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期等人气的人仰马翻!
刚刚那事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的确不完全是那年轻公子的过错!
所以众人都想着他若道个歉再关心一下李成明的伤势,待大夫看过无误后,这事也就算了。
可谁知这年轻公子不但不承认自己的过错,反而倒打一耙,将自己说成了受害者。
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些血性的汉子挥舞着拳头,朝年轻公子冲了过来,即然说理说不通,那就用拳头打到你通为止!
年轻公子立马躲到高大汉子的身后,那汉子刷的一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剑挡在身前。
人群顿时静了下来。
那年轻公子又有些趾高气昂,从汉子身后伸出脑袋,“别怪小爷我不提醒你们,我家仆人可是西北第一高手,曾一人单挑马贼数十人!
他手中这把剑便是天下闻名的月泉古剑,出剑必见血!
你们出手前可得好好想清楚,到时候缺条胳膊少条腿的,少爷我可不负责赔偿的!”
纪子期见那剑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清冽的光芒,隐约带着一丝血红。
众人一时踌躇,双方就此僵持。
这时,一连串呼喊声由远及近,“快让让!快让让!大夫来了!”
原来是那个年长伙计将大夫带来了。
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道。
头发半白的大夫一路被那伙计扯着跑过来,此刻不停翻这白眼,满脸通红已是喘不过气来了,他张大嘴不停呼吸。
老邱急得抓住大夫的双臂摇晃,“李大夫,你倒是快看看啊!这人命关天的,你就不停喘气有个屁用啊!”
那李大夫还没缓过气来,只能朝上翻了个大白眼。
老邱急得抓耳挠腮,偏那李大夫光顾这喘气,动也不动一下。
好一会,李大夫终于缓过气来,一个爆栗敲向那带他来的年长伙计,破口大骂:“小钟你他娘的,你这是想要你爷爷我的命啊!
这两三里路,你们年轻人随便跑跑没事,可老夫今年都六十了,哪能跟你们一样,这随时可能一口气上不来就去了!
你拖着老夫一路快跑,也不晓得回头看看老夫的情况,这老夫要是半路上挂了,你赔得起吗你?”
又转身踢了老邱一脚:“还有小邱你这贼小子,看不到老夫已经喘不过气,难道不正人命关天吗?还不停摇晃,你是嫌老夫长命吗?”
那伙计和老邱忙低头道歉认错。
李大夫说完,便立马蹲下身探了探李成明的鼻息,又抓住他的手腕把脉,闭眼沉思不语。
众人在一旁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太大影响到李大夫的诊断。
不一会儿,李大夫睁开眼,“药箱!”
一起去请大夫的那个年轻些的伙计颤颤巍巍地递上药箱。
刚刚是他抱着这药箱一路跑过来,药箱比较沉,他的胳膊和腿现在都还在打颤。
李大夫打开药箱,拿出一根银针,朝李成明的人中刺了下去。
李成明受痛,轻呼一声睁开了眼。
他看着围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人群,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何事。
李成明转动了一下眼珠子,看到他爹呆呆地坐在地上,疑惑地眨眨眼,试探性地换了一声,“爹?”
那声音虽轻,却如天籁。李老爹清醒过来,定睛看着睁着眼望向他的儿子,一把用力抱住,老泪纵横,“儿啊!我的儿啊!”
李成明胸口剧痛,大叫一声,“痛啊!爹,痛!”
李成老爹听到呼痛,连忙松手,此时先确定自己的儿子还活着。
李大夫一巴掌拍向李老爹的后背,骂道:“还不快点松手!你想要你儿子的命么!”
宋老爹被打后反而笑了,脸上又是泪又是笑,一大爷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李大夫将宋世明放平,对宋老爹道:“你儿子被木头击中胸口伤到了肺,不能随意挪动!
你等会叫人抬块木板过来,躺在上面抬回去,在床上修养半月。
也算他命大,这赏术大会上,搭建用的木头都是最轻的木,否则就算不死,也要落下终身病根!
而且算你聪明,没自作主张,移动你儿子!而是派人请了老夫过来,要不然这后果真可大可小。
不过这木头毕竟有这么粗,他年岁又小,现在虽不严重,也切不可粗心,得用心调养!
以后若有胸口痛、胸闷咳嗽的症状,一定要及时就医!”
说完从药箱拿出纸笔,刷刷写下几行字,递给李老爹:“这个是散血化淤的,一日两次,你找人去抓药吧。”
李老爹忙不迭接过药方,连声道谢:“李大夫,多谢!多谢!”
又转头叫一旁的伙计,“小钟,送李大夫!”
李大夫的气还没消,没好气地道:“老夫还想活多几年,不劳烦了!”
李老爹不明所以,小钟在一旁尴尬地笑。
那个抱药箱来的年轻伙计,机灵的一把抱起药箱,笑呵呵地道:“李大夫,这药箱是小的抱过来的,就由小的给您老抱回去吧!”
李大夫知道那药箱确实挺重的,今日来得匆忙没带上背箱的药童,便咳了一声表示同意,“诊金过两日送到妙手堂!”
说完甩甩衣袖就走了。
人群也随即散开了。
老邱临走前,突然想起那少年公子来,“咦,那三人呢?”
纪子期也四下搜寻,不见人影,看来那几人趁刚刚李大夫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