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的纪子期无心缝制里衣裤,情趣内衣的画稿也扔到了一边,脑子里不停胡思乱想。
等胡乱想完一阵后,又在心里唾弃起了自己!
为了个男人,将自己弄得心神不宁,疑神疑鬼的,值得吗?
呸!关自己什么事?若不是那厮说了要过来,又不过来,也不派人捎个口信,她犯得着如此揪心?
纪子期长长吐出一口气,又将杜峰那厮骂了千万遍!
晚上熄灯就寝后,感觉身体很疲惫,然而脑子还是精神得很,黑暗中她瞪着一双大眼,毫无睡意地盯着那虚空的黑。
“咚咚,”门外响起熟悉的有节奏的敲门声。
是杜峰!
纪子期顾不得寒冷,掀开被子冲下床,正准备开门时,突然想起自己下午的决定:让那厮好好等等!
哼!她慢悠悠钻进被子,躺回床上。
杜峰见等了一会没人应,又抬手轻叩两下,低声唤道:“期期。”
纪子期心中哼了一声,还是不理他!
说来又不来,想来就来!美得你!本姑娘就不睬你!
“期期,外面好冷!”外面的男子不知她为何不理睬,用起了苦肉计,声音哀怨:“我,好像快要感冒了!”
感冒?就这么一小会就感冒?本姑娘才不信!
纪子期心中虽如此说,却还是不由自主下了床,披了衣衫开了门,只是却不让他进来。
她打了个哈欠,也不看他,“我刚睡着了,今天累得很,你下次再来吧。”
杜峰不知她为何生气,自是不肯轻易离去,双手环肩装出哆嗦一下,柔声道:“期期,你冷不冷?我冷,咱们进去说好不好?”
那语调柔得让纪子期心软,她忍不住瞪他一眼,还是开了门。
杜峰一把抱起她,纪子期忍不住惊呼,怒道:“放我下来!”
“不放!”进了门的杜峰,恢复本色,笑嘻嘻道:“放了你就会赶我出去了。”
“你?”纪子期又好气又好笑,偏那厮力气又大,根本挣脱不得。
只得任他将自己放回床上,然后快速除了外衫,和自己一起钻进了被窝里。
不管不顾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纪子期想起昨日的担忧,恼火上来,还是忍不住用脚狠狠踢他。
却被杜峰紧紧夹住动弹不得,那身体的异样处越发明显。
混蛋!纪子期在心中骂道。
杜峰全身僵硬得难受,偏偏怀中小人儿明显生闷气的模样,只得硬生生忍下,低低哄问道:“期期,怎么啦?为什么生气?嗯?”
这一问之下,纪子期的委屈浮上来,眼里不自觉蓄上了泪。
一低头在他胸口狠狠了一口,直到听到他传来闷哼声才松开。
杜峰看到她眼里委屈的泪水,扁着的小嘴儿,心疼不已,“期期,怎么啦?”
“你还说?”纪子期睁着眼控诉:“昨晚你去哪了?”
“没去哪,喝了酒就回家了。”杜峰楞楞答完后,突然明白过来怀中小人儿如何跟她置气了。
他轻笑一声,低头向她唇吻去,却被她偏开头。
他只得含住她耳珠子一阵吸吮,感觉到怀中人儿身体更加柔软轻微颤抖后,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昨晚是有些醉了,但还没醉到不能来找你的地步。
可我担心自己见一你后,一时把持不住做了不该做的事,便不敢来!
期期可是在为我说了来又没来的事生气?”
“你不来,可以派个人来说声的嘛!”纪子期心中软了几分,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
杜峰亲吻掉她眼睫上悬挂的泪珠,柔声道:“那么晚了,而且我担心如果被人知道我晚上来找你,你会害羞,对你名声也不好!”
纪子期嘴角微微翘起,心里却道,呸!未订婚前,就三番四次进我房,又摸又亲的,还说担心对我名声不好?假仁假义的家伙!
杜峰见她不出声,又轻轻道:“不生气了?”
哼,还有点!纪子期咬着唇不出声。
“以后我应声你的一定做到,好不好?”杜峰继续轻声道。
骗子!不相信你!
“以后我尽量少些与人去吃酒,若非去不可,必先报备于你可好?”
这还差不多!纪子期轻轻嗯了一声。
正想说“绝对不许去青楼吃酒”,声音在喉腔还未开始吐出来,便被杜峰一个旋身压了下面。
声音狼似的恶狠,“那现在轮到你开始补偿我,将我关在门外不让我进来的心灵损失!”
心灵损失?这厮哪里来的这么现代化的词语?
纪子期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杜峰火热的唇已淹没了她的意志。
她不由自主地勾上他的颈,同他一起沉沦。
杜峰忍了几天本就难受,特别是昨晚微醉后,更是想她想得全身发疼,用了多大的抑制力才控制住自己不来找她。
如今怀中人儿如此乖巧顺从地任他亲吻,积蓄了几日的火便瞬间燃爆了。
一连窜不停歇的疯狂的热吻,似要将怀中人儿融化,从唇到下巴,从下巴到脖子,点燃一路的火种继续下移。
纪子期只觉得今晚的杜峰特别迫切,她的双手插入他发间,不知是想将他用力推开还是想让他更加靠近。
衣衫散了一地,**的肩膀半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再往下却是一片火热。
她在这冰与火的双重交织中,想与他一起燃烧,想与他一起尖叫,想与他合为一体。
在她的脑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