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琰根本没怀疑过魏琪带来的酒会有什么问题,况且魏琪自己先喝了。所以魏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点头说了一句:“的确是好酒。”
下一刻,魏琰身子一晃,不可置信地看着魏琪,眼睛一闭,直接晕倒了过去。
魏琪冷笑了一声,看着魏琰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就走过去蹲在了魏琰身旁,声音幽幽地说:“其实你想得没错,我不敢动你的,因为我动了你,父皇不会饶了我。可惜,你怎么都想不到,是父皇让我对你这么做的吧?魏琰,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墨青呢?对墨青比对我这个亲兄长要好太多了。不过你放心,父皇的目的是杀了墨青,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的。但我比较期待的是,如果父皇把墨青给杀了,你会不会跟父皇反目成仇呢?呵呵,我们是亲兄弟,我不想这样的,但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威胁太大,我也没有办法啊。”
“主子,夫人,不好了!”风清脚步匆匆地走来,对墨青和靳辰说,“宫中下了旨,说逍遥王谋逆,要在三日之后问斩!”
墨青神色微冷,靳辰眉头微蹙:“魏琰不是已经回到王府了吗?”
“这会儿又被带进宫里去了。”风清说。
其实魏皇原本的意思是放魏琰离开,再派人暗中盯着魏琰,等着墨青出现。只是魏琪又向魏皇提议,说这样很难抓住墨青,不如委屈一下魏琰,设下一个墨青不得不跳的圈套。
魏皇本来不同意魏琪的提议,因为魏皇并不想让魏琰顶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假的也不行。只是魏琪最近很得魏皇的心,魏皇又觉得他的办法可行,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同意了,想着等把墨青解决掉,就下旨为魏琰恢复名誉,想必到时候魏琰可以理解的。
而魏琰当然不可能想到他刚被放出来,他亲爹和亲哥竟然联合起来这么坑他,中招其实是必然的。
魏皇的圣旨一下,魏国朝堂和金安城都起了轩然大波。逍遥王谋逆?何时何地?没有人知道。但这其实也不重要,魏皇说魏琰谋逆,魏琰就是谋逆,而谋逆大罪,必死无疑。
所有人都没想到,一直以来深得魏皇宠爱的魏琰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只能感叹一句,君心难测啊!
其实也有人猜到魏皇此举的用意,但也只能心中想想,因为此事不可说。
第二日一早,墨战被魏皇召进宫,出宫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看。回到墨府,魏嫣问墨战这是怎么了,墨战神色莫名地说:“皇上说,三日之后,让我在刑场四周安排万名弓箭手。”
魏嫣微微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光芒:“这果然是皇兄设下的圈套!皇兄的意思是,让你一定要杀了墨青那个煞星!”
墨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年我们给墨青下了那么重的毒,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偷偷修炼,成了一个高手。”
魏嫣眼神一冷:“当年我们就不应该留着他这个祸患!最近皇兄对墨家的态度冷淡了很多,说不定是在怀疑我们一直以来对墨青的态度都是伪装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皇兄容不下墨青,只要墨青还活着,皇兄早晚会容不下墨家!”
“可是,让我出手杀掉我们的亲骨肉……”墨战神色十分不忍。
“相公!”魏嫣看着墨战神色认真地说,“锦华和锦玉才是我们需要在意的,你没听说墨青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他肯定是修炼了什么邪功,否则不可能还活着!相公,他就是个妖孽,他不是我们的孩子!”
墨战脸色很是难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说:“皇命难违,他如果来了,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他的造化了。”
五月初五,艳阳高照,而这天是逍遥王魏琰要被当众处决的日子。
刑场周围早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魏国皇室的高手都乔装打扮混入了普通百姓中间,墨战安排的万名弓箭手,也都全部准备就绪了。只等墨青出现,他们立刻动手,将墨青斩杀。
一辆囚车开了过来,囚车中有一个身着灰色囚服的犯人,他四肢都绑着粗重的锁链,头上还罩着一块黑布。
囚车在刑台旁边停了下来,犯人被拉下来扔在了刑台上面,之后就趴在上面,一动也不动。
问斩时辰还没到,现场一片静寂,没有人敢议论,都静静地等着。
刑台都是每次需要处决犯人的时候,临时搭建起来的,而这会儿刑台不远处就是天香楼。
向来宾客盈门的天香楼此时很是冷清,三楼的一个雅间窗户开着,一对年轻男女坐在窗边,正在静静地对弈。从他们的位置,可以将刑场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房间里还有一个年轻的墨衣男子,一张白皙的娃娃脸看起来有些违和,这是冷肃。冷肃显然极其不喜欢身上这件衣服,以及他露在外面却无人认识的真容,无奈靳辰强迫他必须这样打扮。
“你们真不打算管魏琰?”冷肃眼神鬼畜地看着在那边专注下棋下了一刻钟都没有抬头的靳辰和墨青。
墨青没有理会冷肃,靳辰神色平静地说:“那个不是魏琰。”
冷肃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靳辰没有回答,冷肃感觉自己的智商似乎受到了侮辱,有些不服气地说:“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这是个局没错,但难保魏琰他爹不会真把他扔出来当做诱饵!”
“既然是局,设局人不会自毁棋子。”墨青神色淡淡地说。
冷肃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