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又带着凉意的丝绸被面紧贴着她的脸,她想翻转身,杜峰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一条腿压住她乱蹬的双腿。
“杜峰,你干什么?”纪子期气急败坏,紧接着屁股传来一阵剧痛,“啊!”
杜峰的手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纪子期又痛又尴尬,大骂道:“你个混蛋!你凭什么打我?你放开我!”
杜峰的大手又用力打了两下之后,停了下来。
然后将她翻转过来,欺身压了上去,双眼泛着血红,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
不是亲吻,而是重重地啃咬!
手从她衣襟下摆伸了进去,不是揉捏,而是大力地撕扯!
钳制住她双手的大手只要略加用力,就能捏断她的手腕。
压在她身上的躯体,像要将她融入体内,力道重得令她全身的骨骼咯咯作响。
那想要同归于尽的架式,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像来地狱的幽冥之火,把纪子期弄疼了,也吓坏了!
唇上很快就传来了血腥味,杜峰却丝毫没有停顿,又咬向了她的脖子。
纪子期忍不住哭泣出声,颤声开口求饶,“杜峰,你别这样!”
可这一次,她的泪水却没能熄灭杜峰的怒火。
他毫不留情地扯开她的衣衫,像头凶狠的野兽,享受着到嘴的食物。
没有温情,没有爱抚,只有掠夺!
只想将这一切疯狂地占为已有!
感觉到那残酷的手掠过腰部,向下滑去时。
纪子期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毫无顾忌,哭得浑身颤抖。
身上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却没向以前那般抱着她,心疼地哄道:“期期,别哭,我只是吓吓你而已!”
杜峰的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那眼里带着毁灭也带着恨,“纪子期,你给我听好了!
这辈子,除了我,你休想嫁给别的男人!你嫁谁,我就杀谁!
你若想不嫁,我就绑着你上花轿!你若想出家,我就拆了所有的尼姑庵!
你若自尽,我追着你到地狱去,也不会放过你!
今生今世,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你休想逃脱我!”
杜峰霸道地宣示完他的决心和所有权后,毫不留恋地离开她的身体,扬长而去。
那门被大力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纪子期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心里对杜峰紧存的一丝好感转成了浓浓的恨意。
她第一次觉得她在心里恨上了一个人,恨他的霸道!恨他的专横!
可是,这恨意刚刚才起,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苍凉的孤狼似地呐喊声,在这寂静夜里荡漾开来,格外惨淡!
像一头受伤的野狼,失去了家园与亲人,对着月夜发出嘶吼,没有丝毫地压抑,无可奈何,悲伤而又撕心裂肺!
是杜峰!
纪子期的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心突然间痛得不能自已。
她猛然意识到,杜峰的怒火也许是因为她对自己的不珍惜!
我捧在手心里的,尽着全力想要呵护的,视若珍宝的,比自己还贵重的人儿,你却如此不知自爱!
纪子期想起杜峰上次的怒火,当她说出你想要就拿去时杜峰的怒火!
忽然间就明白了杜峰的心意!
那深沉的、掩盖在表面**下的、最真诚最真挚的心意!
你是我的媳妇儿!
纪子期在心中,将这句话反复咀嚼了几遍,然后有种甜甜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浮了起来。
不是突然生出的,而是在各种各样的情绪中浮了出来,就好像它一直都在,只是被掩藏在了记忆深处!
纪子期有些惶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为何她自己从未察觉?
呐喊声终于停了下来,纪子期的眼泪却未停下来。
杜峰发泄似的呐喊在这寒冷的夜,惊扰了许多人的美梦。
有些火大的,骂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半夜三更不睡觉,鬼吼什么?要吼滚回去吼?”
话音刚落,就听到自家屋顶一声巨响,应是被什么东西扔中砸了个洞。
方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悻悻闭上了嘴。
与纪仲春活动了小半宿的蒋灵从睡梦中醒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坐起身,推推身边兀自熟睡中的纪仲春。
“春哥,刚刚你听到吼声没?我听着怎么觉得有点像咱未来女婿的声音?”
纪仲春嘟囔两句,含糊不清,像说梦话似的,然后翻个身背对着她,又沉沉睡去。
蒋灵气得恨不得用手掐醒他,死男人!自己爽够了累坏了,就敢不理老娘了?
她一把扯过被子,背对着纪仲春重重躺下。
没了被子遮身的纪仲春,打了个寒颤,翻转身,自动地朝温暖之地靠去。
他伸出手将蒋灵环在怀中,前胸贴着她的后背,放在她胸前的手还无意识地揉了揉。
蒋灵面上还带着怒气,身子却与身后那温暖的怀抱贴合得更密切。
在那种亲密的依偎中,慢慢的,怒气渐散,带上了笑容。
早已累坏的身体倦意袭来,沉沉睡去。
纪子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累了,带着甜意与涩意,进入了梦乡。
这一折腾,早上就起得有些晚了。
一照镜子,眼睛肿得似核桃,唇上带着干涸的血迹。
脖子上胸前都是牙咬的痕迹,用手一碰还能感觉到残留的怒意。
手腕处几个分明的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