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杜康神色有几分不情愿,“少爷让我将我的听风借给你学骑马,你可得悠着点!”
纪子期双腿打颤,“杜康哥,这骑马的功夫,能不能迟些学?”
杜康鄙夷瞪她,“迟?迟到什么时候?该学的还不是要学?再说了,我这马与少爷的马一母同胞,都是上等的好马!
而且听风性子最温驯了!是不是,听风?”
杜康说完亲腻拍拍听风的脖子,听风应景地抖动两下,似是回应他的话。
杜康胸一挺,得瑟得不得了。
纪子期颤巍巍走进听风,想学杜康伸出手拍拍它的脖子。
听风突地张大马嘴,朝着纪子期喷了一口热气。
纪子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马嘴吓得倒退两步,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咔嚓一声,左脚脚脖子传来一阵剧痛。
杜康哈哈大笑,露出恶作剧得惩地奸笑,“哈哈,子期,我忘记告诉你了,听风性子虽温顺,却最爱捉弄陌生人!怎么样,被吓到了了吧?”
纪子期坐在地上,痛得抽气,说不出话来。
杜康见她不配合,脸上的兴奋神色淡了下来,悻悻道:“好了,起来吧!”
好一会后,纪子期觉得好似缓和了些,便想试着站起来。
她动动左脚,脚跺处猛地传来的疼痛令她面上神色剧变。
杜康见她面色不对,上前两步,担忧道:“喂,你没事吧!”
纪子期愁眉苦脸,“杜康哥,好像脚脖子崴了!”
杜康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吧?就这么摔了一下就崴了?”
他伸出手在纪子期脚踝处轻捏了两下。
“痛!痛!”纪子期大呼出声,伸手使劲拍打他。
杜康这下信了,“右脚没事吧!”
纪子期动动右脚,“没事!”
杜康一手绕过她的背,一手勾起她的腿弯处,准备抱起她。
纪子期吓一跳,忙拍开他的手,大声道:“干什么?”
杜康有些疑惑,“你伤了脚不能走,我抱你回帐啊!”
纪子期干笑道:“只是伤了左脚,右脚又没事!你这样抱着我,那些将士还以为受了多重的伤?你扶着我就好了!”
杜康也不勉强,他本来也担心自己够不够力将她抱回营帐。
阿夜不在她帐中,不知是被杜峰派去送口信,还是去了哪。
杜康扶着纪子期到床边坐下,一路单腿跳回来的纪子期右脚也有些发痛。
“子期,你先躺会!我去帮你拿些药酒过来!”
杜康很快就回来了,他坐床边,挽起袖子,正要脱下纪子期的袜子。
纪子期忙将脚缩进被子里,“杜康哥,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揉!”
“不行!自己揉哪舍得下手,这淤血得尽快揉开才好得快!”说完就要掀开被子。
纪子期慌忙阻止他,“真的不用了,杜康哥!你看你今日已耽误了不少时辰,要是完不成将军布置的任务,将军会生气的!”
杜康有些犹豫了,“真的不用?”
纪子期重重点头,“真的不用!”
杜康便放下药酒,离开了小帐。
纪子期脱下袜子,左脚踝处红肿一片。轻触上去,“咝…”,她倒抽一口凉气。
纪子期盯着那处红肿良久,左思右想,终于狠狠心,将药酒倒在手心互搓两下。
闭上眼,手掌朝那红肿处用力按去。
纪子期痛得眼泪哗哗直流,她紧咬下唇,屏住呼吸,用力搓了几十下。
手臂很快酸痛,纪子期却狠不下心再揉下去了。
看来杜康说得对,自己对自己果然舍不得下手!
她将药酒放到一边,盖好被子,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很快就有了睡意。
午膳和晚膳都是杜康端到床边给她吃的。
下午睡了两觉,感觉左脚踝肿得更厉害了。
纪子期非常郁闷。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会被养成猪!
杜康见她神色不郁,以为她担心伤势,怕被少爷责罚,便安慰道:“子期,这伤很快就好的了,你不用担心!少爷那我会实话实说,你不用担心他责骂你!”
纪子期知道他误会了,想想受伤也不是全无坏处,至少不用骑马了!因此也不想解释。
晚上纪子期睡得迷迷糊糊,忽感觉有一人掀开她的被子,她还以为是阿夜,嘟囔道:“阿夜,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快点上来睡吧!”
“是本将军!”那人突然发出低沉的嗓音。
纪子期浑身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她猛地坐起身,“将军?”
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将被子拉至胸前。
杜峰的声音在这黑暗中散开,带着丝嘲讽,“本将军听杜康说,你今日被马吓得崴了脚脖子,想着你定不会好好上药,便过来瞧一瞧!”
帐里太黑,看不清他面上神色,但纪子期从他的语气中能感觉到他的嫌恶,“果然!你看你这脚都肿成这样了!”
杜峰离开床,取出火折,点燃桌上的油灯,拿到床边。
帐子里一下亮了起来,灯火狂舞,像纪子期七上八下的心。
杜峰倒了些药酒在手上,拉过纪子期受伤的左脚。
纪子期慌忙阻止,“不用了,将军!”
可杜峰又不是杜康,他对纪子期的阻止充耳未闻。
纪子期话音还未落,他已大力的按上了那肿得高高的脚踝。
纪子期杀猪般地叫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