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翊瞪大眼睛看着宋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离夜抱住宋安翊笑着说:“安安,宋舒姑姑和义父在玩游戏呢,不要怕哦。”
宋舒自觉失态,赶紧坐了下来,正了正神色,笑意温柔地摸了一下宋安翊的小脑袋:“安安跟小夜哥哥接着玩儿吧。”
下一刻,宋舒看到魏琰,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回去,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能不能提一个正经的条件?”
魏琰很无辜地表示:“我很正经地提了一个正经的条件,你要是想耍赖就直接说,反正我坚持我的条件。”
“魏琰你!”宋舒看着魏琰咬牙切齿地说,“你就是故意耍我是吧?”
“哪儿能啊!”魏琰唇角微勾,“我真的很正经的,而且这没有任何难度,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犹豫的。”
宋舒握紧拳头看着魏琰:“你确定不改了?”
魏琰点头:“确定。你准备好了就叫吧,我听着呢!”
宋舒神色纠结至极,转移视线,看着旁边的花,声如蚊蚋地叫了一声:“琰哥哥。”
魏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刚刚你有说话吗?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呢?”
宋舒忍住想要踹魏琰的冲动,依旧看着旁边的花,提高音量叫了一声:“琰哥哥。”
魏琰朝着左右看了看,故作不解地说:“宋舒,你怎么管哥啊?这可不行,我的条件是叫我一声琰哥哥,你得让我感觉到你真的在叫我,要有感情知道吗?”
宋舒:“你不要得寸进尺!”
魏琰:“寸呢?我还没得到呢。”
宋舒直直地瞪着魏琰,非常快速地叫了一声:“琰哥哥!可以了吧?”
魏琰很认真地摇头:“没有感情,一听就不是真心的,不行不行!”
宋舒看着魏琰,笑容柔美,语调轻缓,一波三折地叫了一声:“琰~哥~哥~”
魏琰嘴角抽搐了一下,摇摇头说:“太假了!不行不行!”
宋舒在桌子下面的脚猛然踩住了魏琰,然后使劲儿踩!她笑容温柔,声音却是咬牙切齿的:“我说你差不多见好就收吧,再这样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魏琰微微一笑:“那就勉强算你过关了吧,还要不要接着来?”
宋舒十分不服地说:“谁怕谁啊!”
于是两人再次开始了杀气腾腾的对弈,离夜笑嘻嘻地想,娘亲说得没错,他也觉得义父和宋舒姑姑在一起好好玩儿。
靳晚秋本来以为宋舒带着宋安翊出门了,后来才知道魏琰带着离夜来了,跟宋舒和宋安翊都在宋老国公的暖房里面玩儿。
靳晚秋看看时间快到正午了,就打算亲自过去叫他们出来吃饭,她还有点事情想要问魏琰。
靳晚秋刚进暖房,就看到宋舒一脚把魏琰给踹倒了,然后魏琰砸坏了宋老国公最宝贝的一盆花……
“这是怎么了?”靳晚秋脚步匆匆地走过来,怎么感觉魏琰和宋舒要打起来了?
宋舒瞪着魏琰,想说什么还是忍了,摇摇头对靳晚秋说:“没事,我们切磋武功呢。”
魏琰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微微一笑说:“没错,我们在友好切磋。”
在靳晚秋去抱宋安翊的时候,宋舒对着魏琰挥舞了一下拳头。她刚刚之所以踹魏琰,是因为再一次的五局三胜之后,魏琰又赢了,而他提出的条件是,让宋舒给他捏捏肩膀。
宋舒当即就怒了,直接一脚朝着魏琰踹了过去,没想到正好被靳晚秋给看到了。宋舒可不敢跟靳晚秋说她跟魏琰下棋打赌的事情,所以就只能暂时作罢了,先记着这笔账,下次一起算。
“逍遥王,有齐世子的消息吗?”看到宋舒带着两个孩子走在前面,靳晚秋开口问魏琰。
魏琰摇头:“没有,他这次去紫阳城要做的事情很危险,能不能回来还是两说。”
靳晚秋心中微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也搞不懂自己是因为担心齐皓诚完不成鬼医提出的条件,鬼医不能给宋安翊医治,还是担心齐皓诚的安危。似乎都有,似乎更多的,是后者……
“对了,有一样东西,齐皓诚托我转交给你。”魏琰说着拿出一块玉佩递给了靳晚秋。
看到玉佩上面雕刻精美的自己的名字,靳晚秋神色微怔,下意识地伸手接了过来。
魏琰已经走远了,靳晚秋还神色怔然地站在原地,手中的玉佩上已经有了她的温度。她突然想起多年前,她的荷包中突然多了一块玉佩,因为那块来历不明的玉佩,她被靳夫人罚跪祠堂三天三夜,后来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印象极为深刻。
靳晚秋还记得,靳夫人疾言厉色地质问她那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她只说不知道。但她心里其实是知道的,她知道那块玉佩一定是那个总是喜欢逗她,永远都在笑的少年放进她荷包里的,可是她不敢说……
她也记得,她因为那块玉佩被罚跪之后,生了一场大病,有一天深夜,她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抓着她的手在说“晚秋,对不起”。靳晚秋听出了那个声音是谁,可她没敢睁开眼睛去看……
曾经以为错误的,应该被忘记的事情,最近在靳晚秋的脑海中却越发清晰起来。这几天靳晚秋半夜经常被噩梦惊醒,梦里都是齐皓诚浑身是血的模样……
齐皓诚离开千叶城之后,靳晚秋过得很不好,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想起齐皓诚,想起从小到大齐皓诚始终未变的灿烂笑容,想起她成亲之后,齐皓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