜元帅见自家夫人还冷着一张俏脸,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扮作一副可怜的样子,
“你打我出气吧!想怎么打都行!就是不能不让我进房门!”
杜夫人扭过头不理他,本欲走的身形却停了下来。
杜元帅偷瞟自己夫人面色有些和缓,就开始骂起了杜峰,“都是那个臭小子不好,自作主张!”
听他骂自己宝贝儿子的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