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寒凝渊自嘲一笑道:「借你吉言,美人说话向来都能抚慰心灵。」没想到他
怅然之刻也仍有如此fēng_liú言语,晏饮霜不禁脸一红,不敢再多话。
二人前脚离开,三圣便离了坐下的云木大椅,转身看向身后屏风。屏风之后
转出一男一女,女子青衣翠发,红袖粉裙背负绿玉长剑,正是方才晏饮霜二人所
见之「斜影疏楼」商清璇,而男子的面容饱经沧桑,却气质谦谦,正气内敛而自
发,一身灰色儒袍,显得干练沉稳,风骨傲人,眼中睿智非常,更有惊鸿雷霆,
让人能不自觉间生起敬意!
三圣见那男子到来,竟微微欠身,向其行礼道:「恭迎掌教。」这灰衣男子
不是别人,正是天下儒门总掌教,煌天破的启蒙恩师,当今儒门人:「圣阳
儒侠」孟九擎!
孟九擎欠身回礼,道:「三位师伯不必多礼。」接着直接问道:「我方才在
屏风后已听的分明,不知三位师伯有何看法?」
君舍稷道:「回掌教,现今南乱未平,着实不宜遣将,但若其所言为真,怕
也并非小事,且其地深在锦朝腹地,若真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宦孝臣接着道:「寒凝渊此人恃才自傲,有求于人却话术层出,偏又想搏人
好感,让人难知其心,故难信其言也,而若要证其所言,恐怕得花费些时日,但
若不经查访便轻信他之言语调派神将,弊处甚多矣。」
民为天将账本递与孟九擎,问道:「不知掌教如何看待?」
孟九擎翻看着玉龙山庄账本,沉思片刻,道:「先不论神将调派的问题,快
活林之事,我等早有耳闻,只是苦于分身乏术,无暇顾忌。」
民为天点头道:「鸿鸾城大战确有其事,前不久鸿鸾知州赵廉已递折上奏此
事,快活林之人买卖民女之事证据确凿,对抗官兵、杀人放火亦是明目张胆,已
引发鸿鸾百姓的惶恐之情,赵知州在折中亦恳请我们能出手剿灭快活林。」
宦孝臣道:「缉罪阁已盯上快活林,但数月不得眉目,可见其手段确实非一
般捕快所能应付。」
孟九擎合上账本,沉吟片刻,道:「账本不假,确实是玉龙山庄这些年买卖
玉雪苔的明细,与寒凝渊所说并无二致。况且,摧花药王有何能为,三位师伯也
必然知晓,他之分析,多半不错。」
君舍稷道:「其事即便为真,其要求我等也难以答应,此次我们邀请三教同
道来此共商如何应对南土妖邪之乱,除却一甲侯需拱卫京畿,汗武、白虎、药花
三位神将皆已回到东京整顿待命,不日便会开拔向南,此时贸然调兵遣将,只怕
会误了大事。」
孟九擎皱眉深思,眼中不时精光闪过,不多时,便听他道:「孟坪镇距葬雪
天关不远,如果那里真有组织包藏祸心,串通北海妖族两面夹攻天关,那北方再
无险可守,中原危亦。退一步说,即便它未与北境联合,但如若起事,将是在中
原腹地启战,届时黎民遭苦,其危害不言而喻也。」
三圣相互对视一眼,宦孝臣上前问道:「掌教的意思是……」
孟九擎道:「孟坪镇距东京西都距离相仿,依我看,可这般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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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墨天痕返回西都已过两日,两日来,他与贺紫薰轮流监看快活林暗桩,那
人却始终闭门不出,不见动静。墨天痕牵挂梦颖安危,等的心焦气躁,好几次按
捺不住想冲进屋揪住那人审问,皆被一旁捕快们拦下,劝阻他不要冲动。
这日,贺紫薰探望完贺巽霆,前来替换与墨天痕搭档的捕快,墨天痕见到她
后,问道:「贺老阁主伤势如何了?」
贺紫薰想到贺巽霆伤情,心中黯然道:「义父功底深厚,性命无虞,但重伤
至此,没个两三个月估计难以恢复。」
墨天痕自知无力相帮,头一撇,望向那处不起眼的小屋,咬牙问道:「还得
等多久?」
贺紫薰摇头道:「屋中之人不知接到什么计划,已多日不曾走动,我们还得
再等等。」
听到此言,墨天痕再也按捺不住,当即便道:「这还得等到什么时候?你们
就没有想过他挖地道的可能吗?」地祉发布页4v4v4v点om
贺紫薰剜了他一眼,训斥道:「这屋中每日都有炊烟升起,说明他还未走,
你不要因沉不住气而坏了大事!」
墨天痕不敢大声扰了屋中之人,只得低吼道:「梦颖就在药王手中,你让我
如何沉得住气?」那日他先得梦颖与药王同行的线索,又见梦鹂被装在设有橙辉
焰火的盒中,早已笃信梦颖身陷魔爪,心中更是焦虑不安。
贺紫薰亦不甘示弱道:「我们监视多日,此时最忌打草惊蛇,我明白你的心
情,但你不要给我乱来!」
就在二人针锋相对间,突听贺紫荆道:「你们看!」二人赶忙望去,只见小
屋中那人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四下张望,直至确定四周无人注意,这才大摇大摆
的走上街去。
墨天痕一见,顿时起身就要追上,却被贺紫薰一把