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民女身为黎国中人,自有义务为黎国百姓造福。”纪子期微笑看向掌珠。
为何不去?她想要做的这些事,不是为了对皇家尽忠,而是为了对百姓尽责。
为何不去?只有她自身越来越强,影响越来越大,才能护住她自己,还有她的家人。
她不止要去,还要做得更好!
纪子期继续道:“公主请放心,民女明日自会同林大人说清楚民女的决心!”
掌珠怔怔道:“那你的婚事呢?听说暂定在四月,时间确实很紧!”
“谢公主挂心!婚事自有家中长辈操持,民女知轻重,不会因小失大!”纪子期恭声道。
因小失大?那,哪个是小,哪个是大?
“如此,先恭喜你了!”掌珠默看她良久,“父皇已同意让我与你一起共同推进发展经济的大计。
我已暂时搬出皇宫,住进了公主府,若有事你派人去公主府通知我即可。
我会安排下去,所有找杨功的信息一律第一时间传达。”
“是,公主!”话已说完,纪子期站起身,行礼恭送掌珠。
掌珠静静看着垂头低目,感觉不到喜怒只能感觉到疏离的纪子期一会,起身离开了。
蒋府里,纪仲春兀自生气着,深感自己作为一家之长的尊严受到了伤害,作为阿爹的心情受到了打击。
订婚的事,他没能作上主。
成婚的事,他亦是没能作上主不说,还是最后一个知晓。
他也不傻,知晓女儿为何这么仓促要订下婚期的原因。
可这都不能阻止他作为一个阿爹,看着自己精心娇养的女儿,立马要成为别的男人的新娘的心酸。
还有作为大家长,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悲痛。
纪仲春蔫蔫躺在床上一天,连铺子都没去。
任凭蒋灵如何哄他,就是不肯起来。
蒋灵又好气又好笑,“春哥,这儿女婚事婚期,一向都是由双方亲家母共同商定的。
哪个当家男人会插手管这事?都是定了之后再告诉当家男人的,你这是生的哪门子的闷气?”
纪仲春仍是侧着身子不理她。
蒋灵看着他宽厚的背影露出几许落寞的神态,突又有些心酸,柔声道:“春哥,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小雪,我心里又何尝舍得?
可女儿大了,总得嫁人,难不成待在家里养她一辈子?你若这般难受,小雪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咱做爹娘的,做不了儿女们的后盾,也不能扯她们的后腿啊!
开开心心地放开手,看着她幸福快乐,生儿育女,才是咱们做为爹娘给儿女们最好的礼物!”
纪仲春这心里又何尝不明白,可他还是难受得紧。
两人夫妻多年,蒋灵又怎会不知他心里所想,叹口气,站起身道:“春哥,今儿个你就好好休息一天。
晚些个小雪回来后,就莫要如此了,啊。我先出去看看晚膳准备得如何了。”
纪子期早早回来后,听蒋灵说了纪仲春的情况,先去了厨房,打算煮个莲子羹晚上再去哄哄她老爹。
还要跟蒋灵说嫁妆的事情,她可能又没时间帮忙了。
纪仲春出来用晚膳的时候,面色还是有些萎靡,一家人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随意说笑,快速用完晚膳后,回了自己房间。
简单洗漱后,纪子期端着煮好的莲子羹来到了纪氏夫妇的房间。
纪仲春看到她,眼里一阵欣喜,转而换成了失落。
她装作看不见,笑吟吟地道:“爹,女儿看您晚上用膳用得少,特意煮了莲子羹孝敬您。”
然后冲他俏皮一眨眼,“只给爹您煮了,连太爷都没有份的。”
听说是专门给他的,纪仲春的精神才好了些。
看着女儿花一般的小脸,娇俏温柔地看着他,纪仲春又是满意又是失落。
眼见着自家阿爹一大碗莲子羹下了肚,纪子期才低声道:“爹,以后我会时常回来看您和娘、太爷,还有小雨小风小星的。
女儿就算嫁了,仍然是爹的女儿,除非爹打算将女儿当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样,不打算收回了。”
见纪仲春面色还是郁郁,转而换成撒娇的语气:“爹,女儿还想着万一以后杜峰欺负我,还要找您来帮忙呢?您可不能不要女儿了啊!”
纪仲春面色开始和缓,板起脸训斥道:“胡说些什么呢?你是爹的女儿,一辈子都是!”
“嗯。”纪子期将头靠在纪仲春肩上,软软道:“阿爹,以后女儿一定常带外孙外孙女回家长住,到时候您可别嫌女儿来打扰您!”
纪仲春心里软得不行,面上强装家长的威严:“女孩子家家,嫁都还未嫁,就将外孙外孙女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阿爹教训得是!女儿知错了!”纪子期有头蹭蹭他肩,乖巧应道。
纪仲春这才满意了,双唇一咧,忍不住就露出了招牌式的纪氏阿爹笑容。
阿爹哄好了,还有阿娘那要交待。
纪子期端着盘子离开前,对蒋灵道:“娘,您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跟您说。”
蒋灵点点头,母女俩相偕来到叁园。
纪子期将今日掌珠公主来找她的事情说了一遍,“娘,我决定去户部帮林太爷,所以打点嫁妆嫁衣的事情,可能还是要麻烦娘您了。”
蒋灵了然点点头,拍拍她的手,“娘那天不过是气头上那么一说,娘的小雪既非池中物,哪能困在这些闺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