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大笑时,所有人都希望自己是阳光!
云乔和他两人,好似平日里同班的同学一样,坐在那里交谈了起来!
你一言,我一语,均从对方的想法里,获得了不少新的思路!
太和院的气氛奇异地转变了!
若没有丁班夫子难看的脸色,这真的就成了一场寻常的术数交流与切磋。
当然,不满意的还有四位判官夫子。
不满意二人居然只顾着讨论,而不是从头到尾清晰地讲出来。
有位夫子清咳两声,“这两位同学,答案可否一致?一致的话,将解题思路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讲一遍!”
先前是甲班同学主动要求讲解解题思路,现在是夫子主动要他们讲解解题思路,主动与被动,这其中的差别可不是一点点啊!
正互为对方所折服的二人,闻言相视一笑。
二人于是停止了探讨。
李姓同学一转身,一拱手后,声音激昂地讲了起来。
甲级甲班的同学包括纪子期都有些意外,这小子进步神速啊!看来私底下没少花功夫!
不行,不行!明日,不,今日开始我也要加倍努力了,定不能让那小子甩得太远!
当然更高兴的便是二位院长与荀夫子了!
只不过他们的眼光看向了一旁始终静静站着,如莲花般优雅淡定,不需言语,只往那定定一站,便成为所有人目光所在及力量源泉的女子!
明明近在咫尺,又遥远得仿若天山上的仙人,高贵得让人无法直视其容颜!
三人的目光中不自觉带上了一丝连他们自己也无法察觉地敬畏!
第二局又是甲级甲班胜了!
丁级的夫子们脸沉如墨,丁级的所有学生却在云乔拱手认输的那一刹那,被云乔身上所释放出的一种叫做“放下”的力量所感染!
技不如人好好修炼就是了,为何要对资质高于自己的人心生嫉妒呢?
或许这些人因为受到的压迫不如云乔大,所以领悟自然也不如云乔深。
但,这已经足够了!
三等术生以及选拔赛的双双失利所带来的仇恨和埋怨,已经在这里逐步开始瓦解了!
丁级的学生开始反醒起自己的失败,越想越觉得羞愧!
之前埋怨别人害自己丢了脸,细细一想,真正让自己丢脸的人,还不正是自己?
若是术数高过人,别说来二十五人,就算二百五十人又如何?还不是一样可以脱颖而出?
丁级的学生就在这样的反思中逐渐醒悟过来。
第三位上场的同学,面上的浮躁之气已一扫而空,身长玉立,面容俊俏,对着甲级甲班的同学拱手真诚道:“在下丁级丙班吴裳,特向各位师弟妹请教!”
这语气地转变令人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
姓吴啊!闲得发慌的吴三多主动站了出来,“吴师兄,我是吴思语,叫我吴三多即可!
咱俩都姓吴,回头去问问咱老爹,说不定是同一个祖宗呢!”
吴裳面露激动,“吴三多师弟,不用问了!我爹已经说过了,咱们算得上是刚出五服的表兄弟!”
原来二人果真是亲戚!难怪这吴裳也长得一副好面孔!这吴家的传统可真优良啊!
吴三多眼珠子转转,“这样啊!以后我唤你表兄,你直唤我吴三多可好?”
“行,吴三多,没问题!”吴裳也是个爽朗的性子。
“表兄,过两日咱找个时间好好去吃个酒聊聊天如何?”
众同学怒了!
搞错没有?这是切(斗)磋(数)大赛,不是认亲大会!
于是底下响起了嘘闹声。
“行!你说了算!”吴裳呵呵一笑,“咱们回到正事上,我的题是这样的…。”
吴裳边说边写,写完后招手让吴三多过来,“吴三多,这题我左思右想也只想出了一个解法,你帮表兄看看,可有其他的解法?”
吴三多很自然地接过了题。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真像一对感觉深厚的表兄弟在交流术数心得!
四位判官夫子虽被直接无视了,心里却是高兴的!
哪个做夫子的,都希望学生之间和和睦睦,相互探讨,共同进步!
若是有人在刚开始的时候来到太和院,中间离开了一阵,现在又回来,看到这气氛,要不以为自己走错了地,要不以为自己穿越了!
可是除了丁级的四位夫子,人人都觉得现在场上的这种自然而然的变化,是最最正常不过的了!
吴三多几人受纪子期教导时间最长,对她的想法接受和理解得最快!
仅管这位半路认来的表兄吴裳所出的题,同云乔出的难度相当,吴三多却比李姓同学更快地解了出来!
“表兄,这题小弟还有两种解法?”
“还有两种?”吴裳惊讶道。
其实他将题讲出时,抱着的是一种很奇特的心情,好似盼望着吴三多有别的想法,又怕自己的盼望会落空!
如今吴三多说还有两种解法时,怎能不令他惊讶万分?
吴三多点点头,“表兄,这两种解法是这样的……”
吴三多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位判官夫子打断他,一本正经地道:“这位同学,声音大点!夫子年纪有些大了,耳朵背!”
下面顿时一阵笑声。
吴三多也笑了,眼中光彩四溢,面上如桃花盛开,这场上场下的女同学都觉得面上阵阵发热。
程清也是如此。
她望着吴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