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的意思!师妹这么聪明,回去好好琢磨琢磨!”黎渊唇角勾起,“师兄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见!”
说完也不看纪子期面上神色,转身走了出去。
纪子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忽地浮起一个念头,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念头刚起,马上甩甩头,她现在算是名花有主,认识的人都知道,怎么会呢?
纪子期压下心中奇怪的感觉,走出了术师协会。
今日因是术师协会内部斗数,杜乐并未跟随进去。
纪子期一出来,便见到皱着眉表情严肃的杜乐。
她还未开口,杜乐一见她,抢先道:“纪小姐,今日先去纪府吧,杜安和杜喜在那等着你。”
“可是秦娘的事有了消息?”纪子期问道。
杜乐点点头,“杜安和杜喜只是托人送了口信过来,详细的,还是去了纪府,由杜安和杜喜亲自说给你听!”
天色已不大早,杜乐赶得急,马车很快就到了纪府门口。
纪子期下得车来,便见到一个书生型的瘦弱男子和一个满面笑容的白脸小胖子。
见她下来,两人迎上来,拱手道:“杜安,杜喜拜见纪小姐。”
“不必多礼!”纪子期微笑道:“进去再说吧!”
看着走到她前面的杜乐,还有跟在她身后杜安和杜喜二人,纪子期突然有了那种前呼后拥的感觉。
不过杜乐为何会对纪府如此熟悉?或许当时杜峰是让他出面来办置的吧。
纪子期随口问道:“杜乐,这纪府是你办置的吗?”
“不是。”杜乐也随口答道:“这是杜安的主意,说找个小点的宅子,人少点,适合少爷和少夫人见面。”
是适合少爷和少夫人私会吧?纪子期暗中一咬牙,就说这厮怎么会突然想到要买宅子,原来背后有人在支招。
后面的杜安听得此言,心道不妙,少爷说这未来少夫人最是害羞,偶尔有点小记仇,不会就此将他记上了吧?
书房里已准备了一些小点心,杜安道:“纪小姐今日刚进行完斗数,想必精力消耗极大,请先用些点心填填肚子,厨房里阿天已在准备晚膳,稍待片刻便可享用。
纪小姐事忙,秦娘之事颇有些特殊,不得已,请了您过来一起商讨!”
杜安似乎好久未说过这么长一段话,说完已有几分气喘。
这杜安是个病秧子啊,纪子期心道。
“纪小姐,杜安骨身子不好,详细的由我来向您解说。呵呵。”杜喜接过话头,
“据前去秦娘家乡查探的人回报,当地确实曾有一个名秦娘的寡妇,大约十年前变卖了她向死去相公留下的遗产后,离开了。
至于去哪了,无人知晓。秦娘的相公虽是生意人,但秦娘始终是后宅妇人,只听说生的甚是貌美,却基本无人见过。
秦娘爹娘早亡,她相公亦是独子,嫁过去没多久,公爹公婆相继去世。府中人口简单,下人也不多。加上贴身丫鬟厨房婆子等总共七八人。
离奇的是这些人在秦娘走后约三年左右的时间内相继去世,死因各有不同,有病死的,有淹死的,有犯了错被新主家打死的。”
“这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纪子期听完后,轻笑一声道:“一个从不见外人的后宅妇人,摇身一变,就成了八面玲珑的美艳老板娘,这任谁听了,都知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杜安道:“确实如此!从那些下人在秦娘离开后两三年去世,可以判断此秦娘非彼秦娘!”
杜乐插嘴道:“为何如此说?”
杜喜道:“若秦娘还是原来的秦娘,即使另有目的和阴谋,留着那些下人证实她的真实身份,不是更好吗?呵呵。”
纪子期道:“还有查到别的什么线索吗?”
“暂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杜安道:“秦娘所找的这个身份实在太巧妙,除了性格上的变化,若不是有心去查,怕是很难知晓!”
杜喜道:“我认为现在需要改变查探的方向,从秦娘现在接触的人入手,呵呵。”
纪子期点点头,“临仙居所接待的都是高官贵人,秦娘用此身份的目的,恐怕正是为了接近这些达官贵人。”
杜安道:“由此推断,秦娘冒用身份有两种可能性:一为复仇,当今皇帝陛下虽圣明,但仍免不了冤案发生。”
杜喜接着道:“若秦娘恰好是受害者家属,借用一个合理的身份来接近她的仇人,完全说得过去;
二则为贵人专门培养出来的探子,负责打探各类消息。呵呵。”
纪子期道:“不过贵人的身份就很广了,可能是黎国人,可能是武夷人,可能是苍月人,也可能是西羌人。”
她对着二人微微一笑:“这一来,怕是要辛苦二位了。”
“少爷交代过,纪小姐的话就是少爷的话,我二人自当尽力!”杜安道。
是少爷交代所以才会尽力,而不是因为她是未来的少夫人而尽力去办,两者之间好似没差别,细想之下差别却大了。
这里面暗含的意思是,少爷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只是按照自己主子的意思去做事,他们会尽力,只是恰巧少爷要他们尽力而已。
此时的纪子期并不以为意,一来她还未嫁入杜府,二来既是杜峰的人,不管是杜乐还是杜康,她从未想过要抢过来。
不过和聪明人说话还真是爽快,无需解释更多,便知对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