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灌酒这一招啊!杜乐摸摸下巴,心中暗忖:下次定要约到阿玉去吃酒!
杜乐想着阿玉醉酒后任他摆布的情景,心里美得不行,不觉间面上便露出了猥琐的笑。
与唐大公子告别后走过来的纪子期,看到笑得龌龊的杜乐,面皮一抽。
心道这小子笑得一脸yín_dàng,莫非是在想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
“杜乐!”纪子期大声唤道:“该走了!”
“是!”杜乐回过神来,伸手擦擦唇边的口水,连忙跳上了车辕。
宫中的掌珠公主,正倚在栏上看薄冰下游来游去的锦鲤。
她双手无意识地摩挲栏杆,越发觉得这宫里好生无趣!
民间商行对于修路的动向,户部尚书林大人每日都会进宫来向皇帝陛下汇报进度。
因此事她有参与其中,皇帝陛下也不避着她,每次林大人来的时候,皇帝陛下会派人来将她召去一起聆听。
因而对整个事情的进度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相比于皇帝陛下和林大人话语中掩饰不住的激动,掌珠反而平静得很。
自从南秦之后,她对于纪子期便产生了一种无形的信任。
而当她跟在她身边,看着她一点点的筹谋,这种信任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掌珠相信,就算这次不成功,纪子期也会另想法子直到成功为止。
修路之事顺利进行了,以纪子期的控制与执行能力,掌珠相信,后面的事情亦会顺利进行。
她的心很平静,但她的血液却如烈火般燃烧沸腾起来了。
纪子期让她看到的世界,好像为她装上了一双无形的翅膀。
她渴望飞翔,渴望飞出皇宫这个华美而巨大的鸟笼,在外面自由的天空里翱翔。
与西羌联姻的日子订在了明年年底,京城离西羌路途遥远,预计在九月初,她就得从京城出发了。
掌珠算算日子,还有九个多月,可真是难捱啊!
她迫切地想要到那个广大无垠的天空里,发挥自己之所长所学。
只是,一想到西烈墨那放肆的眼,掌珠心里无端堵得慌。
这是这桩政治婚姻里,她唯一不满意的地方了。
若是对象是别人,掌珠觉得,她应该会更期待前往西羌的日子快点到来。
“公主,”楞神间,有个宫人走了过来,“西羌大王求见!”
他来做什么?掌珠皱眉,整个身子趴在栏杆上,懒懒道:“不见!”
“公主!”宫人未料到掌珠回得如此干脆,抬头惊讶地唤了一声。
“不见!”掌珠的目光随着那锦鲤游来游去,头也懒得回,“就说本公主在歇息。”
“西羌大王说,如果公主在歇息,他可以等公主歇息好了再求见。”
掌珠呵了一声,“你去跟他说,本公主有时一歇就会歇息两天,难道他要在公主殿外等候两天吗?”
宫人垂着头,“西羌大王说,公主让他等多久他都愿意等,只是怕皇后娘娘会等得心急!”
掌珠眸子一冷,握着栏杆的手渐渐用力。
这宫里面处处都是母后的人,倘若西烈墨在公主殿外求见,被她拒之门外,被母后的人看见后告诉了母后,本就不太愿意她嫁去西羌的母后,只怕心里会更担忧。
掌珠暗暗咬牙,这个欠收拾的烂摊子!摆明是在威胁她!哼,她岂能让他如愿?
“如月,将西羌大王带进来。”掌珠眸光一闪,“就带到这。”
“带到这?”如月轻呼,“公主,这,不妥吧?”
掌珠头微转,眼光扫向如月,无须言语,天生的皇族气质已令如月知晓,刚刚自己的问话逾越了。
她脖子一缩,勉强保持住公主要求的遇事莫慌张的镇定,应了声:“是!公主!”
西烈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掌珠慵懒地趴在栏杆上晒着太阳的模样。
双眼微眯,像只温驯的小猫眯,舒服地享受着阳光的照射。
阳光映得她的脸晶莹洁白,侧颜完美无双,小巧的鼻头随着呼吸轻轻翕动,让人生出想轻捏一下的念头。
带着西烈墨来的如月,揣摸到自家公主对这个西羌大王并不大满意的心思,很配合地并没有出声道“公主,西羌大王到。”
而是小声地对西烈墨大道:“大王,公主在小憩,您稍微等会。”
掌珠嘴角浮起笑意,在心里赞了如月一声。
公主殿外的任何地方是母后的天下,公主殿内却是她的天下。
她只需要做做样子给母后的人看到,西烈墨求见她,而她亦见了他。
至于如何见,做了什么,母后不会知道,她也不会让她知道。
掌珠本来半眯的眼缓缓阖上,头微微弯向一侧,好似直的在小憩一般。
西烈墨看着前方曲线玲珑的掌珠,没了正襟端坐时凌厉的美丽,像一个普通的貌美小娘子在自家花园里,悠闲舒适地晒着太阳,眼底的宠溺慢慢聚拢,越来越热。
那眼神是如此地肆意,肆意到掌珠即使闭着眼假寐,仍感觉如芒在背,身子不自觉地僵硬起来。
全然没了一开始的散漫放松,就连呼吸也好似急促了些。
全副心思放在掌珠身上的西烈墨,自是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眉眼勾起浅浅的笑,俊美无双。
掌珠咬牙勉强再撑了一会,原想着让那烂摊子自动识趣地离去,没想到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