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二人释放出浑身的气势,不是想自己人灭自己人威风,只怕咱们腿都软了,哪里还有力气比试?
除了棋林学院的学生外,其余人等第一次对纪子期的决定产生了怀疑。
唐大公子道:“子期,你有几成把握?”
话说唐大公子自上次生病,纪子期将话说明后,如非必要,总是会隐隐避着她。
纪子期心中无奈,也知或许这是对二人最好的方法。
因而此时唐大公子这一问,微一楞之后,随即反应过来,答道:“七成!”
其实纪子期心中想说八成或九成的,又怕说得太满,让这些人反倒更担心。
而且那个装置未经过测试,她也无绝对的把握。
不过即使是七成,也已经让其他三所学院的学生惊住了,“七,七成?纪同学,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怎么会骗你们?”江嘉桐抱不平了,“从四间铺子整合开始,子期何曾骗过你们?”
那十几名学生沉默了,不是不想相信,而是这太匪夷所思!
玄武一名学生开口道:“江同学不必恼怒,咱们和阿大阿二的悬殊一见便知。
子期若说有法子可以胜了他二位,咱们也不是不信。
只是如果现在能证明一下给咱们瞧瞧,大家就更安心了!你们说不是?”
那三家学院的其他学生纷纷点头,只今日和纪子期一起造简易工具的云四没有动作。
“我明白大家的想法,不过今日却是不能试验了。”纪子期望着一张张怀疑的脸,“主要是为了以防万一。
昨日的竹筒导水装置被杨大人和阿二无意发现了,就遭到了破坏。
若今日咱们的法子又不小心落入了他们的眼里,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我虽不愿以小人之心猜忌他们,可这是咱们唯一的机会,所以请大家忍耐一个晚上。
明早辰时比试时,自会知分晓!”
纪子期这一说,竹筒导水装置被毁的愤怒又涌上了众人心头。
这一边担忧一边愤怒的双重情绪夹织下,尽管忙碌了一天,身体疲惫不堪,今晚还是有许多人都失眠了。
这许多人里面,自是不包括纪子期在内的棋林学院,另一人便是云四了。
——
早上的粥里面放了昨晚挖回来的红薯,很是香甜可口。
三所学院的学生却如嚼蜡般,食之无味。
纪子期吃了个饱,运动了一番后,黎渊带着阿大阿二慢悠悠地晃过来了。
庄园离此处虽不远,按黎渊的身份,不管远近,自是应该由阿大阿二驾着马车护送过来才是。
不过今日黎渊拒绝了。
早膳过后,稍一休息,带着愉悦的心情,拒绝了阿大的建议,步行过来了。
好久没有这么欢畅的感觉了,他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掉。
见黎渊几人过来了,众人自然地以纪子期为中心,聚拢在一起。
想着被破坏掉的竹筒导水装置,大部人看向三人的眼神中,还带了一些仇恨。
黎渊心知这事是阿二做得不对,也怪不得别人会怨恨。
昨日虽对着纪子期一副做都做了,你能奈我何的纨绔样,可今日对着这一大帮子人就不同了。
竹筒导水装置一事,已让他认可并认清了这些人的能力。
他深信这些人是黎国未来的栋梁,而且他身为黎国未来的皇帝陛下,自然应该与他未来的臣子打成一片。
适时的退让或认错代表的不是软弱,而是胸襟和气度。
所以黎渊一拱手,没了昨日面对纪子期的那副不屑情绪,真诚道:“在下侍从不懂事,私自破坏了各位精心造成的竹筒导水装置,给各位添麻烦了。
虽并非在下之意,可阿二身为在下侍从,他的错便是在下的错,在下在此,诚挚的向位赔礼道歉!
等会挑战结束后,不管输赢,阿大阿二今日就留在这,与各位一起,直到修好竹筒导水装置为止!”
这般彬彬有礼之下,这边二十四人便有不少人消了火。
人家位高,虽不知道有多高,起码比现在的他们高,认错态度又好,何况就算不认错,也不能将他们怎样。
还有些心有不甘的人,这一想之下,只能勉强压下了心中的不愿。
黎渊除了因为他亲妹妹掌珠公主之事,对纪子期心存不满外,对其他人还真没什么心结。
想到自己前两天对他们手忙脚乱的幸灾乐祸,又觉得自己实在有失风度,与以往的自己大相径庭。
后悔之余,便将这一切的过错推到了纪子期头上。
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他岂会如孩童般,生出那般幼稚的想法?
于是看纪子期越发不顺眼了。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发作不得,只是用眼角余光瞟向她,语气温和,“这位纪同学,不知是想如何与我家阿大阿二比试力气?”
纪子期微笑道:“很简单,咱们先来比比,谁能搬动那块石头?”
黎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约二十米开外的小山上,伫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目测最少需要三个成年男子张开手臂,才能围住。
“纪同学莫不是在开玩笑?”黎渊一看之后,面色有些沉了。
阿大阿二面上神色亦是一变。
除棋林学院几人外,其余三家学院里大部分学生的面色都变了。
这是在开玩笑吗?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