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若一怒,到时整个江湖怕是会掀起腥风血雨,那些人就算爱钱,但不至于想送命吧。
毕竟她同苏小年的情况不一样。
苏小年本身是杀手,有仇家,而且他是在暗中替皇帝陛下做事,出了事,皇帝陛下再恼怒,也不能明着查。
但她是不同的。她年纪轻,又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即使与术师协会中人有些矛盾,也不至于到买凶杀人的地步。
这一想,纪子期心里的忧虑去了大半。
杜喜道:“这朝中能与江湖中人很熟的……”
“兵部和刑部!”纪子期脱口而出。
杜安道:“若论熟,刑部绝对比兵部熟,毕竟刑部一来专管刑案,每日里接触的都是江湖中人,虽然大部分是些二流子之类的,但其中亦不乏一些真正的高手。”
纪子期道:“我曾听一位前辈说过,只要双方做的事不过份,朝廷与江湖向来两不相犯,但倘若杀了不该杀的人,朝廷是绝不会放过对方的;
另外,若朝廷中有些什么用正规手段解决不了的事情,便会委托江湖中人去解决。”
杜喜道:“纪小姐说的对。所以若论熟,兵部不及刑部,江湖中人单打独斗行,打仗却不听命令,没有团队精神,是兵部中人最不喜欢的。
但刑部很多时候必须倚仗江湖中人来破案,反而私交甚多。呵呵。”
纪子期道:“你们的意思是说,这赈灾银子贪污的背后,有刑部中人参与其中?”
杜安道:“不仅有,而且此人官职不低。”
纪子期道:“如果户部内鬼与临仙居有关,那是不是说明刑部与临仙居也有关?”
杜喜:“是的,纪小姐,呵呵。”
杜安道:“纪小姐,这赈灾银子贪污的背后,现在已经牵扯到敌国、户部与刑部,无论查与不查,纪小姐都会被牵涉其中。
他们现在做出警告,是希望纪小姐您暂时放弃查这件事,好给他们时间销毁证据。
但纪小姐也好,纪小姐家人也罢,都会是他们心头的一根刺,让他们寝食难安。
倘若我是那幕后之人,定会等风头过后,找个好时机,将纪小姐一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所以,这件事现在反而不得不查了!”
纪子期听得心惊肉跳。
杜安大力喘了两口气,杜喜接着道:“纪小姐,现在不光要查,还要更彻底地查。明面上不好查,咱们可以将此事由明转暗!
现所有人都知道纪小姐昨日受了惊吓,生了退意,纪小姐正好趁此机会阳奉阴违。
表面上装出打算放弃又碍于皇命不能放弃,只得做做样子,私底下悄悄记下有问题的地方,查出问题所在。呵呵。”
纪子期面色兀自苍白,紧咬下唇,“好,我明白了。”
若我是那幕后之人,定会将纪氏一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这句话,像惊雷一样在她耳边炸响!
是啊,她想退,也要对方允许她才行!若退的后果,是对方的毫不手软,那怎么能退?
到时候这件事的风头过去,皇帝陛下不再关注,失去了这层庇护时,那才是真正凶险的时候!
既不能退,就只能前进!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只能前行!
想明白了这一切的纪子期,缓缓吐出胸口的闷气,露出坚定的神色。
——
当天晚上,一名男子趁着夜黑,摸进了秦娘的闺房。
正在对镜梳妆的秦娘,看到铜镜中突然出现的男子脸,不惊反喜,露出噬人心神的浅笑。
她转过头,眼里春水流动,唇角轻勾,露出半截雪白手臂,轻轻把玩着自己的发丝,柔情中带着期盼的惊喜:“大人,您来啦!”
那渴盼等着有情人上前拥住她轻怜蜜爱的娇媚神情,怕这天下少有男子能抵挡。
但那男子似并未被她所惑,沉着脸也不看她,径直走到一旁桌边坐下,“你找我来又有什么事?”
“瞧大人您说的,不找您,您会来吗?”秦娘对他的视而不见毫不在意,起身走到他身旁。
身子一软娇柔倚坐在他腿上,雪白玉臂一伸,挂在他脖子上,柔媚红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媚声道:“秦娘想您了嘛,大人。”
那男子并未动,可若仔细看,能看到他的喉头在不自觉地滑动,呼吸也加重了几分。
他垂在两侧的手正紧握成拳,能看到上面青筋暴起,好似正在用全身的力气,克制这怀中女子对他的诱惑。
秦娘似乎早已习惯,她单臂挂在他脖子上,另一只手顺着衣襟滑进,来回轻抚他胸膛,下巴微抬,红唇微启,吃吃笑道:
“大人,您不想秦娘吗?昨日之事,秦娘还没好好多谢您呢!”
怀中的女子一袭白衫,裹得密密实实,看不到半点裸露肌肤,结合那妩媚入骨的神情,和清纯绝美的容颜,便产生了致命的诱惑。
就像一貌美尼姑身着倒人胃口的灰色宽大尼姑袍,反而让人生出想要狠狠撕开那袍子的冲动。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禁欲美。
那男子终于受不住此诱惑,在秦娘的手划过他腹部往下时,一把大力地捉住,抱起怀中的女子,重重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然后粗鲁而疯狂地撕碎她身上的衣衫,对着那诱人红唇大力吻了下去,手下狠狠揉捏,惹得秦娘不断娇呼。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