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也不服!”王甲亮跟着大声道。
一旁一直未出声的陈富贵也畏畏缩缩地道:“末将,末将也不服!”
刘三明继续道:“杜将军,不知您是否审问过今日同纪文书碰过面的记账员?是否查过所有记账员的账本?如若您认为纪文书的失踪,与这次新账本的事情有关,还请您查个清楚明白!”
“好!本将军就让你们心服口服!”杜峰抬起手臂,做了个暂停的动作。三人重新跪回地上。
“今日见过纪文书的出列!”
人群中陆陆续续走出四人。
杜峰双眼严厉扫过四人,无形中释放出的压力令四人不由脖子一缩,“你们今日何时见的纪文书,之后都去了哪?做了些什么?一一道来,不得隐瞒!”
第一人老赵道:“末将是辰时末(约早上九点),带着账本帮我全部重新看了一遍账本,又告诉末将一些方法和注意事项,末将一直到快午时时离开。
下午末将用过膳,小休片刻后,便去了千夫长营帐。一直汇报账本的事情,直到将军下令集合,千夫长可作证!”
第二人老严道:“末将是午时快到未时(下午一点前)时刚用过膳,也是请教账本的问题。未时末(下午三点)离开,待在营内修改账本,到酉时过半(下午六点),与队中数人一同食用晚膳,一直未曾离开,直到将军下令集合,队中数人可作证!”
第三人老许道:“末将是未时过大半(下午二点多)去的,当时老严正在纪文书帐中,末将便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酉时(下午五点)离开。回去后独自一人用膳,后在帐中修改账本,无人作证!”
第四人老肖道:“末将是酉时三刻(下午五点四十五左右)去的,因末将当时有一处记账问题想不明白,便去请教纪文书。酉时过大半(晚上六点半左右),纪文书说肚子饿了,末将便同纪文书边走边聊,一起去了膳房。
当时纪文书还要了两个鸡腿,说是带回帐内,晚上宵夜。末将便与她分离,离开时正好碰到队中百夫长老孙,便一同回了营中,与队中将士一直待在一起!”
“罗先锋,立马去四人营中逐一核对是否属实!”杜峰沉稳下令,“杜康,你亲自去请大账房朱先生过来,这里有四人的账本需要他老人家亲自查看!”
“是!”杜康与罗先锋领命而去。
杜峰接着道:“在没核实之前,这四人亦有嫌疑!”
跟着话锋一转:“王甲亮,为何你身上的外袍有撕裂的痕迹,下脚处还沾有小许泥土?”
众人这才发现王甲亮身上的异处,看着他的神情变了变。
王甲亮脸红脖子粗:“末将溜达时,天太黑不小心摔了一跤!”
哼!众人心中冷哼,走路摔跤,也太巧了吧!
“刘三明,你的脖子后有一道血痕,看伤口是新添加的,如何来的?”
刘三明脸涨得通红,嗫嚅道:“末将,末将消食时,走到了北边林中,被树枝不小心刮到了。”
众人心中又齐齐冷哼,有那么巧的事?
“陈富贵,你整日在帐中作账,为何鞋边上会有泥土?”
陈富贵额头冒汗,开始结巴,“小的,小的昨天,昨天出去过!”
切!这谎也撒得太明显了吧!众人心中齐吐糟,心中却佩服杜峰的观察入微。
杜峰冷笑三声,猛地站起身,一掌劈向座椅,椅子应声而断,四分五裂倒在地上。
营中全体呼吸停止、胆颤心惊。几位年长的将军也被他的气势骇到。
他指着三人厉声道:“你们的谎言能骗得了这里的哪一个人?本将军给多你们一次机会,若不老实交待,立马关押审讯营!”
胆小的陈富贵吓得趴在地上,第一个求饶:“将军饶命!小的交待,小的交待!小的,小的上月收到媳妇来信,老母病危,家中银两已花得七七八八,希望小的能寄些银子过去。
因未到发军饷的日子,小的一直借不到多的银两,便私自在账上拿了五两给家中寄了去。
原想着分几个月还上,可军中这次突然要求重新做账,小的眼瞅着瞒不住了,便去找千夫长求情,让他借我五两银。
将军下令集合时,小的正在千夫长营中,一时心虚,情急之下怕事情暴露,求千夫长替小的隐瞒!然后小的便谎称在屋中休息。
将军,小的发誓,小的真的只有上月不得已,才挪用了五两银子!请将军明察!”
王甲亮见陈富贵招了,也泄了气,“末将在晚间溜达时,与队中士兵陈二狗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双方一言不和便动了手。
军中严令私下斗殴,末将二人怕受责罚,打完架后便约定不许宣扬出去,将军可派人查明!此事是末将先引起的,与陈二狗无关,末将愿一力承担!
末将对纪文书确实不满,对于要重新记账一事心存怨愤,曾跟多人谈到过末将的想法!但末将绝对暗害纪文书之心,请将军明察!”
刘三明见二人均已招供,自己无法再隐瞒,只得老实交待:“末将前几日斗术输与纪文书后,情绪跌落谷底,胸中苦闷无处发泄,这几日晚间便去了红帐那处,期间也碰到过其他兄弟!
只是军中对于去红帐时间的规定一向严明,所以那几人的名字,末将是万万不会泄露的!
末将言尽于此,对于违反军规,末将愿受处罚!至于纪文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