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知是他运气不好,还是这次派来的这群兵运气不好,带头的几位将军,恰好都是与他不熟的一群。
军中规矩明的暗的杜峰自是知晓,只不过,他却没打算如其中任何人的意。
他站在那,淡淡吩咐道:“杜康,去请两营将军、千夫长过来!”
杜康领命而去,不一会两营将军和千夫长带到。
杜峰拱手行礼道:“鲁将军、朱将军,本将军今日第一日到营,军中便发生了斗殴事件,不知两位将军对此事如何看待?”
声音浑厚的鲁将军道:“军法如山,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末将定当从命!”
眉稍有颗大痣的朱将军道:“一切任凭将军处置,末将绝无半点怨言!”
“很好,既然两位将军均无意见,那本将军就作主了。”杜峰语气甚是平常,说出来的话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今晚全军,无论新兵老兵,无论将军还是侍从,包括本将军、粮草署以及军医在内,全体加操三个时辰!”
“全部?所有人?”朱将军惊呼。
“朱将军有意见吗?”杜峰嘴角勾起,似笑非笑。
两位将军立马噤声,刚刚才说一切凭将军处置,定当从命,绝无怨言,马上就改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军中之人最是重诺,若当着自己下属的面出尔反尔,以后如何能服众?
在一群人的怨念下,天水的十几万士兵加上所有营中人,全部开始了加练。
在经过了白天四个时辰的操练,不少将士早就累垮下之后,又被人从床上拖起说要加练三个时辰,一个个开始骂起娘来。
于是不少人跑着跑着倒下了,不少人挥刀的手使枪的手颤抖了,差点砍到自己和戳到同伴身上。
特别是粮草署以及军医,这帮人哪受过什么操练,一个个暗地里咬牙切齿,对那几个闹事的暗中恨上了。
若不是你们几个想给新来的杜将军一个下马威,故意闹出事来,咱会被牵连受这种罪?
到了第二日,那几个闹事的,用膳的份量少了,平日里闹成一团的兄弟避开了,成了被孤立的对象。
那几人心中对杜峰记恨不说,杜康对杜峰的处理也很不满意,“少爷,您干嘛不直接上场,将那几人打趴下,哭爹喊娘地求饶?
不仅不如此,反而还拉着全军一起受罚,会让大伙儿都对您有怨言的,只怕以后难以服众!”
杜峰道:“这几人的闹事,只是刚刚开了个头,我若上场打趴了几人,后面这种闹剧还会层出不穷。
私下斗殴虽说可大可小,但现在非战事时期,军中一向惯例,也就是打个两百军棍而已。
你觉得那帮人会在乎在区区两百军棍?我初来天水,不服之人大把,自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等小事之上!
军中全体受罚,或许会有人会在心中怪我,但大部分人绝对会怪罪到闹事几人头上。
此举虽无法服众,但却可以让故意斗殴事件停止,让无意间的斗殴事件,不会上报到我这里,而是他们自行私下解决。
这一来,我就能更专心整治军务,收服军心,部署军力。”
只是在他还未有时间做任何事前,第二天便收到了纪子期的来信,这一群矛盾重重的兵,就到了必须上战场接受考验的时候。
时间紧迫,容不得多想,杜峰向几位将军表达了他的想法。
几位将军虽各有不服,却并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明白事有轻重,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一致同意了杜峰的建议:择日主动向西羌发动攻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几位将军信心满满,杜峰内心却深为担忧。
他知道纪子期的能耐,他从未见过她怕过任何人,惊过任何事。
但既然连她都对西烈墨表示了深深的在意,那么这个人他绝不能小觑。
两日后,天水军主动向西羌发动了进攻,北地宽阔,一望无际,最难隐藏行踪,可万一被包围,也最难突围。
出发前,杜峰严令此次进攻的目的,只为震慑西羌军,为后方争取时间,绝不允许深入敌方阵营。
然最后下令撤回的时候,冲在最前的杨家军中手下一营长,当作未曾听到军令,擅自前行。
他这一动,连续几营营长跟着继续往前冲,一下子有上万人冲向了敌方阵营深处。
身在军队后方的杜峰,立马命所有人原地待命,派出天凉来的陈将军带着三千天凉将士追向那万人。
并命令其必须阻止那万人继续前行,若有违者,立斩!
但仍是慢了一步,先前的那一万人连同后来的三千人,已被西羌人团团围住,像被宰羊似的屠杀。
消息无法递出,待在原地的杜峰意识到不妙,立马发动全军上前营救。
如此一来,本来大占优势的天水黎**队,与西羌敌军的首战下来,战成了平手。
双方损失惨重,各折损了上万兵力。
原本想给对方沉重一击,结果因为杨家军的一位营长,反给了对方对自己沉重反击的机会。
最糟的结果还是出现了。
回到军营后,杜峰毫不犹豫拔剑,亲自砍下了那位营长的头颇,并将其余几位跟着一起向前冲违令的营长,通通降为了伙头兵。
他举着血淋淋的长剑,大声宣布:“从今日起,军中再无杨家军,魏家军,天凉军!从此以后,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