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还是觉得有些理亏,后面的几个字便吞进了肚子里。
杜峰握着她的手,带着茧的大拇指在她手心轻轻滑动,有些痒。
她再用力想抽出来。
杜峰一低头,将那青葱白嫩的手指含在了口中。
吸吮、啃咬、轻舔,发出暧昧的声响,好像那是她的唇舌一般。
又麻有痒,有种奇异的感觉,从她的指尖传到她的心脏。
她心跳加快了,发出砰砰的响。
“杜峰!”纪子期想制止他的这种行为,可怒喝的声音因怕被人听到,不敢大声,而显得娇软无力,反像撒娇似的。
杜峰沉沉地笑了,笑声醇厚绵密。
他放开纪子期的手,身体略一前倾,手肘撑在墙上,将纪子期压在了墙上,困在了方寸之间。
纪子期困难地咽咽口水,觉得腿有些发软,警告道:“杜峰,你,可别乱来,现在大白天的!”
巷子外面因着阳光的照耀,确实很明亮。
巷子里始终还是有点暗。
杜峰头靠近她,轻吻她的鬓角,语气却张狂,“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和我未来的媳妇儿亲热亲热,还用分什么白天黑夜?
就算被人看见了,又如何?咱们现在明正言顺!”
亲热亲热?你还要脸吗?还明正言顺?
纪子期恼得抬脚踢他,杜峰即不恼也不阻止,跟挠痒痒似的,反而让他心更痒了。
“杜峰,我不管,我要退婚!”
纪子期冲口而出,也不管被激怒后的杜峰,会做出什么发疯的举动出来。
杜峰的心里确实是发了疯,胸腔里的野兽叫嚣着要冲出来,撕了眼前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人儿!
他强忍着怒意,冷冷道:“退婚?和谁退?找谁退?
管他是否合乎礼法,婚书上的署名人是你太爷蒋沧雨和我爹杜长青!
哪个衙门吃了熊心豹子胆,冒着得罪术数北斗蒋大师和坐拥万军杜元帅的风险,敢受理?
若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楞头青接了,爷我就提着剑冲到衙门里,架他脖子上,看谁还敢?”
纪子期被他语气里的霸道和狂妄震住了!
他这意思是说,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凭什么?
纪子期心里一阵委屈。
想到在天凉时,一开始被他捉弄戏弄,碍于身分,敢怒不敢言!
后来发现他对她别有心思,日日里胆战心惊!
等知道她是女子后,更是从不问她意愿,想亲就亲,想摸就摸,想娶就娶!
凭什么?
纪子期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憋屈,眼里阵阵酸意上涌,瞬间聚满了泪。
她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咬着下唇睁大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杜峰慌了神。
除了上次小雨被楼九绑架,他的期期在离开天凉后,何曾掉过泪?
他一时手足无措,焦急哄道:“期期,别哭,别哭!”
不说还好,一说纪子期就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往下掉。
杜峰更慌了,将她抱在怀里,像他小时候哭泣时,他娘哄他一样,拍着纪子期的背,在她耳边柔声道:“期期乖,期期乖,别哭了啊!”
纪子期心中的委屈再也藏不住,全化作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杜峰胸前一片潮湿,纪子期的泪像雨水一般,漫入了他的心田。
他心里又软又酸,只求怀中的小人儿不要再哭了,“期期,你说,要怎样你才能不哭?”
纪子期顿了一会,想张嘴,却抽抽噎噎地发不出声。
杜峰苦笑一声,还用问吗?
只是他虽不会轻易放弃,却必须妥协:“期期,婚书已定,我是万万不会允许毁约的!
要不这样,婚书的事就这样了,但婚期由你定,如何?嗯?”
纪子期咬着唇不出声。
这已是杜峰的底线,本想着来年洞房花烛的他,怕是没能这么快如愿了!
这一想,又觉得自己刚才的妥协太过冲动,怀中人儿还在不停抖动,杜峰牙一咬,恶狠狠道:“若你不应允,就当刚刚我没说过!一切照旧!”
那怎么成?
纪子期从他怀中抬起小脸,猛点着头,声音嘶哑,“说好了,婚书算数,婚期由我定!不许反悔!”
杜峰气笑了,一低头凶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纪子期挣扎了两下,想着哪能一点甜头都不给他尝,万一他反悔了,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哼,婚期由我定,好的很!本姑娘不到二十五是绝不会嫁人的!你就慢慢等着吧!
本姑娘等着你主动退婚!
这般想着,就有些心不在蔫。
杜峰便不满地狠狠咬了她的唇一口。
纪子期吃痛,那舌钻了进去,开始了新一轮疯狂地追逐。
许久,直到快到窒息,杜峰才终于放过了她。
“听说你们今日已交了答卷,明日有何打算?”杜峰紧紧搂着她,在她耳边喘着气。
你这厮倒是消息灵通!
纪子期不悄撇撇嘴,老实答道:“和程清几人到处逛逛?”
杜峰拉开她,眉头皱起,“几人?也包括那小白脸唐宋在内?”
唐宋哪里像是小白脸?
纪子期翻翻白眼,“我们是一起从天顺棋林学院来的,自然是一起去逛!”
“不准!”杜峰霸道道。
“凭什么?”纪子期吼回去。
杜峰唇角勾成动人的弧度,“因为明天你这个未婚夫,要带你出去游玩!”
未婚夫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