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鼓着劲,等会一定要卖力多砍些竹子。
纪子期昨晚回去后,将手摇水车的想法又仔细想了一遍后,发觉有些不切实际。
现在荒山野岭,从哪里去找称手的工具来打磨?
竹筒只需劈开就好,这水车毕竟是细致活。
于是一大早便同云四说明了手摇水车的暂不可实施。
云四觉得有些遗憾,也同意纪子期的说法,他们现在剩下的粮食不多,解决完水源问题后,重点是想办法解决以后的口粮问题。
纪子期道:“云四,你要是对手摇水车的有兴趣的话,等这次考试结束后,回到京城我画幅图给你。”
云四兴奋地点了点头。
山脚下便有一片竹林,按平均每根十米长计算,大约需要五十根左右。
因为没有物件可以打通竹节,便先劈开成两半后将竹节打通,清洗干净。
将其中一半连成长管后,与其相配的另一半再盖上去绑好。
尽量确保水源的干净,没有异物的侵入。
纪子期安排四个比较壮实些的同学负责砍竹子,一人配上三人,把砍倒的竹子去枝打磨。
斧头和菜刀每所学院只各配了一把,每组四人只能轮流工作。
休息的空当,便有学生两两拿着竹枝开始比划起来。
毕竟是少年,在接受了眼前的境遇后,爱玩爱闹的天性便暴露出来了。
这些人从未如此的自由自在过。
呼吸着清冷的山风,感受着阳光温柔的直射。
在相互的追逐间,不时被脚下横着的枯枝或突然的凹陷绊倒。
旋即爬起身,没有丝毫的羞恼,反而朝着追他的人做做鬼脸,哈哈大笑。
也有人摆出一副武林高手的模样,以细竹为剑,装模作样的相互切磋,边切磋嘴里还边吆喝着:“我这招叫游龙惊魂!”
“我挡!再受我一招,蛟龙出海!”
安静一些的,休息的空档便坐在地上,一手斜撑在身后,仰着头眯着眼,望着蓝得纯净的天空,以及朵朵白云,面露微笑。
面对着如此好风好景好心情,即将面对的一切似乎都很遥远了。
帮程清理好食材的纪子期,过来察看这边的进度时,便看到一群不过一个晚上而已,便已化身为野孩子的众人。
这才是年轻人,这才是年轻人本该有的样子!
纪子期心里带着几分羡慕。
不管她的样子是如何的年轻,她的心理年龄却真真切切地已经二十七了。
再有一颗年轻的心,也比不上这群真实的真正的年轻人,这般的无忧无虑,轻易地便能忘却烦忧。
有了前一天劈材的经验,几位熟练的玄武学生,迅速将已经去掉竹枝的竹杆劈成了两半。
虽然浪费了一些,整体还是另其他人很满意,那几人面上也得意的不行,丝毫不比解开了一道深奥的术数题,所带来的成就感少。
搭支架的主要是昨日白鹤的学生,四人越干越俐落,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最后就是将竹管头尾连起来了。
擅长木活的云四担起了主责,拿着菜刀飞快地削,很快竹管就一根根连起来了。
有看着觉得很容易的学生,拿起还未接好头尾的两根竹管,用菜刀试了试。
发现力道还真不好控制,要不就削不动,要不就,差点削到自己的手指头。
那同学吓得脸色发白,赶紧将竹管和菜刀放下。
人多手快,在纪子期的指挥下,很快的就放上了支架并用竹枝进行了固定。
然后每约二十米处站定一个人。
挨着水源的那人激动地从河时舀起一小桶水,慢慢地倒入竹筒中。
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水缓缓地顺着竹槽向下流去。
因为山间小道崎岖,有上有下,支架的高度未必能一下子就把握得很准。
每二十米站一个人便是此用处,若发现他所负责的两节竹管水不流动了,或往外泄露了,便可即时汇报。
纪子期和云四二人一路检察,一路修正问题。
尽头处的江嘉桐和程清,等得脖子都长了,面前的木桶里终于迎来了第一滴水。
叮,叮,那声音是如此的动听,像山间小泉缓缓流动般欢畅。
仅接着,源源不断地水从竹管处不停地流下来。
江嘉桐兴奋地大叫,“子期,有水啦,成功啦!”
欢呼声一个传一个,一个传一个,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管熟不熟的,或是曾经有没有私怨的,都激动地抱在了一起,大声叫着,笑着,跳着。
云四被几人抬起抛到了空中,让胆子有点小的他,吓得尖叫连连。
如若纪子期不是女孩子,恐怕也是如此。
一群人扭着身子,踢着腿,迎着夕阳的余光,相互笑闹着,来回奔跑着,像一群外出觅食的小鸡,快快乐乐地回到了小屋前。
水一到,程清和江嘉桐便开始煮饭炒菜了。
见还有时间,纪子期建议大家,用那些废弃的竹子做几张简易的竹椅和竹凳。
总不能一直像个乞丐似的,蹲着吃饭吧?
云四便再一次成了这次行动的领头人。
满脸激动地教导别人如何使用力量削孔,几个有些天份的,竟很快就能帮上手了。
在云上学院的六人中,云四因为瘦小沉默,如同罗书一般,但在术数天份上又比罗书差些,因此一向是最不起眼的一员。
这次的荒野生存体验——纪同学如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