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出事,这几日程清和江嘉桐也不出来充当门面了,老实地待在二楼上。
店里静得可以拍苍蝇,与前几日人来人往的情形一比,落差实在太大,几人都闲得慌。
这人一闲下来,心里想法就多了,想法一多,思绪就乱了。
江嘉桐:“子期,你说这样的日子不会一直持续下去吧?这马上就要缴租了,虽然前几天挣了一些,可再这样下去,咱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程清:“我也知道不该心慌,可这一闲,心里就发慌!”
纪子期笑着安抚:“没事没事,这街上的情形最多维持两天!而且昨天的画像集已经送了不少出去,那才是咱们的大客!”
吴三多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这街上的情形最多维持两天?”
“那家男子成衣坊所卖成衣价格不高,中下水平,因此请的几名青楼女子,想必样貌身形均属一般。
但其从早到晚聚在门口的人群只多不少,能被这等姿色吸引住的男子,想必也是一些在这附近打零工见识少的。
这整天只聚在人家门口不干活,拿回家的家用肯定也会少了。
一天两天倒没啥,三天一过,那家中媳妇怎会不生疑?
这一生疑之下,定会悄悄打听,或是跟过来瞧瞧。
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吴三多咋舌,“纪子期,你竟然连这种事情也懂?以后谁要是娶了你,可真是一点歪心思也不能生!”
纪子期调侃道:“怎么的,吴三多?你是打算以后成了亲,还要生歪心思吗?”
吴三多桃花脸瞬间通红,眼睛飞快扫一眼程清,结巴道:“怎,怎么可能?我,我要是成了亲,定会对自己娘子一心一意,绝不负她!”
那表白似的誓言听得江嘉桐捂嘴直乐,大喇喇地看着程清不说话,意有所指。
程清的脸以不可思议地速度染上一抹嫣红,羞得连头也不敢抬。
纪子期却有些走神,貌似她还未同杜峰讲明白,若日后二人真的成了亲,是绝对不会许他纳妾的!
他若有此念头,休想她嫁给他!
若成亲之前答应了不纳妾,成亲之后感情变淡,生了此念头,那她就和他和离!
纪子期在心中暗自决定,虽说她没打算这么快成亲,但有些话还是早早挑明的好。
若双方的观念不一致,还不如早聚早散!
可真正当散这个字浮现她脑海时,纪子期发觉她心中竟有丝无言的痛意滑过,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到了十八这天,男子成衣坊门前的青楼女子不见了。
之前聚在门前的汉子,要不是不见人影被自家媳妇拘在了家中,要不就是由家中媳妇亲自陪在身侧。
经过那铺子时,媳妇便拉着自家相公快速走过,有些个泼辣的,直接朝门口吐水,或是揪着自家相公的耳朵不依不饶。
那男子成衣铺的老板得意了不过两三日,随着人流渐少,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男子成衣铺的生意一半来自男子,一半来自女子帮自家男性亲属购买。
这小家小户的,多数是由家中媳妇管理钱财,若那些媳妇对这铺子生了怨恨,以后不光自己不上门光顾,还禁止自家相公上门光顾,这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那老板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一点,后背一阵发凉。
都怪自己一时眼红,脑子发热,想出了这么个臭点子!
当下立马就遣了那几个青楼女子回去!
街上清静了,回温还需要几天。
不过纪子期几人已将买卖的重心,转移到了那些深闺中的小姐身上。
初步还是很成效的。
那次一共订了二十套的大户小姐,收到画像册的第二日,便遣了人过来,说要先预订那上面的二十套,要求同上次一样,并要了五本画像册,准备后日送给一起相聚的好友。
纪子期立马与程江二人商量后,将衣衫的改良建议写在信上回了信。
江嘉桐问道:“子期,程姐姐,咱们为何不要求那位小姐,后日带咱们一起去,咱们可以带些衣衫样过去,当面展示讲解不是更好吗?”
程清:“那位小姐此次是和好友相聚,送她们画像册只是其次,也或许是某种小姐要求的。
但人以群分,咱们现在不是以前的身份,是商贾,贸贸然提出这种请求,反会惹人反感!
若那位小姐和她的朋友们有需要,定会专门要求咱们上门去的!”
那位小姐的回信还没收到,店里却来了一位意外的人。
其实也不能说意外,因为除了吴三多外,没有一个人认识她,初初都以为是个普通的看上吴三多美色的小娘子。
反正这种情况不是天天有,隔三岔五的还是会碰到一两个愿为吴三多和唐大公子美色买单的小娘子。
这小娘子已经是连续三日过来了,纪子期和程清一人前天休息,一人昨天休息,而且在店的时候,若底下人不多,也多数待在楼上。
所以对这小娘子就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但吴三多却不同了,他已经被连续纠缠了三天!
关键是这小娘子,还是认识的!
而且还是得罪不起的!
吴三多从十四开始便由他爹带着,在年前过京城里拜访各上官,盼望着吴三多能被哪个上官家的小娘子或是夫人看中!
纠缠吴三多的小娘子便是其中一个上官家的小姐,姓卢。
卢小姐年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